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番外

331番外

番外之楊笙兒的心思

楊笙兒養病養得無聊的時候,他便自己要求重新回去上課,季衡怕他身體不好,負擔不了太繁重的課業,便讓他能夠去上的時候纔去,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了,就千萬不要去了。

有了季衡這句話,那簡直就是給了楊笙兒一把尚方寶劍,他想要怎麼懶散就行。

而翁太醫以及他最有出息會繼承他的衣鉢的小兒子小翁太醫都給楊笙兒做了檢查,確定楊笙兒八成可能會沒有生育能力,不能讓女人受孕,另外的兩成,那便是上天給予恩惠的時候可能。

其實季衡和皇帝知道翁太醫說那八成的時候,只是不把話說死而已,其實楊笙兒已經是確定了沒有生育能力。

帝后對此事都感覺很難過,其實也是因爲楊笙兒之事,帝后纔對楊麒兒的太子妃和太子良娣一直沒有身孕之事那般在意。

叫了一直給太子妃和太子良娣把脈的太醫前來詢問,得知兩人身體都很康健,月事都很正常,排卵期也是十分正常的,說明兩人應該有生育能力。

季衡只好又叫了東宮照管內務的女官前來問話,才得知楊麒兒幾乎不去後宅夜宿,僅有的那麼幾次,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過房/事,即使有,也不一定就會懷上。

所以帝后才擔心起楊麒兒來。

先不講楊麒兒這段公案,來說楊笙兒。

楊笙兒因生病輟學了近一年時間,又重新回到勤學館上學。

勤學館裡沒有幾個學生,只有他的三哥,和他三哥的兩個伴讀,然後就是他的伴讀刑明隸。

在路上的時候,他就問了已經長成挺拔少年的三哥,“現下的課程是什麼樣的呢?”

楊笙兒的下/體做了手術,把長在裡面的睾/丸給固定在了外面,楊笙兒從此就覺得十分不習慣,要近一年了,他依然覺得不習慣,並在心裡覺得我本來是沒有那個東西的,是後來纔有的,我不該是現在這樣的的心理。所以,從此他就不願意邁大步子走路了。

楊歆兒只好慢慢走等他,說道,“和以前並無什麼區別,以前每兩日有宋太傅的課,但現下宋太傅已經不來上課了,換了一位夫子。”

楊笙兒道,“聽聞宋太傅去做蘅蘭大典的總編撰去了,所以不能來了,是吧。”

楊歆兒道,“是。不過他有時候還是會來一陣。”

楊笙兒也沒問換了哪個夫子,等上課的時候,他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讓小太監荷青將帶來的琉璃小花瓶放上,又在上面插了兩支金桂,而何白在爲他磨墨,這時候,夫子就走了進來,沒想到是一年前的探花郎殷恆遠。

因爲皇子們的課程乃是季衡所安排,故而他們所學不僅是經史子集的內容,還有地理志,殷紀正是來給他們上地理課的。

據楊歆兒對皇后的反饋,說殷紀上得不錯,故而他上過兩節後本來要換別的侍講來上,就因三皇子的話直接留了下來長期任教了。

楊笙兒沒想到會看到他,當場眼睛就瞪大了。

殷紀也沒想到常年輟學的四皇子這一天居然來了,他畢竟年輕,骨子裡還剩有活潑,並不像老夫子一般不苟言笑,他還對四皇子笑了笑,說道,“四皇子身體可好些了?”

楊笙兒本來是坐下的,此時則起了身來,他還交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似乎顯得有點緊張,說道,“好多了。”

其實他心裡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好多了,因爲身體下面多了個東西,但是對阿父說了,阿父說這纔是正常的,讓他不要亂想。

楊笙兒心裡怪怪的,但這種事除了和阿父說,還能和誰說呢,也只能埋在心裡。

他又看着殷紀,問道,“爲何你在這裡,你來做夫子了?”

殷紀便拱了一下手,是對皇后行禮的意思,道,“承蒙皇后殿下恩典,讓微臣前來爲殿下們授業。”

楊笙兒便笑了一下,道,“你定然是很好的,不然阿父不會讓你前來。”

楊笙兒瘦成了苗條的身材,而且也長高了一些,膚如凝脂一般細膩白潤帶着光澤,秀美的長眉,眼睛黑白分明,帶着笑意的時候,幽幽地勾引着人,嘴脣卻如花朵一般,笑起來,脣角就微微翹起,他這個樣子,殷紀實在難以把他看成男孩子,他簡直是比少女還要嬌美得多,且又是皇子,經過一年多時間,他已經要沉穩很多了,身上帶着尊貴之氣,一舉一動之間是良好的教養,目光明亮,話語輕柔,讓人不得不被他吸引。

殷紀已經無法在他身上看到多年前,那個向他要烤魚吃的胖嘟嘟的小皇子的影子了。

楊笙兒很喜歡殷紀的課,因爲講得十分生動,要是他去過那個地方,他就會講出來自己的所見所聞,要是他沒去過,他也會講不少去過那裡的人寫在書上的典故,一聽他講,就能知道他是一個博覽羣書,且博聞強記之人。

他的課並不講太久,半個時辰就完了,這時候正好吃上午的點心。

皇后怕孩子餓到了,這一頓中途點心,都讓準備得十分豐盛。

楊笙兒看殷紀收拾了書要走,就說道,“殷大人,你爲何不留下來用過點心再走。”

殷紀就走過來笑着道,“殿下,微臣還要趕去翰林院呢。您吃吧。”

楊笙兒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然後喚了何白,讓他用點心盒子爲殷紀裝了一些給他,說道,“大人爲我等講課定然餓了,就帶走吧。”

殷紀似乎明白楊笙兒眼裡的意思,又似乎不明白,躬身行禮道謝,然後接過了那點心盒子帶出去讓僕人提着帶去了翰林院。

來上課的時候,因爲時間緊急,大家也沒有和楊笙兒說太多話,此時伴讀們都來楊笙兒跟前詢問他的身體,楊笙兒一一笑着回了自己大好了,感謝他們的惦記和關懷。

然後他纔開始吃起點心來,楊歆兒也吃了一些,然後他就來和楊笙兒道,“笙笙,你和殷大人認識?”

楊笙兒小聲回他,“你忘了,咱們小時候出宮過七夕,在船上遇到過他。”

楊歆兒很驚訝地道,“你還記得此事?”

楊笙兒道,“自是記得。去年他考上了探花,我還去恭賀過他。”

楊歆兒道,“原來如此。”

因有殷紀上課,楊笙兒幾乎日日都去上課,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殷紀是一種什麼感情,但總是想要多接觸他,聽他說話,看到他,便覺得歡喜。

那時候他明明還小,但第一次遇到他的情景,卻一直那麼清晰。

楊笙兒覺得也許這就是緣分。

年後就是昭元三十三年,楊歆兒這一年已經十七歲,他便很少來勤學館了,勤學館裡只剩下了楊笙兒,和他的那位伴讀刑明隸公子。

於是勤學館裡的課程,之後便是按照四皇子的需要來安排的,節奏變慢了不少,殷紀上課,甚至以講故事和風土人情爲主了,楊笙兒聽得十分認真,且十分歡喜。

正是春暖花開的三月,勤學館外面的桃花和玉蘭花都開了,楊笙兒站在桃樹邊上望着樹上的花朵發呆,他喜歡顏色鮮亮的衣裳,季衡又很由着他,故而他穿着一身繡桃花的衣裳,季衡也沒管。

他站在那裡,比樹上桃花還要奪目。

殷紀走過去說道,“殿下,該上課了。”

這是上午的第三堂課。

楊笙兒回頭對他笑道,“殷大人,今日就在桃花樹下鋪開氈子,坐在氈子上講課如何?”

殷大人道,“這如何使得。”

楊笙兒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說道,“如何使不得了。”

殷大人竟然沒有逃過楊笙兒那雙如山水一般清如山水一般幽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於是課只能到勤學館外的園子裡去上了,地上鋪了氈子,楊笙兒坐在地上,殷大人畢竟是朝廷命官,可不敢沒有禮儀,只得跪在了墊子上,就那般跪着講了半個時辰。

殷大人最後腿都跪麻了,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楊笙兒伸手把他扶了一把,說道,“乃是本王無理取鬧了,今後還是在書房裡上課吧。”

兩人相距很近,楊笙兒黑幽幽的眼睛望着殷大人,殷大人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甚至臉都微紅了,楊笙兒又說,“不過今日春光如此大好,本王下午沒有課,想去釣魚,不知殷大人可有閒陪伴。”

殷大人趕緊退開了兩步,道,“微臣還要去翰林院上值。”

楊笙兒雖然是問他是否有閒,被他拒絕後卻又說道,“翰林院那裡,本王讓人去說一聲就是了。辜負了春光那可不好,殷大人就下午陪着本王吧。”

殷大人實在不好回答,只得就那麼被楊笙兒定下陪他了。

楊笙兒帶着殷大人一起到了靜明湖上游的流雲溪邊,這裡草地碧綠,綠樹紅花,景色怡人,又有涼亭軒榭,楊笙兒讓在草地上佈置成了野餐的樣子,他也沒有回蘭芷樓用膳,直接就在草地上和殷大人一起吃了一頓野餐。

宮裡的點心做得十分好,楊笙兒吃點心也能吃飽,殷大人卻是被美景美人陶醉得飽了。

皇帝一家人人都愛釣魚,楊笙兒從小也被季衡培養了這個愛好,宮人爲他準備好了釣魚的一切,這條小溪並不淺,在春天有太陽的時候,魚最喜歡游到這裡來曬太陽,楊笙兒深知這一點,故而才選了這裡。

殷大人對釣魚也很有興趣,奈何和四皇子一起釣魚,總覺得又是歡喜又是緊張,楊笙兒釣上來兩條了,他一條都沒釣上來。

楊笙兒說道,“殷大人,你可有子嗣了?”

他知道殷紀是二十六歲了,二十六歲,沒有可能還沒有成婚。

殷紀看了他一眼,就說道,“還沒有。”

楊笙兒略微驚訝,側頭看他,“爲何還沒有子嗣。”

殷紀知道自己對一位皇子有那般心思,實在是殺頭之罪,不過他又哪裡看不出,四皇子對他的那若即若離的感情呢。

不過四皇子還小,才十五歲,自己可是實實在在比他大了近一輪,四皇子對自己,更多該是孺慕之情吧。

殷紀回答道,“微臣一直在書院讀書,家中又無人爲微臣操持婚事,故而直到考上進士,都沒有說親。”

楊笙兒詫異道,“你這般人才,竟然會沒有人說親?”

殷紀對他笑了一下,道,“殿下,微臣是庶子。且生母早逝,主母容不得我,我從八歲起,便在書院長大。一直是恩師支持我的學業,一直到我考上進士。”

楊笙兒又是驚訝又是佩服地看着他,“你這樣真是了不起。那你恩師沒有女兒許配給你嗎。”

殷紀笑了起來,說道,“殿下,您這是看話本看的嗎。我恩師的女兒最小的也比我大不少,孫女輩則太小了。再說,我父母健在,只是並不理會我,別人哪裡能夠簡單爲我的婚事做主。”

楊笙兒也不釣魚了,說道,“你這樣還能夠考上進士,真是難得了。你考上進士後,你家裡主母和你父親,難道就沒有讓人來找你。”

殷紀笑道,“父親讓人來找過,不過主母可不會理會我。”

楊笙兒就又說,“那你現下是說親了吧。”

殷紀道,“若是沒有,殿下難道能夠爲微臣做媒一位良配?”

楊笙兒被他這句話說得一下子面色變紅了,他突然覺得殷紀定然明白自己的心思,他盯着殷紀,心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以爲自己是小孩子故意打趣自己?

楊笙兒瞪大了眼睛,他雖然對殷紀的確是有不一般的心思,但是,此事難道可以由着他來嘲笑自己嗎。

楊笙兒一時沒有回答,只是站起了身來,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殷紀,殷紀雖然要比他大了十一二歲,但是,楊笙兒作爲最受寵愛的皇子,自有他的尊貴和傲慢,他由不得別人嘲笑和看不起自己。

殷紀發現自己惹到了四皇子,四皇子身上突然的不善和威壓壓過來,他知道對方還是個小孩子,但是此時也不能將此事等閒視之了。

殷紀道歉道,“微臣冒犯了殿下,望殿下恕罪。”

兩人周圍並沒有人,只有隔了一段距離纔有幾個伺候楊笙兒的宮人,他說道,“你走吧,本王不想再見你,你也不要再來上課了。”

楊笙兒知道自己的身體上的缺陷,故而,他的驕傲便更是無人能夠冒犯的,雖然他喜歡殷紀,但是他也不容殷紀冒犯。

殷紀略微傻眼,望着楊笙兒說道,“爲何殿下如此動怒。”

楊笙兒居高臨下地盯着他,“你說呢?”

殷紀苦笑了一下,道,“微臣不明白。不過殿下此時一番話,勢必會讓微臣見棄於皇上和皇后殿下。”

楊笙兒抿了抿脣,他的面龐,被春陽曬得些微泛紅,如同染了一層胭脂,世間不會有比他還要嬌美的花朵了。

他伸手在殷紀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且不把手指拿開,殷紀擡着眼睛看着他那在自己面前的白白嫩嫩的手,心想,自己那一番話,的確是真冒犯他了。

楊笙兒道,“你拿本王的真心做玩笑一般嘲笑,你還問我爲何動怒。我同情你的遭遇,你爲何反而要嘲笑於本王。”

殷紀驚訝道,“微臣並無嘲笑之意。微臣如何能嘲笑殿下。再者,微臣的身世,也實在不當拿出來說給殿下聽,微臣些許後悔了,心中感覺尷尬,才那般說了一句玩笑話,萬望殿下恕罪。”

楊笙兒低低地“啊”了一聲,殷紀還是看着他,他發現他爲何會這般在意殷紀了,也許是殷紀和他很相像也說不定。

在做出最灑脫最傲氣的表象下,心裡其實都帶着自卑自憐。

楊笙兒擡手用手背捂了捂臉,殷紀不知道他爲何要做出這個動作來,其實是楊笙兒感覺尷尬和不自在的時候,就喜歡這般做。

他抹完了臉,又看向殷紀,說道,“好吧,本王原諒你了。其實你實在不必覺得後悔和尷尬,你現下是朝廷命官,且你還是探花郎,連阿父都在父皇跟前誇獎過你。出身如何,誰又能改變,但你在之後卻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你比誰都要強了,又有什麼可覺得尷尬的呢。再說,本王只是你的學生,自當尊重你,你在我跟前,何必覺得尷尬。”

殷紀爲楊笙兒這番話而動容,因爲楊笙兒在他心裡就還是個孩子,又是帝后身邊最受寵愛的皇子,美麗單純而傲慢,實在難以想象,他能說出這番話來。

殷紀說道,“微臣多謝殿下。”

楊笙兒正要說什麼,發現殷紀的釣竿浮子在動,馬上叫了一聲,“啊,你的浮子動了,趕緊,有魚上鉤,定然還是一條大魚。”

殷紀看到楊笙兒這般激動,只得趕緊去拉釣竿去了,果真是有一條大魚。

之後楊笙兒讓人來處理了魚,並且還去拿了烤魚的器具來,讓殷紀爲他烤魚吃,並且說,“我七歲時候遇到你,你那烤魚的香味,饞了我這麼多年,你今天可得補償我。”

殷紀目光溫柔地看着他,“好。”

殷紀的烤魚功夫實在不錯,楊笙兒吃得十分滿足,他用筷子剔出肉來吃了,甚至還剔了一塊直接喂到殷紀的跟前去,旁邊還有不少楊笙兒的貼身奴才,殷紀被他的行爲弄得很不自在,楊笙兒卻含笑看着他不把筷子拿開,他便只好吃了。

楊笙兒道,“殷大人的廚藝實在不錯,以後咱們要多多來釣魚,你多做幾次烤魚纔好。”

殷紀實在不好說遵命這種話,只得笑而不語了,算是默認或者是拒絕。

楊笙兒回去後找太子哥哥幫忙調查殷紀的情況。

楊麒兒便問,“你爲何要調查他?”

楊笙兒便道,“他現在是我的夫子,我爲何不能調查。”看楊麒兒還要問,他就撒嬌道,“哎呀,哥哥,你到底要不要幫忙。”

楊麒兒只好道,“好了,好啦,就查出來了告訴你。”

殷紀的身世實在不是什麼秘密,楊麒兒很快就讓人調查好了,來告訴楊笙兒。

殷紀乃是通州人士,父親也是朝廷命官,不過殷紀出生時,他還沒有考上進士,不過他的妻族十分強大,妻子不允許他納妾,殷紀乃是他醉酒誤事和丫鬟生下來的,那丫鬟並沒有妾室名分,殷紀的身份比起庶子更不如,算是私生子,不過殷父算是不錯,在孩子出生後就給孩子上了族譜和戶籍,讓妻子沒有辦法不承認他的身份,殷紀生母應該死得很早,他父親考上進士外放爲官後,他就先是被放在他伯父殷實彥家裡寄養,長大八歲左右,就到了京郊外的白雲書院讀書了,據聞是白雲書院的山長劉長柏看上了他,把他帶了去,如此他算是在白雲書院長大的,不過他也沒有讓劉長柏失望,二十四歲就考上了進士。

雖然現在每一場春闈都有年少的進士,但殷紀二十四歲便高中探花,也實在是惹人注意的。

楊笙兒聽了這些心裡很不好受,好半天才又問道,“他至今未婚嗎?”

楊麒兒道,“據聞有幾位大人都在爲他做媒呢。不過他算是父母皆在,只是他父親現在在廣西爲官,無人來爲他做主婚事,故而結果如何,我也不知。”

楊笙兒道,“他這父親也真是太過分了。”

楊麒兒道,“是啊。不過他也算是有奇遇之人了,要不是他八歲時候遇到劉長柏,還不知道他這一生是什麼樣子。”

楊笙兒難受得再說不出話來,他無法想象,當初在雍東河上,那個青衫之人,面對着那般的出生和境遇,爲何還能夠有那般的溫柔和豪情。而自己出身皇室,父母皆對自己愛護有加,不過是身體略有殘疾,和殷紀的遭遇相比,已經算是非常好了,他怎麼能夠還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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