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這位大俠救命之恩。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晨曦想了想。問。
“當然可以走。”對方回答。
晨曦聽了很高興。可見四處巖峰重重。守衛重重。便蹙起眉頭來。
“他們……怎麼走。這是哪兒啊。”晨曦問。
“哎呀。在下今日是沒有時間送姑娘離去。實在是手上有其他事情耽擱。要不改日吧。你看這裡吃的用的都有。”對方說。
“啊你有什麼事情耽擱啊。送我離開這裡需要很久嗎。”晨曦急道。
“我這裡今天來了幾個客人。還等着我去招呼。姑娘若是沒有什麼急事的話。在此地多住幾天又如何。”對方笑道。
“可是我家裡人會擔心的。再說。這荒山野嶺。山谷幽深的地方。有什麼值得留下多住幾天的。大俠。你還是趕緊送我走吧 .花不了你多少時間的。所謂送佛送到西……”晨曦央求道。
“陸虎兄。原來你在這裡陪美人聊天啊哈哈哈。讓我們幾個兄弟好等。”
此時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大男子。一身江湖布衣打扮。神采飛揚的走來。笑聲十分爽朗。
晨曦卻因爲對方口中“陸虎”二字一怔。
“陸虎。你是陸虎”晨曦驚訝的看着面前。與自己說了半天話的男子。
對方兩人都一愣。看着晨曦驚訝。疑惑的表情。
“陸虎。就是那個揚州御史陸虎嗎。”晨曦激動的詢問。
“揚州御史。哈哈哈。這姑娘到底是誰啊。竟然連陸虎兄弟曾經出任揚州御史一職都知道。”
“飛揚兄別開玩笑了。什麼揚州。我可從來沒有去過。”陸虎笑了笑。否認。
“我是沒有見過陸虎。不過陸虎是我一個朋友的未婚夫。她叫秋華。”晨曦解釋說。目不轉睛的觀察着對方臉上的表情變化。
果然。叫陸虎的男子臉上閃現出驚異。雖然只有一霎。不過晨曦已經斷定。此人就是傳說中被紅花會刺殺生亡的陸虎。秋華的未婚夫。木婉心的表哥。
爲什麼陸虎沒有死。卻不露面。而是躲在這深山野林之地。還有他身邊那位年長的。叫飛揚的男子。他們是江湖上哪股勢力。在謀劃什麼。
這裡。窩藏的手下。怕也有些數量吧。爲何一位朝廷命官。要詐死
晨曦滿腦子都是疑問。
“天下姓氏相同的多得是。姑娘何必較真。”飛揚笑說。
“是啊。呵呵。其實。那個揚州御史陸虎我也是早有耳聞。”陸虎笑了笑也說。
“是嗎。”晨曦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覺。半信半疑。
“當然。”陸虎答得很快。
晨曦卻沒有辦法不信了。
“你們兩個聊完了嗎。”飛揚笑看着陸虎和晨曦問。
“幹嘛。”晨曦不解的問。
“我找陸虎兄還有事談。你們聊完了。我們就好聊了唄。”飛揚將手臂搭在陸虎肩上。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樣。
晨曦很是看不慣。再說。她與眼前這個叫陸虎的男子。也是剛剛纔認識而已。又有什麼好聊。
“你們有事就請便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今天能讓我離開這兒。”晨曦說。
“姑娘如果實在怕家裡人擔心。可以告知在下你家地址。我幫你帶個信去。說你一切安好便是。”陸虎說。
晨曦一驚。心想。自己還不知道面前這兩個是什麼人。好人還是壞人都未可知道。若是告訴他們。自己是當今三爺側福晉。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想了想。晨曦說:“算了。等你空了送我離開吧。”
“嗯。”陸虎答應。他也早已看出晨曦的有所顧慮。只是不點破。
目送飛揚與陸虎離去。
晨曦重新回到屋裡。
不知道爲何。分明是陸虎說不慌讓晨曦走。午飯過後卻主動要送她離開。
只是。晨曦的雙眼被黑布蒙上。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爲什麼要把我眼睛蒙上。”晨曦問。
陸虎拉着晨曦。扶她上馬。
沉默了一會兒。見晨曦又要問。才搶先回答道:“姑娘。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最好。”
晨曦撇撇嘴。安靜了一會兒。
陸虎也騎着一匹馬。牽着晨曦騎的馬兒緩緩走着。
雖然眼睛看不見。卻可以感覺到身旁有許多樹木叢林。不時還有樹枝絆倒晨曦的腿腳。
“你認識木婉心嗎。”晨曦突然問。
陸虎一怔。淡笑問:“木婉心是誰。我該認識她嗎。還是姑娘以爲我就是那個江南御史陸虎。”
晨曦被反問。有些尷尬。笑了笑說:“只是覺得你們很奇怪。”
又沉默一會兒。陸虎突然問起。
“姑娘叫什麼。”
“我叫晨曦。你叫我晨曦就可以了。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嗎。你們把我眼睛蒙上。只怕我出了這座山林。以後也找不到你們了吧。”晨曦笑道。
“有緣自會再見。”陸虎說。
“嗯。不知道陸大俠是何門何派。”晨曦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無門無派。只不過是江湖上的散士罷了。”
“哦。”晨曦問不出什麼端倪。自覺無趣。便沉默下來。
大慨走了一個時辰。才覺得面前豁然開朗。想必是出了山林。已經到達平坦的官道上無疑。
晨曦高興的說:“已經出了山林。可以摘下布料了嗎。”說着就伸手去摘。
竟真的無人阻攔。待晨曦摘下黑布。卻發現隻身一人騎在馬上。而陸虎和他的馬都沒有了影蹤。
在看看官道兩邊。皆是樹林 .也看不出哪一處是陸虎離開的蹤跡。
不過。此處人影都沒有一個。晨曦有些後怕。於是駛馬趕緊離開。
到了城門外。晨曦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被救出了城。
駛馬緩緩進城。
到城牆處。看見人聲鼎沸。便駛馬過去。由於在馬背上。比較高遠。
晨曦一眼便看見了城牆上張貼的通緝令。
昨日竟然有人在大佛寺埋伏刺殺皇上。而牆上貼的畫像便是通緝要犯。
五六個嫌疑人中。晨曦一眼便認出一個。不就是那個吊兒郎當的飛揚嗎。
難道陸虎也參與其中。他們一行人刺殺失敗。便躲進了城外三十里處的樹林裡。
事關重大。晨曦趕緊駛馬回府。打算告訴元修。
怡親王府。
“三爺三爺……”還沒有走進樂道府。晨曦的聲音便已經傳進了屋子裡。
“側福晉。側福晉你回來了。”首先出來迎接的是趙冰。只見他的右手臂上纏了厚重的紗布。
“呀。趙冰。你受傷了。”晨曦十分驚訝。
趙冰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說:“一點小傷不礙事。倒是三爺。傷得不輕。”
“什麼三爺受傷了”晨曦頓時擔憂萬千。連忙跑進屋去。
一進屋。便看見雪晴正坐在牀榻邊上喂元修喝藥。
元修面色發白。看見她的眼神都很虛弱。卻還是扯起嘴脣笑了笑。
“三爺。你怎麼啦。”晨曦見了。眼淚突然就涌了上來。連忙撲了過去。
雪晴卻突然站起來拉住了晨曦。提醒道:“三爺傷勢嚴重。你一回府就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晨曦被雪晴這樣一拉。肚子裡面的火便升騰起來。冷笑一下。甩開雪晴的手說:“我倒是想知道。昨天在街道口綁架我的那些人是誰。”
雪晴一怔。立即正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不知道最好。”晨曦回答。然後也不理會雪晴的反應。坐到了元修牀邊。拉着元修的手關心的詢問:“三爺。你傷到哪裡了。”
“三爺爲了護皇上安危。指揮衆人撤離時。自己卻來不及撤離。被刺客埋藏的炸藥炸傷了身子。宮中御醫已經看過。說是肺腑有震裂的痕跡。需要靜心休養數日。方可慢慢恢復。”趙冰說。
“太過分了。”晨曦咬牙切齒。握緊拳頭憤憤道。她之所以如此氣憤。是因爲她認識那羣刺客。而不能提前發覺他們是壞人。
“你昨晚去哪了。”元修看着晨曦。輕聲問。
晨曦一聽。恨恨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盛氣凌人的雪晴。
嘆了口氣說:“我與玲兒去街上看了一番熱鬧。在回府的途中。突然跳出一羣人來。鋪面向我們散來一發粉末。我們就被人迷暈了。”
元修一聽。擔憂的一怔。渾身上下的疼痛卻讓他牙關緊咬。面目扭曲。
“三爺。你別激動。我不是已經沒有事。安安全全回來了嗎。”晨曦連忙安慰道。
“你該不會是又去哪裡瘋了吧。找這麼個理由來搪塞。是不是太牽強了。”雪晴諷道。
“是有些人計謀沒有得逞。失望了吧。”晨曦氣道。
趙冰見兩位福晉開戰。真是不知所措。
“晨曦。”元修喚道。
“哼。三爺真的有人綁架我。意圖毀我容貌。玷我清白。三爺你想啊。什麼人要這樣對我。這樣對我。與什麼人最有好處。”晨曦怨聲說。
元修和趙冰聽了晨曦的話。都很震驚。看着雪晴。
雪晴一怔。立即憤怒了。辯駁道:“三爺。你該不會聽她幾句胡話。就相信了吧。你們這樣看着我。難道以爲此事與我有關嗎。臣妾可真是冤枉死了。最近天天忙得焦頭爛額。一會兒皇宮。一會兒王府。還有上下打理。各府需要送去的禮品。臣妾可真是無暇他事。再說。這幾日臣妾可天天與三爺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