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炻肆戾,你知道自己被關進這裡的原因麼?”吳夢溪問。
他點了點頭,道:“他們找出了那條指正我的手帕。”
吳夢溪問:“那,那條手帕呢?藍玫親手繡給你的手帕?”
他疑惑的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回憶,只是終是沒有答案。
“不知道。”他搖了搖頭道:“可能真的是那時不小心遺留在現場了吧。”
“炻肆戾,你什麼時候是這樣輕易認輸的人呢?”吳夢溪笑,“你就沒有想過,如果他們真的有證據,爲何卻不早點拿出來,而是過了那麼多天後,纔拿出了證據指正你呢?”
炻肆戾似乎隱約聽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他沒有開口問,只是靜靜的看着吳夢溪,因爲,他知道,她一定會說,如若不然,她又爲何出現在他面前。
“我和宸軒找到了那位指正你的丫鬟,只是,還沒有等我們問出真相,她便已經被殺了,不止是她,他們殺光了整個村莊的人。”吳夢溪看着他道:“炻肆戾,就因爲你的事輕,死了一整個村莊裡的人,你知道嗎?”說這話時,吳夢溪的眼眶中,閃爍着淚花。
炻肆戾點了點頭,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他知道吳夢溪是個喜歡給自己藍責任的人。如果因爲她和宸軒去調查的原因。而死了一整個村莊的人,只怕,她在心中早就已經將自己狠狠的鞭策了幾百次了。
“所以,你一定不可以死。我也決不會讓你死。”吳夢溪站了起來,背對着他說着。便轉身離開了。
炻肆戾只是看着她的身影默默的消失在自己眼前,卻無法做任何的事情。
“聊完了嗎?”炻菱見吳夢溪出來後,連忙問着。
“恩,謝謝你。”吳夢溪點了點頭,道謝道。雖然她並不想向他道謝,只是,今次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他的幫忙,她定是無法見到炻肆戾的。她知道的。
兩人並肩着走出了地下室後。
他問:“問出了有利的線索了嗎?”
吳夢溪扭過頭,只是談談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從刑府門回來後,吳夢溪便回了房間,就連晚飯,也是在房間內吃的。
夜裡,她睡得極不平靜,腦海中滿是炻肆戾那張有些消瘦的臉孔。再一想到,明天便是她和炻菱的大婚之宴,就更加的無法入睡。
半夜時分,她從牀上爬了起來,點上了一燭火,悄悄的走向了炻菱的書房,夜晚的風很大,她隻身穿着單薄的衣服,凍的直髮抖。月色的光輝清幽的透出了一絲光線,照映在了她較弱的身軀上。火燭忽閃忽閃的,好幾次都差點被這晚間的大風吹滅,但最終還是頑強的閃爍着那一絲微弱的光線。
輕輕的推開了門,書房內,半個人影都沒有,顯得有些冷清,那靜謐的氣氛,就像是白日裡,她去看向炻肆戾的地下室一般,孤寂的讓人心生恐懼。但是,吳夢溪卻沒有退縮,一直以來都是炻肆戾在保護着她。所以這次,她也想要爲炻肆戾做一些事情。
她拿起了毛筆,在紙張上,記錄下了這整間事情的經過,包括去見蘭英,王家福。她用筆將蘭英臨終前說的那句話,圈了起來,默默的想了好久。手帕上有證據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再跟着聯想到了王家福,藍玫口中所說的絲線。最終,讓她想出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
只是,現在的她,必須要爭取時間。否則還未等她找出有利的證據,她便已經被迫的和炻菱成婚了。
她不太善用毛筆,用了一整夜的時間,翻找着炻菱平時閱讀的書,歪歪斜斜的寫下了一封綁架信,回了自己的房間,放在了自己的牀上。
早上,在雲雀還沒有進房時,偷偷的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