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確實是個男人。”
如花毫不在意的承認了沈君清的話,沈君清倒是詫異道:“那你是怎麼這樣胖……”
那上面的入口以如花現在的身材,絕對進不去,只是她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的?而且他的僞裝技術也未免太好了吧!就連說話做事都像個女人一樣。
“這個是秘密。”
如花神秘的眨眨眼,接着道:“看來我有必要恢復我原來的樣子了。”
話落便將自己脖頸上的喉結拿了下來,戲虐的看了眼沈君清,清冷溫吞的嗓音開口道:“美女,覺得本公子怎麼樣啊!”
“還真是個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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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和江山剛纔的還不相信到現在眼珠子掉了一地,就連一向淡冷的司徒定瀾也難得的詫異了一下下,暗想,這人的僞裝技術真好,而且這體型還能隨意的增肥,真不容易。
江山倒還好些,可暗影可是好啊一頓風中凌亂,那個說讓自己娶‘她’的人竟然是個男人?我的天啊!
隨後暗影又後怕的拍了拍心口,幸好自己夠淡定,要不然可就慘死了。
“是啊!”
如花淡淡的瞄了眼暗影,鄙夷道:“要不然你以爲本公子會看上你不成?”
和暗影玩玩只不過是留在他們中間的一個藉口而已。
沈君清扯了扯嘴角,實在是難以忍受的道:“我先休息下,期待明早見到你真實的樣子。”
說實話,一個大男人,一身女裝的坐在自己旁邊,說話卻是男聲,這讓沈君清十分的不太習慣啊!
如花聳聳肩,倒不再多言,扭着那肥大的身軀走了出去,暗影和江山也忍不住渾身抖上三抖,彈了彈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走了出去……
這一下,屋子裡面就只剩下了沈君清和依舊一身冰冷,不動聲色站在那裡的司徒定瀾,氣氛再一次的凝滯起來,沈君清看了眼站在那裡就是不說話的高大的模糊身影,動了動嘴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定瀾這不是明顯的生氣了麼,看來她要想辦法哄一下才行了。
想到這,沈君清眯眼一笑,道:“定瀾,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呢!我去做。”
額,話音剛落沈君清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在這個山谷,除了魚和草藥,沈君清就是想做也沒有什麼食材啊!
“嗯哼!你確定你現在看得見?”
司徒定瀾一句不輕不重的話瞬間把沈君清澆了個裡外全溼,她現在只能勉強看見一絲殘影,就連走路都不穩,除了坐在這根本就不能做別的。
想到這,沈君清便黯然的垂下眸子,時間上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看不見,因爲看不見,時常會把自己陷入痛苦黑暗的境地當中,因爲看不見,所以才這樣拖累大家後腿,不自覺的,沈君清默然無聲……
司徒定瀾見沈君清不說話了,也覺得剛纔自己的說話有些重了,抿了抿脣,輕步來到沈君清牀前坐下,伸手握住女子的手,嘆息道:“我只是生氣,你幹嘛不告訴我,非要一人獨自承擔,不知道你這樣我會很心疼麼!”
“我……”
沈君清吸了吸鼻子,頗有些委屈,她只是覺得已經很讓定瀾麻煩了,他當時還受了傷,自己真的不想在給定瀾添亂,所以纔沒有說。
“傻瓜!”
長臂一伸將某女抱在懷裡,冰冷卻不失溫柔的話音傳進沈君清耳邊,“傻瓜,就算你一輩子都不好了,我也不會丟下你的。”
這話雖然不是什麼深情話語,也沒有你儂我儂,但是卻是沈君清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最溫暖的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下次不會了。”
司徒定瀾沒有說話,只是抱着沈君清的手臂更加的緊了幾分,兩人靜靜的感受着這難得的靜謐時光,只是偏偏又來人了……
熬好藥的暗影看到這一幕撤了撤嘴角,小心的把藥遞上前,道:“這是如花特意交代的,一碗就藥到病除,裡面可有雪山冰蓮呢!一定要小心的喝了。”
“我來吧!”
司徒定瀾連忙伸手接過藥碗,看了眼暗影,微微點了點頭道:“多謝了。”
司徒定瀾這一道謝,暗影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撓了撓頭道:“我先出去了。”
待暗影的腳步聲遠去了,司徒定瀾這才端起湯勺吹了吹,道:“快喝了吧!”
“恩。”
沈君清笑了笑,這藥聞着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真的很好聞,看來江山此刻一定是在肉疼了。不得不說,沈君清真相了,江山確實肉疼的不得了!
一口氣將藥喝乾淨,沈君清一顆心都緊張了起來,這個藥真的會有效果嗎?那她現在怎麼還看不見啊!
“清兒,神藥也不會立刻見到效果的啊!你太緊張了。”
司徒定瀾輕輕給沈君清蓋好被子,這才道:“休息一會吧!說不定一睜開眼就好了呢!”
“恩。”
沈君清點了點頭,確實是她太過心急了,什麼藥也不會立刻就好的啊!
可是心裡仍然緊張的,沈君清乾脆有事沒事自己找起了話題,抓住司徒定瀾的衣袖道:“定瀾,你說我會不會一直這個樣子啊!”
以前瞞着定瀾的時候沈君清都沒有現在這樣緊張過,她真的好怕永遠都看不見了,這個世界那麼美好,還有衆人的面孔,沈君清真的怕自己永遠都看不到了……
“別瞎想,你要對如花有信心。”司徒定瀾緊緊握着沈君清的手,寒眸中閃過一抹心疼。
“如花……”
沈君清忍不住嘴角一抽,她對如花真的是一點信心也沒有,畢竟她連如花真正的樣子是個什麼樣子都沒有,又怎麼可能對他有什麼信心啊!
“咳咳……”
司徒定瀾尷尬的咳了咳,笑道:“逗你玩的,快點睡吧!”
沈君清扯了扯嘴角,突然想到什麼,連忙道:“我們要想個什麼辦法才能讓江山把他的雪山冰蓮讓給我們呢!”
她曾經不止一次的試探江山,可他仍然堅稱他沒有雪山冰蓮,可是現在……
“這個,我來想辦法,現在你來休息就好。”
司徒定瀾真的不想讓沈君清每天都在想這些憂心的問題了,這件事就交給他來解決吧!
沈君清動了動嘴角,無奈只能點頭。
夜涼如水……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悽切的叫聲。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裡面。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裡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緻之點,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啊……”
寂靜的深夜突然從沈君清的房間裡傳來這極致痛苦的聲音,光是聽着就讓人感覺到聲音主人的痛苦,讓人忍不住汗毛倒立……
第一個趕到沈君清房間的便是司徒定瀾,當他看到沈君清獨自一個人躺在地上,不停打滾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
只見沈君清一身白色中衣,髮絲凌亂,渾身都是都是冷汗,不停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因爲極致的痛苦,使得一張清秀的容顏都微微扭曲了起來,司徒定瀾反應過來之後就連忙上前抱起沈君清,皺眉道:“清兒,怎麼了?”
“痛,我的眼睛好痛。”
貝齒緊緊咬着紅脣,用來抑制自己的痛苦,她的眼睛好痛,她是要瞎了嗎?
“清兒,別咬嘴,要咬就咬我。”
司徒定瀾心疼的撬開沈君清的嘴,沈君清實在是太疼了,根本就沒聽到司徒定瀾都說了些什麼,當下便一口咬住司徒定瀾的手腕,狠狠地咬着,使勁的咬着。
“嘶……”
司徒定瀾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但還依舊溫柔的對沈君清安慰道:“別怕別怕,會沒事的。”
正在這時,暗影江山二人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被嚇了一到跳,連忙道:“這是怎麼回事?”
暗影一把揪起江山衣領,惡狠狠的道:“說,是不是你那個什麼雪山冰蓮是假的,我就知道你沒這樣好心!”
“你……你鬆開!”
江山一把拉下暗影的手,冷聲道:“我拿的絕對不可能是假的,你少冤枉我,我還說你煎藥的下毒了呢!”
“你……”
暗影氣到炸肺,司徒定瀾見兩人像要吵起來的樣子,立刻冷聲道:“都別吵了,快去把如花給我找來。”
“好,你等下。”
暗影也知道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就連忙轉身去找如花,江山動了動嘴角,也着急的不行,自己拿的雪蓮根本就不可能是假的啊!可是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很快,如花就被暗影給抓了過來,上面還溼噠噠的掛着一條浴巾,明顯的剛纔正在沐浴,打了個哈欠慵懶道:“大半夜的,你們幹嘛啊!就這樣把我撈出來,是想欣賞一下我的完美身材麼?”
“啊呸!還完美身材呢!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暗影冷哼一聲,指着躺在司徒定瀾懷裡,面色慘白的沈君清,道:“你配的到底是什麼藥,人怎麼會這樣子的痛苦。”
如花只是淡淡的倪了眼沈君清,道:“哦,我忘記說了,這藥及其的霸道,吃完後要痛上三個時辰,等等就好了。”
“三個時辰?”
司徒定瀾皺眉,難道清兒就要這樣痛上三個時辰嗎?
“是啊!”
如花點了點頭,瞪了眼暗影,一把拽過自己的浴袍,裹住身子,上前給沈君清把了把脈,道:“這女人還真是能忍,估計是實在受不了了才叫出聲的。”
“也就是說,這是那藥的副作用,是必然的的?”司徒定瀾問道。
“是啊!”
如花聳了聳肩,指了指司徒定瀾已經流血的手,挑眉道:“你若是再不拿開你的手,一定會被咬廢了的,讓她多喝點白醋,這樣會減輕一下痛苦,現在都已經天亮了,再忍忍吧!”
話落就打了個哈欠,瞪了眼暗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