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店小二的分析,店長覺得有幾分道理,再加上地苞隊長的話,讓他更加確信卯啓等人不是好人。
“去告訴服務員,讓她好生招待,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等地苞隊長帶人回來,在將他們一網打盡。”
在店長和店小二的眼中,卯啓和墨蛟赤虎儼然和十惡不赦人販子沒有區別。
卯啓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花錢吃一頓飯,竟然要被店長和店小二一網打盡。
沒過一會兒,地苞便換了一副行頭,帶着一大隊人馬趕了過來。進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詢問店長人是否還在。
“地苞隊長放心,我們留心看着呢。”店長一邊說,還幻想着立功受獎,並靠傍上地苞這個大靠山。
得到店長肯定的答覆,地苞鬆了一口氣,讓大家打起精神,在客廳中等着。
“地苞隊長,你們還等什麼,要不,我去把他們叫出來。”店長一臉疑惑的看着地苞,鼓起勇氣,自告奮勇的說道。
“急什麼。等着。”地苞瞪了店長一眼,嚴肅的說道。
見地苞一臉慎重的樣子,店長也不敢廢話。
很快,又來了一批隊伍,但卻沒有進來。看着如此大的陣仗,店長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可沒想到剛一開口,又吃了一個閉門羹。
片刻之後,山鍍也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一進門就向地苞問道:“在嗎?”
地苞趕緊點頭回道。
“難道對方真是汪洋大盜。”店長一邊熱情的招呼着,一邊派人去通知老闆,不管什麼原因,山藥部落的山鍍大長老能來就是他們的榮幸。
“大人,需要我去叫他們出來嗎?”見山鍍焦急的樣子,店長再次主動請纓,但還是被拒絕。
如果只有卯啓在,以山鍍和卯啓的關係,倒也不至於在大廳中等待;但有白素在,那就不一樣了。
飯店的老闆得知消息後,立刻趕了過來,見山鍍竟然在大廳中站着,對店長一頓訓斥,然後趕緊讓他安排最好的包廂,準備請山鍍。
山鍍婉言拒絕了老闆的好意,突然靈機一動,趕緊讓人去把山緲請來。
飯店老闆看到了山鍍臉色的凝重,知道事情重要,知趣的退到了一邊,等着山鍍的使喚。但店長卻悄悄的來到飯店老闆的身邊,將自己的推測講給了飯店老闆。
“果真如此?”飯店老闆將信將疑的問道。
“我保證。”店長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此時服務員又告訴店小二客人還要酒要菜。
“這都十二壇了,還要?”店小二嘟噥着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快點呀,還愣着幹什麼?”見店小二磨蹭,山鍍反而着急起來。
山鍍發話,飯店老闆趕緊催促起來。然後藉機想表現一翻,於是說道:“山鍍長老,這藥膳既可以補人,也可以醉人,要不要給他們一盤特殊菜?”
山鍍一聽,對客店老闆的好感一掃而光,表情嚴肅的警告道:“你最好不要亂來,不然沒人保得住你的小命。”
好心碰了一鼻子灰,客店老闆也意識到事情並不像店長說的那樣,更氣人的是他發現山鍍對他的態度因此冷漠了許多。心中火冒三丈,知道被店長坑了。
“山鍍長老,卯啓他們也太能喝了吧,這樣下去不知道要等多久。”見店小二竟然又報了五壇酒,地苞心中苦笑不已。
山鍍並沒有回答,只是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一旁鬱悶的飯店老闆,突然聽到卯啓二字,頓時渾身一陣激靈。
卯啓是誰,現在古山族三歲以上的小孩都知道。這樣的人物竟然在他的飯店,這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如果不是山鍍在場,他真想給糊塗店長几個耳光。
而店長並沒有聽明白,還在幻想着立功受獎。
尋了個機會,飯店老闆親自來到後廚,表情嚴肅的說道:“你們知道是在給誰做菜嗎,是卯啓大人,都給我賣力點。”
聽到老闆的訓話,後廚師傅瞬間猶如打了雞血,剛纔的埋怨一掃而光。
“師父,你說這個飯桶是什麼來路,用得着老闆如此關心嗎?”一個只顧洗菜的夥計,還在沉浸在剛纔的抱怨之中。
“給我閉嘴,要是菜沒洗乾淨,我非把你的工資給扣完了不可。”對於這個腦殼不開竅的傢伙,廚師長有些無語,只能拿扣工資恐嚇。
“爺爺,這麼晚了,你想請我吃什麼?”山緲並沒有因爲太晚而生氣,反而一副期待的樣子。
“卯啓和珠兒回來了,想不想見見他們。”山鍍面露微笑說道。
“想啊,在那裡?”山緲語氣激動起來。這幾天到處都在傳卯啓的故事,她正想當面求證。
可到了包廂門口又停了下來,不知道見了卯啓該說些什麼。此時店小二正端着菜走了過來,山緲瞬間有了主意,接過店小二手中菜,進入到了包廂中。
本來還擔心見了面不知道說什麼,可剛一進門,就聞到沖天的酒氣,而卯啓正和墨蛟赤虎酒話連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菜丟到了桌上。
但此時,誰也沒有在意山緲的行爲,依舊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山緲正想發怒,珠兒竟然端起一碗酒遞給了山緲。“山緲妹妹,來喝一碗。”
珠兒醉意朦朧,卻在第一時間便認出了山緲,竟然沒有因爲多了一人而驚訝。
看着珠兒臉頰緋紅,酒氣熏天,山緲心中暗暗責怪道:“這卯啓,把珠兒姐都帶壞了。”
正準備勸珠兒少喝點就,正在和赤虎喝酒的卯啓,看見山緲,先是一愣,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和她喝一碗。
看到珠兒的樣子,又想到自己爺爺還在外面等着,山緲本來是要拒絕的,但卯啓開口的話,讓她難以拒絕。
“沒想到我在山藥部落最後一次喝酒,山緲大小姐竟然來了,真是榮幸。我先乾爲敬了。”
聽到卯啓的話,山緲竟然鬼使神差的端起了酒碗,但剛想開口問個究竟,卯啓已經將酒一口乾了。
山緲無奈,只好也把酒乾了。其實與卯啓把酒言歡,也是她心中一直得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