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晚睡了一覺,正做着騎馬在草原上馳騁美夢的時候,忽然被一個聲音給吵了起來。
如月腳步匆忙,將她給搖晃醒:“主子,您快去看看吧,穆侍妾將爾侍妾推到水裡去了。”
宋之晚爬起來揉揉眼睛:“爾侍妾可有性命之憂?”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這事情鬧的挺大,爺也被驚動了,現在都在爾侍妾的院子裡呢,您也趕緊去看看吧。”
宋之晚點點頭,將外衫套上便去了爾侍妾的院子。
她趕到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擠滿了人,如星在前面開路她才得以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見到牀上一個病嬌嬌的人兒,臉無血色,嘴脣發白,但是半個身子卻是倚在慕景容身上,一雙修長的手牢牢抓着慕景容的袖子,眼眶紅紅的,應該是剛哭過不久。
見宋之晚來了,挪着身子朝着她愈要行禮:“妾身、妾身……”
“算了,你受傷了便不用行禮。”宋之晚兩步並一步走到她牀前,將她身子扶正:“你現在身體抱恙,還是好好休養。”
“妾身有罪,不能給皇子妃行禮。”
此刻爾侍妾整個人是特別的楚楚可憐,連平素不怎麼注重禮節尊卑在此刻也注意起來。
“聽人說你掉到水中了?”宋之晚關心道:“是怎麼回事?”
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爾侍妾便嗚嗚嗚的又哭了起來,泣不成聲:“妾身、妾身只是勸說穆主子莫要不懂禮數,沒有尊卑不成方圓。今日……早晨皇子妃也跟妾身說過,穆侍妾有些恃寵而驕,在這後院中遲早要吃虧……妾身跟她是姐妹,故而提醒一二,結果她惱羞成怒,就將、就像妾身給……嗚嗚嗚……”
“我何時說過穆侍妾恃寵而驕?”宋之晚有些汗顏,今天早晨就爾侍妾留了下來,她對着她叨唸了許久,她只以爲是兩人鬧些小矛盾找她這個事外人說說發牢騷,怎麼又成她說的了?
爾侍妾有些愣,沒想到宋之晚會問她這麼一句,這不是事情重點啊……故而哭的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往慕景容懷裡蹭:“妾身這剛來府裡不久竟遭人謀害。爺,您可要替妾身做主啊!”
慕景容將她往外推了推,讓她枕在枕頭上:“此事會給你個公道。既然這事是後院的事情,就交給皇子妃處理,一切懲罰由她定奪。”
然後宋之晚就見慕景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將自己衣服上剛剛因爲爾侍妾蹭抱起來褶皺給攤了攤。
“好了,既然你身體無恙,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你好好休息,等會再來看你。”
說完,慕景容瞥了宋之晚一眼,宋之晚接收到他的眼神,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他這是要把這爛攤子交給她?
看來,只要在這個皇子妃位子上一天,她就要盡職盡責的做一天嘍。
不想進去摻和,卻被逼着進去。
不過眼前這爾侍妾確實哭的有些讓人心煩了,一個要滿雙十的女人至於跟個孩子一樣一直哭個不停麼。
宋之晚揉了揉眉心,勾起一個微笑,對爾侍妾道:“妹妹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穆侍妾,這件事總要弄明白了,纔可有恰當的懲罰。”
說完這話,宋之晚也走了,她不喜歡看熱鬧,也不喜歡聽人嘮叨着一邊哭一邊怨。
宋之晚帶着如星、如月往穆侍妾那處走。
穆侍妾已經被禁足關在房中,宋之晚進到屋子裡的時候,剛好一個花瓶從她耳側飛了過去,“啪”地一聲摔在了牆上,屋子內已經是一片狼藉,碎片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