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智和呂成帶着一個叫馮三,一個叫馮五的兩個虎賁,在一個普通的低級軍官的帶領下,來到了位於泉州港的大秦海軍訓練營,這個訓練營的面積不不亞於長安附近的陸軍校場。這裡的設施很齊全,因爲同只需要精通搏殺的陸軍相比,海軍畢竟算一個技術性兵種。大秦的人才雖多,但也沒有到可以肆意浪費的地步。
十四歲的呂智仔細打量了一番這裡的設施,低聲對比他小了兩歲的呂成道:“弟弟,你現沒有,這裡的設施真的很齊全。”
呂成打量了一翻道:“這裡應該是海軍陸戰隊進行訓練的地方吧!那些設施,怎麼看怎麼像暗箭訓練時用的器材。”
二人正在嘀咕,卻見一個高瘦的,掛着副將軍銜的將領走了過來。他的左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行走間隱隱帶着股威勢,一看就知道是從戰場上下來的。
那將領看了一眼呂智和呂成等四人,喝道:“你們這幾個新丁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回軍營?”
呂智拉了一把呂成,一行人飛快的跑回大營,在一個滿臉鬍鬚的校尉的指點下,找到了自己的帳篷。因爲一些人專門打過招呼,四個人得以在一個帳篷里居住。這個帳篷裡,還有另外六個新兵。
馮三和馮五都是老油條了,和這幾個新兵拉起了家常,很快就摸清了底細。海軍的徵收標準比陸軍嚴格得多。大秦海軍訓練營每年都要招收新兵,只要十歲以上,通過初級考覈地,就可以進行訓練。但只有在訓練完畢後,通過考覈的人,纔可以正式加入海軍。
這次訓練營足足招收了一千名新丁,但據一些經驗豐富的人說。這些人中,能有一半通過考覈就不錯了。有些人是因爲身體的原因。有些人則是因爲是旱鴨子,有的人更憋屈,因爲遠洋時暈船而被淘汰。
呂智沉吟片刻,低聲對呂成道:“看來我們有得苦頭吃了。”
呂成拿起皮囊,喝了口水,嘆了口氣道:“大哥,你現沒有。這裡和我們年齡差不多的人有都是,看來海軍待遇好,不是假的。若不如此,這些人也沒必要這麼小便來參軍。”
正在議論紛紛,一個十五六地少年笑道:“你們想得太簡單了。海軍的待遇雖高,卻是因爲他們太危險。我們之所以這麼早就報名,爲地卻是上軍校。如果幹得好了,將來說不準還可能當上艦長呢。幹上幾年。積攢了足夠的遠洋經驗,退役後,到哪裡都能混個好活計。”想到這裡,那少年眼中充滿了憧憬。
正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低沉的海螺號聲響了起來。同屋的幾個少年臉色一變,立刻起身。向帳篷外衝去,一邊衝一邊回頭道:“快走啊,集合了。”
呂智看了一眼呂成,帶着馮家兄弟,快步出了帳篷,但見偌大的校場,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和他們同帳地幾個人一個勁的打着招呼,讓他們站到一起。
那個刀疤臉的教官慢吞吞的走上點將臺,看了一眼下面黑壓壓的人羣,冷哼了一聲。大聲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到這裡,可不是做遊戲的。我的任務就是讓你們這些一無是處的傢伙。學會如何在一望無際地大海上保命。我不是開玩笑,你們這批新丁中,有不少人是北方來的,連泳都不會遊,但也有不少是江南水鄉的,但我要告訴你們,你們家鄉的大河,同大海相比,連小水溝都算不上。要想在大海上保住性命,現在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聽從教官的安排。”說罷,一指臺下地三十多名校尉,他依然扯着嗓子道:“這些人,就是你們的教官,他們每個人帶三十人。他們就是你們的最高長官,有權利對你們實行軍法。你們最好乖乖的聽話。”說罷,大手一揮,三是幾個教官立刻衝了上去,帶着那些菜鳥回到了各自的營地。
呂家兄弟的教官是一個滿臉落腮鬍子的大漢,看上去活像書中的海盜。
落腮鬍子看了看衆多菜鳥,點頭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會教授你們最基本的新兵技能。這東西,並不僅僅在海上有用,當你們被淘汰後,在日常生活,以及趕海的過程中,你們會現,它們一樣有用。剛纔將軍已經說過了,在這裡,我還要說一遍。大海不像你們想象中地那麼美麗,要不然每年也用不到徵收如此數量地海軍。我現在要教導你們的,就是如何在海上生存。如果你們有什麼不懂地問題,可以問我。但只有今天這一次機會,過了之後,你們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服從。”
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少年立刻道:“教官,您以前是幹什麼的?您經歷過海戰嗎?我聽人說,大秦的水師是無敵的。爲什麼還會有那麼大的傷亡?”
落腮鬍子看了一眼出疑問的人,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解釋道:“我當教官以前,當過劫掠隊的艦長。後來又當過幾年遠洋艦隊的艦長。這裡每一個教官,都有足夠的資歷教導你們。至於海軍的傷亡,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在大海上,最大的敵人不是敵國的艦隊,也不是海盜,更不會是那些商人。我們海軍最大的敵人,就是自然。起大風的時候,浪牆可以達到幾丈,輕易砸翻一艘戰列艦。一旦掉進海里,如果沒有人救你,冰冷的海水可以讓你在極短的時間內喪失知覺,進而喪命。即使你能僥倖保住一條性命,海里的鯊魚和鯨魚也會讓你知道,誰纔是海洋裡的霸主……”
所有地學員,包括呂智和呂成。以及身經百戰的馮家兄弟,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們終於意識到,海洋的可怕。也明白過來,爲什麼呂布會不遺餘力的提高海軍的待遇。
當然,一些從小就在海邊長大的少年沒有少經歷過這種事,依然是一臉地笑容。他們已經習慣了,甚至可以輕易的分辨出鯊魚地種類。他們也知道大海的危險。知道大海深處的恐怖。
落腮鬍子看了一眼衆學員,突然大喝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快跑?繞校場跑三十圈。快跑。”說罷,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根藤條,狠狠的揮舞着。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飛快的跑了起來。而落腮鬍子則跟在一邊,做出指導。讓這些人知道,如何才能跑得更遠。
前幾圈還好,但漸漸的。這些人開始拉開了距離。一些落後的人很不幸地成爲落腮鬍子的目標。藤條抽在身上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那東西,一抽一道檁子。呂智和呂成兄弟兩個雖然從小習武,但終究還是少年,狠狠的捱了幾下,眼淚一下子就踊了出來。但兩個人畢竟是呂布的骨肉,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硬是不叫出聲來。
爲了保護兩個皇子,馮家兄弟有意落在後面,他們也捱了幾下,疼的嗤牙裂嘴,但爲了隱瞞身份,也只好咬着牙齒。撐了下去。
落腮鬍子不是看不到那些新兵的痛苦,他沉着臉,大聲道:“快跑,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你們現在可以恨我,要是真上了船,出了事,恨我地機會都沒有了,快跑。”話音未落,一藤條甩出。重重的抽在了一個落後的士兵身上。重重的打擊,讓他疼得跳了起來。速度猛然間提升了一個檔次。
一天的訓練下來後,這些新丁一個個滿身汗臭,似乎骨頭都斷了一般。馮家兄弟基本上沒有什麼事,他們畢竟是虎賁出身,受到的訓練,比這還要嚴酷幾分。他們兩個,一人服侍一個皇子,幫他們上藥。
呂成一臉地疲勞,看了一眼同樣落魄的哥哥,苦笑道:“大哥,你會游泳嗎?過些天,我們怕是要去游泳了。”
呂智白了呂成一眼,有些惱怒的道:“現在還有力氣游泳嗎?”說到這裡,猛然想起一事,脫口道:“馮三哥,你們怎麼沒有什麼事?”
馮三瞥了一眼已經睡着的六個人,低笑道:“我們當初的訓練,比這要嚴酷得多。這只是第一天的訓練,過些日子,比這還要嚴重。我想海軍的訓練,怎麼着也要強過一般的陸軍吧!”
事果然像馮三說得那樣,訓練的強度一天天提高了。但因爲採用了循序漸進的方法,除了很少地一部分人被淘汰外,其餘大部分士兵都堅持了下來。
最讓呂家兄弟痛苦地莫過於游泳了。這項訓練,連馮家兄弟也叫苦不遲。他們只不過粗通泳技,在大海里游泳,還是嫩了些。雖然有軍艦的保護,但也吃了不少鹹澀地海水。
上船的感覺更是恐怖,呂家兄弟第一次看到了大海的博大,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也第一次認識到大海的恐怖。那艘大概有五百噸級的大船,在碼頭是那樣巨大,可是在海中,它如同一隻跳蚤一樣渺小,隨着波濤而起伏,似乎隨時都可能沉沒。
看着碧藍色的大海,呂成眼中閃爍着狂熱,他向呂智道:“哥哥,我要讓大海,變成大秦永遠的屏藩。”
呂智眼中多了絲激動,其中也夾雜着一絲興奮,他點點頭,忽然大喊道:“大海,我來啦——”
馮家兄弟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他們兩個不光擔任保護的重任,還有着監視的任務。他們知道,兩位皇子已經被大海吸引了,陛下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當他們踏上他鄉的土地時,大概也會爲世界的廣大和富饒而驚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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