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呵呵,沒什麼。爺,演出開始了。”
慕景容盯着宋之晚看了一會,直到宋之晚感覺背後發涼哆嗦了一下,他才轉過頭去看亭子中間紮起的舞臺。
舞臺上請來的歌姬,穿着華麗,一曲嫦娥奔月跳的惟妙惟肖。
宋之晚看的也有些入迷。她家鄉大金,女子舞蹈以節奏利索、步伐幹練爲主,而大慕卻是腳步妙曼、手腕輕盈爲主。
兩者各有千秋。
舞姬跳的極好,一曲舞畢,衆位還在舞中有些回不過神兒來,主辦的人卻提出要做一個遊戲。
在坐的都是帶着家眷來的,就算沒帶家眷也會帶着舞姬、侍妾之類,正好兩人一組。男子負責行酒令,若是輸了被罰的便是女子,女子必須向衆人展示一項擅長之物,若不然就被身側的男子吻上一枚。
這樣的遊戲一般在正規嚴肅的晚宴是不許玩樂的,可偏偏今晚聚在一起的是些附庸風雅京都之中有聲有望之人。
出了這個點子,在場大多數人都是贊同的。不過也有些不樂意的,畢竟都不希望自己家眷出來拋頭露面。
主辦之人看了周圍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慕景容臉上:“爺覺得如何呢?”
“恩。”慕景容點點頭。
宋之晚倒是挺想替他搖搖頭,這輸贏的懲罰可都在她身上,他沒問過她怎麼就擅自答應了?要是輸了,她沒啥可表演的怎麼辦?
似乎是感覺到了身側人的不安,慕景容竟悄悄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句:“爺從來不輸。”
宋之晚想想也對,這四周的人都對慕景容禮貌有佳,應該會給他留些情面,畢竟他是皇子而她也是個皇子妃啊。
開場先來了四言的,輪了一圈到慕景容這邊,果然他輕輕鬆鬆過了。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便放寬了心下來,瞅着桌上的吃食一邊吃一邊看熱鬧。
這風雅之人就是不一樣,都輪了好幾圈了,竟只有一個敗陣的,其餘的還都鬥志滿滿,輕鬆吐詞。
而那唯一敗陣的便是陸正易,他是一個人來的,敗了便自己受罰。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一隻笛子,吹了一曲,倒是令人心曠神怡,其他人也沒再抓着不放便放過了。
宋之晚是好奇的,她第一次見陸正易吹笛,以前她只同他比過武,此人武功極高,卻還能吹出如此細緻的曲子,也是神奇。
宋之晚聽的一副陶醉樣子,眼睛也一直盯着陸正易,連嘴裡的食物都塞的少了。
慕景容輕輕瞥了她一眼,不屑地哼哼兩句。
聽完一曲,宋之晚這心情更放鬆了,這個節目還是很不錯的,可沒想到的是,第二輪竟出現了意外。
在輪到慕景容的時候,慕景容連想都沒想竟輕輕吐了兩個字:“不會。”
宋之晚想了許久,這輪不是二言啊,還是接的上一輪繼續說四言,直到周圍從靜謐一片變的起鬨她才明白過來,她也要表演才藝了。
是誰說,爺從來不輸的?
宋之晚一雙眼睛幽怨的望着慕景容,她身爲皇子妃,哪有當着這麼多人獻藝的,難道又是她不經意間觸怒了他,他要拐外抹角給她難看,讓她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