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男人粗魯的聲音,傳進了躲藏在暗處的吳夢溪耳中,跟着她便聽到,一些士兵膽怯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回着:“剛纔敵軍突然進攻,可是,後來又突然走了。”
接着便是長久的沉默,因爲隱藏了起來,所以吳夢溪看不到他們的神色任何,但她想,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好看起來。
“父皇,即使他們已經走了,那就算了,下次再好好的教訓下他們。”
一道有些尖悅的女聲刺入了吳夢溪的耳中,她想,她絕對沒有猜錯,那時藍玫的聲音。
她緊緊的握着拳頭,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避免失控的衝出去。
“即使如此,也只能這樣了。”男人沉聲說着。
接着再次傳來了很長時間的沉默。
想必是已經走了吧,吳夢溪小心翼翼的走出來,伸手便抓了一個士兵,用着帶出來防身的小刀,用力的抵向他的頸項,壓低了聲音問:“最近被你們抓起來的人關在了那裡?”
他睜大着眼睛中,充滿恐懼,卻依舊是搖了搖頭。
“說還是不說?”吳夢溪沉聲問着,那拔鋒利的刀已經化開了他的頸項。
“水牢。”
他纔剛說了兩個字,吳夢溪便一刀結果了他,雖然她不忍,但沒有辦法,如果留下他,她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危險,就更別提能夠救出炻肆戾了。
可是水牢在那裡?吳夢溪轉悠了半天,始終都沒有找到。最終她還是得抓一個人來問路。
“不想死的話帶我去水牢。”她沉聲狠狠的說着。
哪位膽小的士兵,連忙點頭。
他們在避開了衆人之後,找到了水牢之所在地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吳夢溪再次一刀結果了這人,接着,逐一打暈了周圍看守的人之後,才進入了水牢。
漆黑中,那特意壓低了聲音的腳步聲,令關在水牢中的炻肆戾疑惑,畢竟這個時候,他想不出來會有誰會來看他,直到,清幽的月光灑在那人的身上,他的眼神中不自覺的拼進了驚訝的神色,眉峰瞬間挑起來,沉聲喚了聲:“你來幹什麼?”
吳夢溪聞言,一回頭便看見炻肆戾被關在了裝滿污垢水的池子中,身上還被綁了許多的鐵鏈。
“你沒事吧?”她連忙擔憂的跑過去問。
炻肆戾看了眼吳夢溪滿臉擔憂的神色,沉重的臉色更是加重了許多,“這裡很危險,你快點走。”
“我是來救你的,要走一起走。”吳夢溪固執的說着,表情也比他好看不到哪去。她特意跑來救他,沒有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惡聲相對。
“我不需要你救,你快點離開,這裡真的很危險。”炻肆戾擰緊着眉頭說着,此時的他,擔心吳夢溪多過於擔心自己。
“不要,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吳夢溪堅決的說着,而且剛準備砍開門鎖時,身後便響起了一道,平穩的腳步聲。
她一回頭,便看向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藍玫。
“藍玫?”
她好笑的看着吳夢溪驚訝的摸樣,楊着嘴脣說道:“怎麼了,想不到來人會是我嗎?”
“你想怎麼樣?”吳夢溪握着刀子的手,微微用力。
她笑着看向吳夢溪道:“你似乎忘記了,我的身手也可以,雖然說我現在身上受着傷,但是,想要在被你殺之前叫喚兩聲還是可以的。之後,你們又怎麼能逃脫得出衆人包圍的困境呢?”
吳夢溪聞言,見藍玫一直死死盯着自己握有刀的手,隨着,丟下。
她點頭,似乎很滿意吳夢溪的做法。她走過去,用腳將刀子踢走,自己則徑自的拿出了一把刀,朝着吳夢溪逼近。
炻肆戾見狀,連忙吼道:“不要傷害她。”
藍玫看見他滿臉的擔憂神色,頓時氣憤更甚,她拿着刀子低在吳夢溪頸項,心有不甘的問:“爲什麼你喜歡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炻肆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樣的問題,只是低聲下氣的求她,“拜託你,不要傷害她。”他無法親眼看見吳夢溪倒在他的面前。
“我偏要。”說着,她握住手的刀子,已經在吳夢溪頸項上,化開了一條口子,在月光下,那血液竟紅的妖豔了起來。
“不要。”炻肆戾低吼道:“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她,要我做什麼都行!”
藍玫聞言,稍稍拿來了一點刀子,看向炻肆戾問:“真的?”
他看了一眼吳夢溪,很肯定的點頭:“真的。”
“那我們合作,等逃出這裡後,你答應跟我在一起,並承諾永遠陪着我,對我唯令是從?”
吳夢溪聽聞,連忙開口叫道:“不要答應她。”她狠狠的
瞪着藍玫,這傢伙太過卑鄙了,竟然拿這樣的事情來要挾。
她看着炻肆戾有些猶豫的神色,連忙開口說道:“如果你敢答應她,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在她心中,她是情願死,也不情願炻肆戾因爲她而答應跟別的人女子在一起,尤其是藍玫。
“是嗎?”她輕輕的笑,握在手上的匕首更是無情的割深了吳夢溪纖細的頸項。
炻肆戾見此,不僅閉上了眼睛,挫敗的低吼了一聲:“我答應你。”再怎樣,他也做不到看着吳夢溪死。
吳夢溪含着笑看向炻肆戾,懊惱的神色,這樣便足夠了吧,知道在這個男子的心中,自己的分量多重,她已經很滿足了,但是要她去看着他和別的女子生活,還是因爲她被迫,就像她說過的,她情願死。
吳夢溪想着,便伸手奪過了刀,狠狠的往自己胸口刺去。
“不要。”
炻肆戾的那聲尖叫,在藍玫眼明手快的將吳夢溪打暈時,消失。
“放心,只要你受承諾,我會在此之前,一直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炻肆戾看着藍玫掛滿笑容的臉頰,臉色不禁沉了下來,重重的點了下頭。
她說:“明天白天,父皇會爲我舉辦個宴會,封我爲女將軍,就在那個時刻,我會挾持他,我們一起離開這裡,你答應過的話,決定不能失約。”
炻肆戾點頭。
藍玫笑道:“其實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這個人是最重承諾,一般不輕易應屬人什麼,但一旦答應的事情,就算是再爲難,你也會去做。”
“那麼,吳夢溪我先帶走了,放心,只要你在,我便不會傷害她,她可是我的有利棋子。”她說完後,頗有深意的看了眼炻肆戾道:“是用來控制你的,有利棋子。”
她說完便離開了,月光清幽的灑在炻肆戾挫敗,懊惱的神色上,備現憂鬱,懊惱。
他想到了很多,卻唯獨沒有想到,吳夢溪竟然會爲了救他,隻身闖進這裡面來。
現在的他們,已經本能夠明白彼此的心意,只是卻依舊不能夠在一起,因爲他走錯了一步棋,一部很關鍵的棋,那就是吳夢溪,他忘記了她是個無法讓人理解和掌控的人物。
可是,他愛這個人,愛好願意爲她做任何的事情。
他擡起的臉頰,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蒼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