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殿內。
“參見父皇。”三個人跪在地上,齊齊說道。
坐在龍椅上的老皇帝陰沉着一張臉,周圍的氣息都感覺冰冷森寒起來,四周的人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宋之晚想擡頭看看情況,可又擔心自己的動作太突兀了,便忍了下來。心中有些疑問,他們今日不是來受賞的麼?怎麼感覺像是要挨罰的樣子。
過了一會,上面的人還是沒出聲,只是翻着桌子上的奏摺,紙張的聲音清脆,甚至在這空曠的大殿內還能聽到細小的迴音。
跪了有一會兒了,終於有個聲音說了話。
“皇上,兩位皇子跟皇子妃已經跪了有一會兒了。”
聲音很熟悉,宋之晚記得是傅盛傅丞相的聲音,只是比平日聽起來嚴肅有禮很多。
“恩?”聽到這話上面坐着的老皇帝才停止了翻奏摺的動作問道:“他們何時來的?朕怎麼不知道?”
“來了好一會了,皇上在看摺子,興許是沒注意到。”一旁的太監回答。
“哦,這樣啊,那就起來吧。”
謝恩之後,他們才起身。
這跪了一小會,膝蓋都有些微微發疼。不過現在倒不是埋怨膝蓋疼的問題,明顯是皇帝不待見他們,不然怎麼可能會讓跪這麼久。
“父皇,刺客一事已經查明,證據在昨晚已經遞交給您了。”慕景容上前兩步說道。
宋之晚偷偷打量着老皇帝的神情,該不會是他對這刺客一案處理的有些不滿意?所以他們來纔不待見的?
可是聽慕景容的話,應該只是將證據遞交上去,而未處理啊。
大殿之內是靜悄悄的,皇帝不說話,慕景容也沒什麼好說的便一直這樣僵持着。
宋之晚總覺得不太好,總感覺這樣僵持着僵持着他們就要吃虧,老皇帝就要發火。
便鼓了鼓膽子上前說道:“父皇,今日我們來就是想告訴您這事情已經解決了,該怎麼處理就勞煩父皇了。大皇子身上沒了擔子也輕鬆,您不知道他這幾日爲這案子日夜操勞都沒睡好覺。但是大皇子這幾日還有個擔心的問題。”
老皇帝聽了宋之晚說完這些,才微微擡起頭:“哦?他擔心什麼?”
宋之晚回頭望了望慕景容,笑的溫和可親:“大皇子一直在臣妾耳旁叨唸,說宮中的安全該多加強些,侍衛們也該多訓練訓練,父皇安全最爲重要。”
老皇帝點點頭,慕景容在摺子中是提過這個問題。不過經過宋之晚這麼一提,不像是在研究宮中安全,而像是兒子關心父親一樣。
倒是有幾分親切生出。
宋之晚見老皇帝臉色有幾分緩和心中那塊石頭也輕輕落地。
慕景容那邊雖然心中有幾分不怨,卻也順着宋之晚給的臺階下了,沒再提那刺客的事情。
又加上慕景逸那張能說會道最會討好老皇帝的嘴,賞了他們些東西便出宮了。
一出了宮門,慕景逸就擠上了宋之晚跟慕景容的馬車。
三個人同程一輛馬車明顯空間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