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福氣啊。”一個賣湯圓的老伯笑呵呵的給鈴兒盛了一碗湯圓端給她:“你家相公很是體貼。”
鈴兒不明所以的往後瞧去,看見慕景逸正在賣力的擦桌子,扯了扯嘴角,他擦桌子是因爲自己怕髒吧,和體貼又有什麼關係?而且他們關係清白着呢!
不去反駁老伯的話,直接端了湯圓放到了桌子上便開始吃了起來。
“我的呢?”慕景逸見她一個人吃的起勁兒。不禁挑眉問道。
“你自己去拿呀。”鈴兒吞下一個熱乎乎的湯圓,擡頭瞥了他一眼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
慕景逸扶額:“果然是利用完了就不管了是吧?”
氣呼呼的起身自己去端了過來,吃了兩口覺得有些太甜就放那兒不動了,一直在盯着鈴兒吃。
這丫頭把她放出來就跟脫了繮的野馬似得,得好好看着。怪不得這婚逃得容易,就她這興奮勁兒,估計再逃一次婚也很容易。
在這鎮子上玩了一圈,鈴兒手中多了兩盞精美的燈籠,打算給慕景逸一個。慕景逸卻是嫌棄的撇了撇嘴,但還是將抄在袖子裡的手伸了出來,接了過來。
兩人回客棧的時候,客棧內已經點起了燈。腳剛踏進門口,就看到一個哀怨的影子站在面前。
鈴兒抽了抽嘴角。退後一步:“穆哥哥,你怎麼在這兒站着?”亞何有扛。
“我在等你。”
穆遲冷冷的回答,眼神在鈴兒身上打量了許久,最後定格在她手中挑着的燈籠上。上面畫着一直鴛鳥,精美漂亮的很。在轉眸一看,慕景逸手中也拿着一隻同樣的燈籠,只是上面畫的東西不同,他手中執着的是一隻鴦鳥。
“出去玩了爲什麼不告訴我?”穆遲重新瞪上鈴兒的眼睛。
鈴兒下意識往慕景逸身後躲了躲,慕景逸擡手輕輕將人一護,對上穆遲的眼眸:“鈴兒去哪還用的着告訴穆公子麼?由我知曉就夠了。”
穆遲將面前的狠狠的打量了一番,一句話也沒說甩袖便往樓上走去。
鈴兒從慕景逸身後走出來,想着近幾日來這穆遲的臉色好像一直不怎麼好,就弄得她一直想要避開。心想着可能是水土不服,等到了金國應該會好些吧。
第二天,一大早啓程。一路上這氣氛有些詭異。慕景逸時常樂呵的哈哈大笑,而穆遲時常陰冷的繃緊一張臉。鈴兒沒心沒肺的。該吃吃該喝喝。
這樣過了幾天,終於踏上了金國的國土。
鈴兒有些緊張,畢竟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成婚那天。然後她一聲不吭的就逃了,真的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而穆遲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些。終於到了金國的國土,他不信所有人還會向着慕景逸。
慕景逸則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看着眼前的景色沒什麼好特別的,便在馬車上靠着鈴兒打瞌睡。
一直到馬車停在了皇宮門口,慕景逸才被一旁的鈴兒叫了起來。
眼神有些朦朧,頭髮還微微有些亂,看清楚眼前的人後才說話:“到了?”
鈴兒漸漸頭,兩隻手緊緊的抓在一起,有些艱難的從嘴裡吐出來幾個字:“這就是金國皇宮。”
“恩。”慕景逸順手打理了打理頭髮,跳下馬車之後就換上了一副正裡八經的樣子。乍一看去是個多正義的謙謙公子似的。
輕輕將鈴兒的手握着手中:“你放心,有我在,一切沒問題。”
鈴兒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你先離我遠一點,萬一叫父皇母后看見了不好。”
慕景逸手中一空。有些不悅,這都即將要到嘴的媳婦兒了怎麼還要保持距離?不過看鈴兒那害怕的樣子,便先不與她計較了。
穆遲在這個時候臉上終於帶了些笑意,走到鈴兒身旁:“我會向皇上、皇妃主動說明的,此事與你無關。”
鈴兒點點頭,一副壯士赴死的樣子,邁着僵硬的步伐往裡走。
宮裡早就得到了消息,說鈴兒公主回來了,金國皇帝和皇妃早就在大殿等着了,就等着人進來面見了。
一進了殿門,衆人行禮。先是穆遲開了口:“此次的婚事都怪微臣急躁了,與公主無關。公主還小,這婚事可以拖後……”
穆遲嘴邊下那個“幾年”還沒說出口就被慕景逸給打斷了。這人不實話實說?想要胡說八道?沒門!
“啓稟皇上,此事就是公主的錯。”
此話一出惹來了衆人的目光,這慕國來的人不求情就罷了,竟然還雪上加霜?
鈴兒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看了慕景逸幾眼,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只聽着慕景逸繼續說道:“皇上,公主逃婚固然有錯,可那是有原因的。公主與不喜歡之人成親,若是不逃婚那這一輩子的幸福可就毀了。皇上疼愛公主有佳,想必也會讓公主這樣不歡快的過一生。”
“哦?”坐上的皇帝聽了這話不禁挑眉:“你這意思是公主喜歡穆愛卿?”
慕景逸點點頭:“自然,不然也不會逃婚不是。”
“那她喜歡誰?”老皇帝眸子裡沒有怒氣,反而帶了些笑意。
“自然是臣。”慕景逸拱手道。
“……”
大殿之內靜止了幾秒鐘,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慕國來的王爺,張口就說這些話。還是當着聖上的面,都忍不住提了一口氣。
忽然,老皇帝一拍桌子,臉上的笑意也沒了:“荒唐!父母之言媒妁之約,哪裡來的喜歡不喜歡!這逃婚是對朕的大不敬,還竟敢來此胡說八道!”
衆人都被這皇帝的脾氣嚇的抖三抖,低下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慕景逸倒是無所謂,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沒有驚慌沒有害怕:“皇上息怒。公主嫁給臣百利而無一害。您爲何不聽聽?”
見那老皇帝沒說什麼話,慕景逸便自顧自厚着臉皮說了起來:“首先公主對臣傾慕已久,到了非臣不嫁的地步。再次,皇上也知曉臣在慕國的身份,而金國與慕國聯姻,親上加親,總歸都是爲了兩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