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溪轉身移向椅子時,背後再次想起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單憑着直覺,吳夢溪知道是炻肆戾和宸軒走進來了。
“你們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是錯的。”她從背後問道。迴應她的只一片沉默,但腳步聲卻在靠近。
宸軒往桌上放下剛剛從小四手中接過來的點心,並和一同進來的炻肆戾坐落在了桌子的旁邊,出聲道:“不是餓了麼?吃吧。”之後便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吳夢溪卻是知道的,他們肯定聽到了自己剛剛和嚀吟的對話,只是不願出聲發表意見。吳夢溪拿起點心往口中送去,之後便默契的不再開口說話。
隨着門房聲的再次響起,嚀吟走了進來。雖然是低着頭,吳夢溪卻依舊能夠看出她的眼圈是紅的,只是她願意去探索,這紅是因爲哭了,還是因爲冷水的刺激。
嚀吟挽手鞠了兩個禮。分別是炻肆戾額宸軒。便走到了吳夢溪的身旁,動作熟練的倒了杯茶水,遞給了吳夢溪。
“我想,你應該比我更適合喝水。”吳夢溪將水回遞到了嚀吟的手上。
嚀吟嚇得搖頭跪下。因爲嗓子哭啞了的原因,而沒有開口說話。
吳夢溪轉手將水放回了桌上,對着坐在對面的炻肆戾說道:“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悶得慌。”並對宸軒說道:“你自便。”
炻肆戾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和吳夢溪並排着走着。當一腳踏出門檻之際,吳夢溪留下一句:“你要跪、可以。只是你跪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因爲你並不虧欠過誰,你虧欠的只是你自己。”爲何要一再的勉強自己,一再的委屈自己,一再的隱忍……,吳夢溪看了眼,正擡頭的疑惑看向自己的嚀吟,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解釋的離開了。
出了客棧,街上雖沒有現代人羣的廣泛,行人卻也依舊是來往不絕的。
吳夢溪停下了腳步問道:“最近的山在那裡,我想上山走走。”以前總聽人說過,心煩時,爬山最好,當身體疲勞了,便可以什麼都不想。
炻肆戾點了點頭,開始向左邊走着。他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吳夢溪心想,這條路應該就是上山的路了,便也什麼都沒有問的跟着他走了起來。
從街道半路轉彎,直徑走過一條泥水渾濁的蜿蜒小道,迎面而來的並不是山上的叢林而是一條破光粼粼,透着綠澤的湖。
爲什麼是這裡?吳夢溪以疑惑的眼神看向炻肆戾。
炻肆戾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自行的在一旁綠意氾濫的雜草上躺了下來,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微溼的雨水混雜着泥土會髒了他的衣衫。
吳夢溪見他不想說話,便也沒有再問,她從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也着實不願意自討沒趣。便遠離了炻肆戾一點,拿起了地上的石子,一顆顆的透向了湖裡。水面上一串串因石子投入而劃開的流連,氾濫的如同吳夢溪此時糾結的心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