鳳凰之化身

鳳凰之化身

聖武八年春季,春圍期至,帝后前往龍首山行獵。春圍是舊俗,有讓爲君者不忘馬上打天下的意思,換種說法,就是要保持老祖宗的血性,莫貪圖享樂,忘了祖先的優良傳統。

皇帝大概是不會想到,到了龍首山的獵場,他那如同孩子般心性的傻皇后,好似脫胎換骨,和宮院裡簡直判若兩人。那人跨上寶馬,逐馬山間,弓拉滿月,箭不虛發。皇帝只道他玩得開心就好,帶着他本就是讓他散心,卻從未想過,一到龍首山,他在無意中,蛻變回埋沒在記憶中的自己。

“師伯,這纔是真正的賀蘭。”皇帝的目光不離獵場白色的身影,由衷而嘆。

安榮一撥馬頭,似來了興趣,“陛下,要不要老奴過去,和皇后比試一番?”

皇帝搖頭,把因風吹而擋在眼前的一縷亂髮順到耳後,道:“讓他玩吧,不去湊這個熱鬧。走,我們去賽馬。”

“哎呦,陛下饒了老奴吧。”安榮嘆笑,“陛下那火麒麟是西域馬王,奴才可不和陛下賽腳力,那是必輸哇!”

“啊,哈哈……朕好開心,哈哈……”皇帝放聲大笑,一家馬肚,已然躥出丈遠。

“賀蘭,釣魚要耐住性子,你這樣,魚兒都嚇跑了,就不上鉤啦。”

仙女湖畔,皇帝按住不老實的人,沒事動魚竿,魚兒怎麼咬食?不過,倒也難爲這北蒼皇帝,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把自己的皇后攔住,否則,那人此刻怕早就跳到湖裡,與魚兒嬉戲去也。

“陛下,老奴這邊魚兒上鉤啦!”安榮大笑。

“師伯那邊釣到了。”賀蘭驄興奮地幾步跑過去,幫安榮把那條魚放入木桶中。望着木桶中繼續遊弋的那尾鯉魚,賀蘭驄慢慢伸手,探入水中。這時,就覺一股腥味撲鼻,攪得腹內一陣翻涌,他沒忍住,扭頭便嘔出一堆酸水。 “賀蘭!”皇帝大叫一聲,扔了魚竿,過去把人攬入懷中,憂色頓顯,“怎麼了,你不舒服麼?”

懷中人茫然地搖頭,此刻心裡也痛快多了,並無不適,就是不明白相公在緊張什麼。

人被帶回營地強行按在榻上,隨行的老太醫接到詔命,不敢耽擱,立即前來診脈。片刻後,老太醫高呼我主萬歲,皇后這是喜脈。

皇帝與安榮面面相覷,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元常曾說過,賀蘭驄身體大虧,再無有孕的機會,不想老天垂憐,他竟然又有了,皇帝喜極而泣,感謝上天待自己不薄。

元常有言在先,賀蘭驄的身體不易再孕育子嗣,爲了保護他這寶貴的胎氣,纔來龍首山半月的皇帝,急急結束了春狩,返回京城,回宮爲他的皇后安胎。皇后三度有喜,可喜可賀。

外出辦事的元常接到皇帝的密令,也是大吃一驚,那個傻乎乎的皇后居然又有了?知道自己的麻煩又來了,無奈之下,馬上趕回京城,進宮護產,這種事,誰逃得了他也逃不了。

爲賀蘭驄請過脈,他把滿心歡喜的皇帝請到外面,“陛下,臣並非是潑冷水,他這次有孕,怕不易保。”

皇帝神色黯然,“就是擔心這個,才把你招回來。”

元常搖頭,“臣無太大把握,只能盡力。”

wWW⊙ Tтkд n⊙ C〇

“你……”皇帝欲言又止,突然明白,這世界,有的事情就是人力所不及。

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皇帝對賀蘭驄比以往更加寵溺。處理完國事,帝后幾乎是形影不離。

日子很平靜地過去兩個多月,皇帝與元常見賀蘭驄人好好的,這下心踏實放回肚子裡,四個多月,胎兒已經會動,應該不會再有問題。可事情,就是往往和人的預想發生偏差。

一天晚上,帝后準備就寢時,賀蘭驄就覺肚子裡的寶貝一陣猛動,令他很不舒服,他輕哼哼幾聲,拿手去捂肚子,這時,隱痛襲來。

皇帝見他變了臉色,把他攬過來,問道:“是不是不舒服?”見他點頭,皇帝不敢怠慢,喊人去請元常。

賀蘭驄偎在皇帝懷裡,疼痛加劇,很快,他覺得下面熱熱的,很是粘膩,拿手去摸了摸後腰下面,擡手一片殷紅。皇帝一看見紅,知道出了大事,嘴裡大吼,“元常,快給朕滾進來!”

“痛啊。”面上一點點失去血色的人嚅動着嘴巴,意識漸漸模糊。

皇帝把人抱緊,“賀蘭,堅持下,元常馬上就到。”

三步拼作兩步奔進來的元常,在快速把脈後,衝皇帝搖頭,“陛下,臣無能爲力,皇子胎脈已無。”

皇帝雙目緊闔,再次把人抱緊,看來世事都有定數,他們果然沒有第三個子女緣。

藥呈了上來,皇帝這次一口口渡給賀蘭驄喝下。娩出死胎的過程,不比正常產子的過程輕鬆,畢竟,這是個將近五個月的胎兒。黑夜漫漫,賀蘭驄聲嘶力竭的叫喊撕裂夜空的靜寂。皇帝無力地靠着牀頭而坐,握住苦苦掙扎的人的手。他痛,他更痛。

天將亮時,死胎娩出,元常說,是個女嬰。

皇帝兩眼空洞無神,喃喃地說,賜皇綾被,諡憫公主,附葬帝陵。

元常突然道:“陛下,看看皇后吧,不妙啊。”

皇帝聞言一抖,再看賀蘭驄時,滿目都是血色。

……

御膳房內,司膳緊張地忙碌着,大司膳一見小貴打外面進來,忙過來招呼,“呦,今天怎麼親自來啦?”

小貴苦着臉,聳了聳肩,“過來看看,主子胃口不好,榮總管遣小的來,看看今日給主子備了什麼膳食。”

大司膳也是愁眉苦臉,嘆息不已,“現下,一直備的都是東林口味的膳食,可主子進的少,奴才們也是沒有辦法。專門有幾個奴才,整日盯着備藥膳,可你說這主子進不了,活活急死個人。”

小貴啞然。

午後,滄瀾殿前那株龍爪槐下,賀蘭驄躺在斜榻上,蓋着天絲薄被,精神倦怠。皇帝坐在他面前,正在勸他多進一口大補湯。顯然,疲憊的人不想再吃,然皇帝依然在小聲哄着、勸着。最後,見他實在不張口,皇帝將碗放下。

“累了,就睡會。”皇帝親了親他的臉頰,爲他往上拉下被子。

安榮在一旁默默看着皇帝做這做那,心裡不是滋味。三個月了,賀蘭驄自落胎後,已經三個月未下地。那日出了大紅,元常又一次從閻王手中把他的命奪回來,只是這身體,損傷更甚。調理了三個月,仍是不見好。

“陛下,太子帶來了。”老嬤嬤領着念北,過來給帝后請安。

“賀蘭,看,念北又長高了些。”

皇帝抱起念北,送到賀蘭驄面前,想引起發呆的人的注意。這三個月,他常常呆呆的,一坐就是大半天。小孩子拿着鈴鼓,慢慢往賀蘭驄身上爬,含糊不清地叫着父後。終於,賀蘭驄有了點反應,在看到念北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別碰我,走開!”

賀蘭驄慌亂地,想把孩子推下去,皇帝大驚,搶先將念北抱起,拿手輕拍着嚇得啼哭不止的孩子。最近賀蘭驄的情緒變化很大,極易動怒,皇帝不曾想他今天可以對一個稚子發火。

“把太子帶下去。”皇帝將念北交給老嬤嬤,轉過來,放柔聲音,又略帶一點責備,道:“賀蘭,你不該對孩子發火,他那麼小,會嚇到他。”

榻上的人左右看看,雙目無神,半響,無措地道:“發生什麼事,我做了什麼?”

皇帝見他拿手開始扯頭髮,很是懊惱,過去把他的手拉住,“沒事,既然忘了,就不去想。”

“相公,我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變得很壞?”

“沒有,你想太多。”皇帝心裡,此刻籠罩無限恐懼。賀蘭驄這次落胎後,調理的非常不好,身體不見好轉,更是喜怒無常,與之前比,簡直無法相信會是一個人。

“相公,我想回家。”

“回家?”皇帝一怔,越看,越覺得他反常。

“師伯,你看出來了,他不對勁。”皇帝把賀蘭驄抱回寢宮安置好,把安榮單獨叫到御書房。

安榮想了想,不大確定地說:“會不會是公主沒保住,皇后心裡不高興,落下心結,以至性情大變?”

嗯,皇帝狐疑地看這安榮,好像在說,有這麼嚴重?

安榮耐心地解釋,“老奴聽說,女人產子後,總有一陣,擔心自己會被夫君冷落,所以啊,很是煩躁。呵,當初太后剛剛誕下陛下時,整日防着先帝會對你們母子不利,日夜提心吊膽,也是精神不振,愛發脾氣。好在,當初顧銘洲爲了幫太后渡過此關,強壓下心裡的所有不甘,夜夜忍受先帝的恩寵,將先帝拖住。唉,也正是那段時日他的稍有順從,令先帝一直掛懷不忘,以至他死後,先皇恨太后入骨三分。”

皇帝還是不能理解,“師伯,可賀蘭是男子嘛,男子也會那樣嗎?”

“難說。”安榮溫言道:“他能如女子般生子,那有些反應就該是相同的。陛下,耐心些,會過去。皇后如今不願看到孩子,就別把太子和公主再召過去,真嚇着了,陛下不是更心疼麼?”

“師伯說的有道理,唉,朕看看吧,想個辦法,改變下如今的情形。”

寢宮內,元常雙目微闔,手指輕敲着賀蘭驄的脈門。良久,他說:“陛下,你真要這麼打算?”

皇帝點頭,“嗯,他的身體能行遠路嗎?”

元常嘆息一聲,“陛下,皇后如今身體雖虛弱,尚能堅持遠途跋涉。臣擔心的是他的腦疾,他這次的情形很是古怪,陛下若是帶他離開京城,這一路上,可要多加看護。”

皇帝對着安靜的睡顏微笑,眼中盡含無限深情與寵溺,“朕知道,會小心。”

元常不知何時悄悄退了出去,皇帝輕撫賀蘭驄溫潤如昔的兩頰,喃喃低語,“很早以前,朕就說過,願陪着你出去。那會,你和朕鬧的水火不容。現在,朕決定帶你出去,這次,我們好好玩,把那些不愉快,統統忘記。如果真如師伯所言,賀蘭,朕好開心。”低頭,吻了吻他的前額,皇帝在他身邊躺下。

接下來幾天,皇帝安排好朝中事情,便開始準備他與皇后的微服出遊事宜。選好跟隨的太醫、暗衛,把一路上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皇帝便要出發。

“陛下,讓老奴跟在身邊伺候。”安榮追着皇帝,帝后出門,怎麼可以把他留下?

皇帝停下腳步,耐心地道:“師伯,你該明白,朕爲何將你留下。太妃如今身子漸好轉,可仍是虛弱。念北與想南,還很小,太妃如今無力照看。只有你留下,朕纔會放心。”

唉,安榮跺腳,心裡再不放心,可皇帝說的是實情。

幾天後,帝后的車駕緩緩駛離氣勢恢宏的北蒼皇宮,賀蘭驄在車內終於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他在得知皇帝打算帶他出宮後,雀躍了很多天。今日,終於遠離那道宮門。

“賀蘭,開心麼?”皇帝往他口中塞顆葡萄,笑着問道。

滿嘴香甜葡萄汁的人不停點頭,看起來,甚是開心。

皇帝挨着他坐了,揉着他順滑的髮絲,鼻子在他頸間嗅來嗅去。可能是呼出的熱氣令賀蘭驄一陣癢癢,他吃吃笑着,想躲,卻被皇帝另一手禁錮着腰不能逃,最後,撅着嘴巴,一頭扎進皇帝懷裡。皇帝哈哈大笑,一手繼續揉搓着他的頭髮,一手輕撫他的後背。

皇帝很快就發現,出了京城,賀蘭驄的精神一下好了許多,吃的也多起來,面色更是現出幾月不見的紅暈,人居然下了地,高興時還跑幾步和皇帝嬉戲。皇帝大喜,下令放慢行程,一路走走停停,總之,速度不快,就是爲了陪他玩。先在北蒼各地留下腳印,慢慢南下,因顧及賀蘭驄的身體,行程一再放慢,還未到達北蒼與東林交界,就已經玩出兩個多月。

老太醫樂呵呵向皇帝稟告,“陛下,皇后的身體,大大見好啊!”

“賀蘭,別追了,讓寧羽幫你捉住,你別跑,累着不好。”

皇帝顧不上老太醫,那邊賀蘭驄看到一隻色彩斑斕的鸞鳥,興奮之下,拔足便追,沒跑出幾步,感覺氣息不暢。停了腳步,呼呼喘着粗氣,習慣性地伸手,想扶着什麼,這時,熟悉的溫暖攬住他。略帶一絲責備,皇帝道:“跑猛了吧?唉,下次喜歡什麼和相公說,別自己去追。”

“嗯,嗯。”賀蘭驄心虛,一下老實起來,眯着眼睛,望向遁入遠方密林的鸞鳥。

“陛下。”晚間寧羽回來,先行禮,然後才道:“陛下,屬下無能,沒能捉到那隻、那隻鳥兒。屬下與這邊的百姓打聽那鳥兒的習性,他們不讓屬下捕捉。”

“爲什麼?”皇帝一愣。

寧羽看眼賀蘭驄,收回目光,低頭道:“陛下,當地百姓說,那種鸞鳥,是鳳凰的化身,只尋有緣人。今日皇后得見,就是皇后與之有緣,旁人捕不得,也捕不到。”

“他們真這樣說?”皇帝聲音一下大起來,記憶中,因爲某種原因,他只記得鳳落岐山的傳說,難道相近的傳說,不止岐山一處麼?

揮手讓寧羽退下,皇帝把正啃蘋果的人抱緊,感覺心臟一陣陣劇烈跳動,會是真的麼?

室內燭光忽明忽暗,皇帝緊緊抱着他的皇后,過了很久,可能是他抱得太緊,懷中人感覺很是不舒服,悶悶地說:“相公,我,我喘不過來氣。”

“啊!”皇帝猛地反應過來,鬆開他。

燈下,賀蘭驄繼續啃着他的蘋果,安靜,乖乖的像個普通人家的嫁婦,皇帝一時竟看得呆了。

“陛下,陛下,屬下有急事。”

夜間,寧羽敲響了帝后就寢的房門,壓低了聲音呼喚天子。

“什麼事,這麼急?”皇帝披衣,打開房門。

“陛下請過目。”寧羽呈上一道密函,“這是漁陽八百里緊急軍情。”

“什麼?”皇帝一怔,扯了信封,展開紙箋,頓時呆住。

西戎國女王幹芙蓉,領兵三十萬,御駕親征,如今,在漁陽城外擺開陣勢。

西戎國之行四陣前終相逢艱難的產子賀蘭是傻子秘學龍陽術干戈的選擇血染禁宮牆嚴懲曹貴妃鞭子與溫柔逃跑的代價一風起爲哪般囧囧產子記賀蘭驄生病風起雲亦涌莫道帝王事囧囧納後禮二神秘的傷者孕夫難伺候狹路逢冤家二賀蘭準備逃楔子秘學龍陽術賀蘭驄落跑北蒼國之秘風起爲哪般都是固執人瓊臺賞雪夜二書房也玩jq過往與陰謀陣前終相逢欲靜風不止鳳凰的故事一番外無奈心靈殤岐山臊子面絕望的救恕囧囧產子記詭異的條件逃跑的代價二逃避與命運二生難死亦難鳳凰之化身煩躁的賀蘭逃跑的代價三囧囧滿月宴糾結的歲宴酒後亂亂亂囧囧納後禮二皇帝的花樣無奈心靈殤深宮的往事二兩代帝王心瓊臺賞雪夜二帝王的心思囧囧滿月宴囧囧納後禮二逃避與命運二糾結的歲宴隱晦地表白宮規與教訓深宮的往事二宮規與教訓分梨喻分離何謂帝王心鞭子與溫柔撩人夜陰謀囧囧納後禮一詭異的條件週末的番外患難兄弟情酒後亂亂亂龍首山涉獵一陣前終相逢龍首山涉獵二賀蘭準備逃逃避與命運一鞭子與溫柔噩夢縈人心絕望的救恕孕夫難伺候瓊臺賞雪夜二妙言見乾坤風起雲亦涌西戎國之行一各自的算計發現兵布圖嚴懲曹貴妃要色不要命逃跑的代價二分梨喻分離酒後亂亂亂嚴懲曹貴妃過往與陰謀干戈的選擇深宮的往事二各自的算計賀蘭懷孕了姐弟終相見鞭子與溫柔鞭子與溫柔
西戎國之行四陣前終相逢艱難的產子賀蘭是傻子秘學龍陽術干戈的選擇血染禁宮牆嚴懲曹貴妃鞭子與溫柔逃跑的代價一風起爲哪般囧囧產子記賀蘭驄生病風起雲亦涌莫道帝王事囧囧納後禮二神秘的傷者孕夫難伺候狹路逢冤家二賀蘭準備逃楔子秘學龍陽術賀蘭驄落跑北蒼國之秘風起爲哪般都是固執人瓊臺賞雪夜二書房也玩jq過往與陰謀陣前終相逢欲靜風不止鳳凰的故事一番外無奈心靈殤岐山臊子面絕望的救恕囧囧產子記詭異的條件逃跑的代價二逃避與命運二生難死亦難鳳凰之化身煩躁的賀蘭逃跑的代價三囧囧滿月宴糾結的歲宴酒後亂亂亂囧囧納後禮二皇帝的花樣無奈心靈殤深宮的往事二兩代帝王心瓊臺賞雪夜二帝王的心思囧囧滿月宴囧囧納後禮二逃避與命運二糾結的歲宴隱晦地表白宮規與教訓深宮的往事二宮規與教訓分梨喻分離何謂帝王心鞭子與溫柔撩人夜陰謀囧囧納後禮一詭異的條件週末的番外患難兄弟情酒後亂亂亂龍首山涉獵一陣前終相逢龍首山涉獵二賀蘭準備逃逃避與命運一鞭子與溫柔噩夢縈人心絕望的救恕孕夫難伺候瓊臺賞雪夜二妙言見乾坤風起雲亦涌西戎國之行一各自的算計發現兵布圖嚴懲曹貴妃要色不要命逃跑的代價二分梨喻分離酒後亂亂亂嚴懲曹貴妃過往與陰謀干戈的選擇深宮的往事二各自的算計賀蘭懷孕了姐弟終相見鞭子與溫柔鞭子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