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后蹙眉道:“打擾容淺帝君了,看來我們的到來令帝君爲了難,本宮還是帶着小女和小兒離開較好。”
說實話,花玦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容淺是個什麼身份,按說母后這等身份的人,在受他這等窩囊氣後,滅掉他就是一句話分分鐘的事兒。
可是天后受了容淺這麼多挫折之後仍是冰冰有禮,沒啥動作,花玦奇怪了。
容淺這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她們來之前是使勁磋磨她們的焰氣,這回她們要走了,他又要捨命挽留,當下使出殺手鐗:“天后此來,是否是爲了符禺山鎮山之寶白骨瓶?”
倒不奇怪他知道這事兒,正巧符合之前對他會卜筮的推斷。
天后這一個多月來若不是爲了這白骨瓶至於這麼奔波勞累嗎?
聽容淺這麼一說,似乎有希望到手,不過既然狠話說出來了,拉不下臉,沒好氣道:“是又如何?看帝君這樣想必也不會一借了,我們還是走吧。”
拉着蘇冥和花玦的小手就要走。
容淺在後面也不追,脣角勾出一個極淺的笑意:“若天后肯多留幾日,容淺願借白骨瓶。”
花玦是真不知道這容淺抽的是哪門子的風,要借早說啊,難不成他對她們還有先立下馬威然後再給顆糖吃的必要?
實在想不通。
天后腳下一滯,她不是性格僵硬老化之人,容淺都表示可借白骨瓶了,沒必要爲了所謂的風骨折下現實的好東西來。
那落魂草連觀音菩薩也是五千年才得一株,如今僅有的一株送給她了,她可不得好好保護着,等有一天有急用嘛?
天后不靠譜的一笑,睨着容淺:“帝君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豈可悔之?”容淺淡淡的一笑。
以天后作爲一個女人的直覺和容淺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他和君子實在沾不上半毛錢的關係,天后不信,非要擊掌爲誓。
容淺微微一怔,旋即答應。
兩人擊掌爲誓之後各懷鬼胎一齊向殿內走去。
容淺故意慢一步,落在了後面,那溶溶澹澹的目光若有若無,似真似假的落在了花玦身上,看的花玦身上一個勁兒的發毛。
是母后非要與你擊掌爲誓,你看我作什麼,難道還能看出朵花兒來?
花玦腹誹一句。
在花玦如花似玉的小臉蛋上逡巡一遍不夠,那貨愣是將花玦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彷彿要看出個窟窿來才罷休。
躲沒用,花玦於是惡狠狠的瞪過去,一口能把容淺吃了似的。
容淺在頓了一秒後反而不在意的淺笑一番。
花玦氣哼哼的想象着剜出他幾塊肉,看他還笑不笑。
可惜天后走在前面,活生生的沒看見兩人的交鋒,蘇冥在天后衣服視線的阻擋之下也沒瞧見。
到了殿內,天后坐在主位,容淺幾人分別坐在左右兩邊的玉椅之上。
天后啜着底下童子奉上來的茶,與容淺貌合神離的隨意聊了幾句。
花玦聽着他們蒼白無聊的聊天內容困得不行。
若不是看着天色還早,天后真真的不想和容淺在這兒磨嘰磨嘰,早想去客殿睡個矇頭覺了。
可是容淺這貨看來不到晚上不會安排童子爲她們引路去休息之地,她們總不能遇着個屋子就往裡頭一鑽,見牀就躺上去,翁頭就睡吧。
實在不雅,實在不雅。
於是死撐面子的天后三人終於捱到了晚上用了晚膳之後,天后和蘇冥在小童子的帶領下都不亦樂乎的去了客殿休息。
花玦打着呵欠,也準備離去之時,容淺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