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剛剛對那位公主說了什麼?”車內寒霜睜着一雙眸子十分好奇追問。
冷言諾輕輕一笑,“我說定王爺最討厭驕縱跋扈的女子,你確定你要做讓他討厭的人嗎?”
“就這樣?”寒霜不相信的緊緊追問。
“嗯,那位南國公主看來對那定王用情不淺呢,我只是一試,以我現在的情勢得罪南國公主於我沒任何益處,而且我可不想現在出名。”冷言諾言罷擡手敲了下寒霜的頭道,“好了,現在想辦法甩掉尾巴吧。”
“小姐,我太崇拜你了。”寒霜一臉五體投地拜服的亮着大眼睛閃爍着點點星光,又道,“哦,是誰跟蹤我們,公主還是定王爺。”
“定王可不是個吃素的主兒,公主前後反應如此大,他怎麼不生疑。”當然冷言諾沒有說那晚她已與這位定王爺接觸過,似乎又觸及到那眼底背後的血霧瀰漫似的,遂覺自己多心,縱使心性不佳,堂堂王爺身嬌體貴的,也應該是千般呵護纔對。
“話說,這幾日我也聽過這個定王爺,聽說先定王和王妃早死,我還聽說定王府的每一代定王爺都活不過五十呢。還代代單傳,真不知道…。”寒霜說到最後一臉唏噓。
那個王爺相貌是好的,可就是太過,哼非要說的話,就是一個大男人衣裳上偏偏繡着百花卉,花紋繁複旖旎,整個打扮穿着給人感覺就是濃重而過於華麗了些。奇了怪哉!
冷言諾聽到寒霜的話卻是疑惑的皺了皺眉,早死,單傳?真夠複雜的。
“我叫你準備的馬車準備好了嗎?”
“嗯。”寒霜點點頭,馬車在經過一個轉巷的時候,車內兩個嬌小的身影就着樹枝的遮擋毫無聲息的離開馬車。
而暗處跟蹤的人只覺得是陽光下折射的光晃了下眼,毫無懷疑的繼續跟着馬車。
另一暗處,看着隨着馬車遠去的黑影,冷言諾與寒霜相視一笑,隨即兩人悄無聲息的回了丞相府,回到了清荷閣。
一個時辰後。
定國王府書房裡。
楚浴染聽着面前男子的稟報,嘴角掛着一抹淺笑,既然跟丟了。
面前男子可是他身邊跟蹤之術最是爐火純青之人,這個小女子,當真有些意思呢,馬車離開後,他也旁敲側擊不動聲色的套南湘儀的話,那個南國公主就此事卻隻字不提,看不出異樣。
“請主子恕罪。”面前男子隨即單膝跪地垂着頭請罪。
楚浴染看了眼面前男子,眼眸一深,“去暗室領刑吧。”
男子渾身一個激靈,卻恭敬點頭道,“是”遂退了下去。
而就在南國公主攔住冷言諾馬車之時,對面另一座酒樓的包廂裡,窗戶處,一身着大紅色錦袍,長得美貌傾城辯不清男女的男子面上俱是玩味的笑,靜看事情發展,直到南國公主突然面情一鬆轉身之時。他同樣面色一怔,能從這位嬌縱的公主手裡安然若隅如無事發生,是何等手段,這女子當真了得啊…。突然想起那裡洪縣城外看到的紫衣女子,再看這女子,身態舉止裝束似乎都不一樣,真是越來越疑惑。
嗯,告訴晟睿去。
男子剛要轉身,身後一名錶情木訥的男子突然攔住了男子的去路,“公子,老爺問你何時回家?”表情木訥,就連聲音都是木訥的。
男子聞言,很是喪氣的一撫額,低眉沉思,“我有多久沒回家了?”
“一年零三個月零二天三個時辰。”木訥男呆板道。
男子頭痛的一撫額,“我知道那老傢伙爲什麼讓你來請我回家了。走吧…。”
“公子請。”木訥男言像是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捆繩子對男子道,面色無任何歉意。
“這次我不逃。”男子聲貝加大幾分。
“公子每次都這麼說。然後每次都逃了。”木訥男不以爲意。
男子憤恨的看了眼木訥男,伸出雙手任其動作。
然後,堂堂天慕國首富花家的大公子被一個穿着青衣,表情木訥可謂沒有表情的三十左右的男子扛在肩上,越窗而出。
而空氣中紅衣男子衣袂輕飄,牙齒咬得嘣嘣響,“木怔,你這個人如其名的木怔,說過多少次,不要越窗,不要越窗,咱們可以走正門,走正門,懂不?”
話聲尾音漸漸消失在空氣中,卻驚得一羣輕飛的鳥雀兒拍拍翅膀轉了個彎兒。
……
璃王府。
一身材欣長背影清孤的男子倚窗而立看着窗外開得份外妖嬈美好的百花面色怡然。
“王爺,剛纔清二來稟說花公子被請回去了。”其身後一名四五十歲的的長者中氣十足微微彎腰恭順的稟道。
男子正是璃王,慕容晟睿。
“呵。”男子突然一笑,“是被綁回去的吧。”
聞言,長者面色一訕,似乎也想到被綁着繩子的花公子,遂笑道,“是啊,花公子已經一年多未歸家了,眼下回了京城過府門而不回,花老爺定然是急的。”
“那南國公主今日與定王出遊可順暢?”
“聽清二說今日……。”長者將本來花千堯要告訴慕容容晟睿的事具無細遺的一一稟告。
聞言,沉默半響,男子突然悠悠吐出一個字,“查。”
“是。”
“何叔,你說這院內的花開得嬌豔否,這春日晴好的確適合出遊。”慕容晟睿突然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扯離了話題。
聞言,被喚爲何叔的人面色卻是微微一怔,隨即道,“王爺,總歸有法子的,你何必……”
“無事,何叔,你先下去忙吧。”慕容晟睿雖和身後中年男子說着話,但是目光依舊沒離開過院中花卉,眸光突然一聚停留在那開得正豔的芍藥上。
一株株芍藥都長了四五十釐米高,幹粗葉茂,一顆露珠兒大小的花蕾綻在枝頭上,和煦的春風吹過,蓓蕾似乎轉瞬間一顆顆都長大了,露出了笑臉,粉紅色的花瓣兒裂開了。
嫩嫩的、尖尖的、輕柔的、頑強的,像一張臉,鮮妍的,明亮的,微帶狡黠的。
更像是那一抹兒玉珠兒白,那百般難描玲瓏的脣,腦中不知不覺突然飄過一張屏風後隱隱綽綽的面容。
慕容晟睿突然一笑,一回頭,不知何時何管家已經出了房門了。
慕容晟睿好笑的又看了眼那芍藥,遂關上窗,他的時間不多了,有些事得提前排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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