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勞累這一個多月,這纔有機會進人符禺山的正殿。
才踏了半隻腳進殿門,一陣辛烈的蘇合香竄進三人的鼻子裡。
花玦向來不喜這些香啊薰啊之類的,此刻聞到不由得輕咳了兩聲。
容淺這人小心眼,一抓着這個小毛病又不放了,淺笑道:“莫非五公主的命格和本君這的宮殿於風水上有衝,不然何以還未進殿,就咳嗽起來了,剛纔可還好好的。”
花玦心中翻了一個白眼,有說話這麼胡扯的麼,還命格呢,略思一下,便即回到:“非也,本宮倒不是來了符禺山水土不服。
而是一想起容淺帝君有不恥下問的精神,不禁爲本宮自身汗顏,‘清譽’這兩個字本宮年齡更小的時候也是不知如何寫,可是本宮這個人愛自學,未問夫子,去查了典籍,倒是會了。”
花玦這麼一嗆,容淺這貨第一次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對於這個偉大的勝利,天后脣角的弧度彎了一半,另一半被容淺接下來的話狠狠凍住了。
“五公主乃天帝之女,身份高貴,聰明靈慧,自然非我等凡夫所能比,智商高也很正常,然則本君雖不會‘清譽’二字,‘要臉’兩字可還寫得。”
蘇冥的嘴角微一抽搐,稍蠢的人也許還會對容淺來一通嘲笑諷刺,說他會不會說的是自己。
可是蘇冥智商在線,結合一連串事件,心裡明鏡似的,這容淺帝君大概占卜之術十分了得,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來意。
這話明顯是在暗示天后幾人爲了他符禺山的鎮山之寶白骨瓶千里迢迢,長途跋涉而來,還硬要進他宮殿,太不要臉。
蘇冥不過來湊湊熱鬧,雖然沒有覬覦他家寶貝,可是這句話銼辱的不是蘇冥一個人,連母后、花玦都一起罵了。
蘇冥一個堂堂男子漢,哪能讓外人任意欺負自家人,當下不忿,三味真火蹭蹭的往心尖冒,腿腳生風,一腳向容淺身上招呼。
容淺豈會被這點小伎倆打到,還沒見他怎麼動作,蘇冥這一腳就落了空。
蘇冥本來還不想濫用法術,畢竟皆是神族,打他一拳也就解氣了,沒想到被容淺一個閃身就避開了。
這一腳沒成,蘇冥心下氣憤更盛,五指成爪,輕輕一彈,五個靈力結成的圓球如彈珠殺雁,流星趕月般向容淺身上彈去。
容淺輕輕巧巧,無一例外的閃了過去。
天后也聽清了容淺的意思,臉色自然不會很好,只是沒想到蘇冥竟會下手。
蘇冥何等身份,這在人家的地盤上說動手就動手,傳出去了豈會好看。
天后當下一個騰挪,阻止了蘇冥的動作,喝到:“冥兒,還不住手,向容淺帝君道歉!”
蘇冥下巴一擡,臉色僵硬,硬生生道:“我不!”
“想來大皇子不過一時興起,和我鬧着玩呢。”令人奇怪的是,容淺這時候竟又爲三人圓場。
如果容淺不如此說,今日之事特定鬧僵,她們三人是否還會留在符禺山就是兩說了。
畢竟天后這樣身份的人,再怎麼也不會沒有下限的受容淺一個小神的氣,而且還是在蘇冥挑破這層尷尬的窗戶紙之後。
就算此時容淺有相勸之意,天后不過爲着一個白骨瓶,這等受他折辱,也約莫不想再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