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皇子妃好久不見。”傅盛扭頭不理慕景逸,看着宋之晚笑眯眯的盯着她說道:“看這樣子皇子妃在軍中倒是挺適應的。”
宋之晚對他笑笑:“這次多謝傅丞相了。”
“謝謝可不只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總要拿出點實際來才作數。”
“恩,丞相說的是,日後大皇子肯定會奉上美人數名。白銀千兩,這可算是實際?”宋之晚眼角微微彎着,語氣打趣着說道。
“老夫可不是這麼俗的人。”
“丞相一邊說要拿些實際出來,一邊又說不要俗物,這倒是難辦了。”
“皇子妃這意思是說老夫難伺候?”
宋之晚搖搖頭:“沒有,沒有,丞相心懷天下、大度寬容,定是不會爲難大皇子。”
“哈哈哈,你倒是護着你這夫君。”
宋之晚笑笑沒再同傅盛說話,而是看向慕景容:“爺,臣妾要向您請罪。臣妾擅自做主將花姑娘送去了臨城。”
“恩?”慕景容負手而立,看着半屈膝的宋之晚:“先起來說話。”
“現在時局不穩。留花姑娘在軍中必然不安全,所以將她送往臨城。等日後安定下來,您可以再將她接回來。”
宋之晚想了想,慕景容應該也不會怪她,畢竟她也是爲了花霧語的安全着想,他若是真心對花霧語,也不會希望她會受什麼傷吧。
慕景容卻因爲她的話皺起了眉頭:“她想走便走。你不想她留,送走自然可以,無需跟我彙報。”
宋之晚擡頭看了看慕景容的神情,他還是介意了?便不再說話,站在一旁,心想着等他想明白了,自然會放下。
“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等事後你們夫妻再商量。”傅盛瞅了瞅這兩個面色有異的人,打斷了繼續說道:“現在爲今之計就是先把你們弄到京都內去。”
“傅丞相有辦法?”慕景容回神說道。
“恩。”傅盛嚴肅的點點頭。
一行人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跟着傅盛來到了一個極爲隱蔽的地方。
此處地勢陡峭,前面是城牆,後面便是萬丈懸崖,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掉下去萬劫不復。
“據老夫洞悉。你們武功底子都不錯,從此處進去應該不難。”
宋之晚皺眉盯着他們這處,再瞧瞧離着他們這處有五六丈之遠還有塊土地可踩,然後那處挨着的城牆之下有個洞,俗稱“狗洞”的那種洞。
慕景逸在一旁驚的張大了嘴巴:“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從這地方跳過去,然後再從那兒鑽進去?”
傅盛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小鬍子一臉莫測高深的樣子點點頭:“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便是老夫想出來的。”
“……”
其餘三個人的臉色都是十分沉重的。不說鑽狗洞有些不太合身份,就說從這兒跳那邊去就很危險了,若是腳下沒踩穩,很容易就掉下去,然後一點生還的希望都沒有。
傅盛看着他們面露疑色。摸着他的小鬍子,有些生氣:“你們若是覺得老夫這個方法不好,你們自己想啊!現在城門守衛這麼森嚴,連個蒼蠅都放不進去,你們插上翅膀都難進去。老夫苦思冥想了好幾日,在這城牆周邊轉了好久終於找到了這麼漏洞。難道你們想繼續在這城外守着,等着餓死?”
好吧,傅丞相說的有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個方法,總比沒有要強,既然如此就試一試。
慕景容忽然停下腳步看着宋之晚說道:“要不你回營帳去,我們三人進城就好,你其實不用跟着去。”
宋之晚搖搖頭:“這一路來我都跟着了,不能到了這兒再折回去。既然說要幫爺,那必然是要幫到底的。”
“城外還有護衛,你可以同他們匯合,以後他們還要回城助我一臂之力。”慕景容盯着她認真說道。
“爺,那邊有十七便足夠,說不定我可以幫您些什麼。”宋之晚對着他笑的輕鬆:“再說了,好不容易有這麼有趣的事兒,臣妾也想跟着去湊湊熱鬧。”
“皇子妃不輸男子。”傅盛打量說道:“可帶着去。”
慕景容瞥了傅盛一眼,抿了抿脣,點頭:“恩,但一切皆聽我的,護好自己。”
“爺,您還不懂我麼,見有危險打不過了會跑。”宋之晚笑眯眯的,聽起來聲音還有點小愉悅:“我又不傻,會護好自己。”
“好。”
四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穩住了腳步跳了過去,慕景容率先從狗洞中爬了進去。
傅盛在最後,摸着小鬍子,一張臉上笑的滿是褶子,點點頭,也跟着爬了進去。
此處果然是傅盛說的最好地界,他們從城外進來此處竟也沒什麼人。這地方算是城西,多是官員辦公之處,人來往本來就少,這地方又隱蔽,連個人影都沒有。
傅盛是一身的乞丐打扮,慕景容三人都是普通的布衣裝扮,在街上走着也不顯人注目。
傅盛不愧是在這京都內活了五十多年的老人,七拐八拐,帶着他們走的小道兒,很快便來到了丞相府。
“跟老夫進來吧。”
到了丞相府三人暫時放下心來,傅盛拿了三套衣服扔給他們:“你們換上,咱們進宮。”
“進宮?”慕景逸皺眉:“現在進宮不是自投羅網?”
“信的過老夫便隨老夫進宮。”說完這話傅盛也進裡屋換了自己平日穿的官服。
慕景容沒說話,率先去了屋子裡換衣服。宋之晚跟慕景逸也跟上。
穿上衣服才發現他們三人的衣服都是統一的太監服。
傅盛打量着他們,滿意的點了點頭,轉了一圈之後又微微皺眉:“你們如此還是有些不像公公,你們跟我學。”
傅盛微微彎起腰,低着頭,做出一副奴才的樣子。
然後擡起頭說道:“這樣纔算是,趕緊跟着做做。”上名撲才。
慕景逸有些不樂意的嚷嚷道:“本皇子穿這衣服就算了,還要我學太監!”
宋之晚碰了碰他胳膊提醒道:“二皇子,趕緊跟着學,不然不讓你去了。”
“抱怨抱怨……”慕景逸對着她撇撇嘴,也跟着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