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曆元聳在呼嘯漫天的大雪中即將過去。在順天府北京城一處暖閣,劉浩然正伏在桌子上仔細地看着一張圖紙,時不時地又從地上一堆零‘亂’的圖紙中‘抽’出一張,細作對比。
這些冉紙都是北京城的規劃設計圖紙。明軍攻入大都,火炮犀利。城‘門’給轟塌了兩處,衝入城中一番‘激’戰,很多民居、官署、府邸被負隅頑抗的元軍給放了一把火,明軍當時忙於清剿殘軍,佔據要地,沒有太多的心思和‘精’力去救火,只好組織一部分官兵把周圍的房屋拆掉,隔斷火源,等到戰事稍靖再大力救火。如此下來,大都很多地方變爲一片廢墟,需要重新建設。
按照劉浩然的想法,大明的城市除了現有的建設風格外,還應該加入下水道、供水系統等市政設施。下水道好辦,元廷建大都時挖了很多明溝用作排水排污,後來加了上蓋變成了暗溝,沿着這些暗溝重新梳理一遍,挖深挖寬,鋪上石板再蓋上泥土,便成了標準的下水道。
供水系統就麻煩了,北京本來就缺水,金中都時期如此,元大都時期也是如此。大都用水有四種:一是居民飲用水,主要依靠井水;二是宮苑用水,由西郊引山泉經水渠導入太液池,因水從西方來,故稱金水;三是城漆用水,也由西郊引泉水供給;四是漕渠用水,此渠即大都至通州的運糧河通惠河。由於地形落差較大,沿河設閘通船,所需水量很大。四者之中以漕渠用水最難解決,金朝曾引京西的盧溝水即今永定河入注漕渠未成,元廷大臣、水利專家郭守敬舊年改用京北和京西衆多泉水彙集於高梁河。再經海子而注入漕渠,曾一度使江南的糧食與物資直達大都城中,因而受到元世祖忽必烈的嘉獎。但由於上游各支流被權勢和寺觀‘私’決堤堰澆灌水田、園圃,使水源日見減少。漕運不暢,元廷雖然嚴申禁令,也未見效,至元末運河已經開始時斷時通了。
現在北京成爲抗擊北元重鎮。更有可能成爲北方連接遼東、‘蒙’古地區的‘交’通中轉樞紐,‘交’通運輸就成了重中之重,所以通惠河就成了關鍵。它不僅連接南段的運河,還可以在海津鎮轉向海河,直通大沽海港。現在北方百廢待興,無法支撐對北元和東北作戰,所以大批和物資‘插’重必須從南方調運,水運就是‘性’價比最好、也最便利的運輸方式。海運受風向等氣候影響較大,雖然運量大但是不穩定,剩下便是運河這條線了。
元至元二十九東至三十年羽手,粥郭守敬修通惠河長一百六十四里。並增加水源,在下游河道上建閘十一處共二十四座,嚴格節制水量。將入北運河口處下移到張家灣李二寺,從而實現了順利通航。元廷船隻可沿通惠河直駛入大都城內積水潭漕運量最高約二百餘萬石。現在由於上游截水,使得運河水源枯竭。已經無法直通積水潭,慢慢向東便‘門’萎縮,航運不是很暢通。
還有一個問題便是永定河洪水氾濫,不,這個時候的永定河其實應該叫無定河或者渾河,由於其上游黃土高原森林覆蓋率低,水土流失嚴重,河水‘混’濁,泥沙淤積,日久形成地上河。河‘牀’經常變動,同黃河一般善淤、善決、善徙。
針對這些,劉浩然召集了一幫營造專家,其中大部分是元廷留下的工部官員。這些來自西域、‘波’斯等地的‘色’目不知何種緣故,非常‘精’於營造和水利,至少相比喜歡讀聖賢書的儒家學子來說,這些‘色’目人中有更多的人擅長這些工程營生。
這些‘色’目人被俘之後”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被大明皇帝砍了腦袋。他們‘侍’候元廷皇帝多年,看到的皇帝很多都是喜怒無常,很多人今天還的寵,明天就不知道因爲什麼小事丟了‘性’命。現在聽得大明皇帝垂詢營造、治河等工程事務,頓時明白這是一次貼現自我價值的好機會,十分的本事恨不得使出十二分來,一定要讓這位大明皇帝看到自己還有一身“手藝”留下一條小命來。
他們和南京格物院營造研究所來的工匠高手們匯聚一堂,你爭我辯,很快拿出一個好的辦法。
供水這一塊大體維持原狀,畢竟北京城周圍的水源只有這麼多,歷朝歷代想盡了辦法,幾乎是用到了極致。他們要增加就是在西山修建引水石渠,將山中的泉水更多的引入到西郊的‘玉’泉中去,並將太液池、甕山泊今昆明湖、白蓮潭今積水潭、什剎海等等水利重新整修和連接,保證皇城護城河和園林用水。尤其是甕山的,屬於郭守敬規劃設計修建的白浮甕山河引水工程。其主要將溫榆河上源的泉水引至甕止。泊。新的規劃中將與西山引水石渠連接。這樣的話不但可以保證城內用水,在將通惠河多處舊設備整治之後,還可以調撥給運河使用,使得漕運船隻可以重新直接可以行駛至白蓮潭。
在整治通惠河的同時,劉浩然根據元廷工部舊官員的建議,改渾河上游水田爲旱田,關閉權貴、寺廟等處大量的園圃,減少對渾河水源的截留,保證下游調劑通惠河的用水。南京營造研究所人員更提出一個大膽的規劃,在渾河中游修建一個水壩。攔河蓄水,可以對渾河夏濫冬枯進行調劑。
至於北京城內居民用水除了各水渠之外,更要注重地下水的使用,也就是多打井。而渾河的整治,元廷工部舊人和營造研究所協商堪踏之後,給出了治理方針是左岸築堤,右岸分洪的方針,確保城區的安全。由於北京城區城址選擇優越。基本可避免渾河、翻白河水直接氾濫入城,因此雨季主要在防止雨澇和城區排水上,規戈中有興修完整的排水工程,形成了以內城幹河與護城河相通連的一級排水乾渠,大街兩側的二級乾渠和分支到各街道的支渠小溝。
對於北京城,劉浩然已經明確思想,不做大的擴建,因爲遷都這斤小問題一時半會是無舊戲,亍的。所以這裡暫時只能做爲北方重鎮建此說彩 川心皇城做爲他的行宮,元廷中樞官署做爲順天府官署已經非常奢侈了,劉浩然準備從皇城和元廷中樞官署中劃出一大部分做爲北京大學、藏書館等教育用處。所以北京城在復建損廢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疏通河道、恢復轉運。
看着這些規劃設計圖,劉浩然還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恢復北方經濟。除了農業這個重點之外,工業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如何建立北方的工業,劉浩然頗是費了一番思量。
在他的記們中,山西有煤,遼寧有鐵,這兩個地方可以建立鋼鐵工業。其餘地方可以建立‘毛’仿和棉仿工廠,尤其是‘毛’仿廠將是北方的重點發展項目。北方依靠漠北漠南草原,羊‘毛’等原材料可以不用擔憂,而且運輸也不成問題,這個工業利潤不小,當年英國佬爲了這玩意可是搞了個什麼“圈地運地羊吃人”在中國沒有這斤,擔心,那麼廣袤的草原,足夠放羊的。而且一旦這個工業發展起來,羊‘毛’這個原材料的價值就會迅速水漲船高,將會給草原上帶來不小的經濟影響,使的遊牧民族脆弱的經濟基礎得到加強。爲大明今後收復和穩定草原提供不小的幫助。
劉浩然返身來到旁邊的北方大的圖上,開始考慮在何處開設工廠。在這個‘交’通非常不便利的時代,就近設廠是非常重要的。按照劉浩然的設想,工廠不會開設在現有的城鎮,而是在原來地處要道的小鎮或者礦產資源豐富的地方設廠,利用工廠的力量聚集成一個城鎮,再修建直道。把這些工業城鎮和原來的城鎮連接起來,從而組成一個‘交’通密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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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浩然的手指在地圖上一一劃過。山西大同煤炭豐富,可是現在還地處前線,新開的鋼鐵廠必須向後移。可以放在太原附近,但是大同可以做‘毛’仿廠建設的準備,劉浩然不得不爲將來蒸汽機時代做準備,一旦蒸汽機在未來幾個年內發明並開始大量使用,這裡可以成爲一個工業中心。
在劉浩然的記憶中,河南焦作、鄭州還有一個平頂山有煤,可是現在鄭州出現了,焦作和平頂山在哪裡?只有大概的範圍可以去找。不管了。可以在鄭州附近設立棉仿廠。這裡地靠大片河灘地區,種糧食風險‘性’大,種棉‘花’可以試一試。
遼寧,本溪、鞍山是赫赫有名的鐵媒城市,但是劉浩然不知道具體位置,還是白搭。不過現在遼寧不安寧,哪裡設鋼鐵廠還是緩一緩。
頭痛啊,那些礦產勘探隊的進程不知如何?由於劉浩然出身勘探工程師家庭,對於礦產勘探還是比較熟悉的,在那個大院裡,從小玩得就是廢棄的礦石耳朵裡聽到全是勘探術語。家裡掛得是礦產資源分佈圖,擺得是礦產勘探的書。所以劉浩然對這一套還是比較熟悉的,也很早以前就設立了礦產勘探隊,現在發展的很快。明軍北伐,網一平定,多路勘探隊便在駐軍的護衛下四處勘探。而且現在的勤探也不是往深止。老林裡鑽,攀枝‘花’有鐵礦,就算找到能挖出來嗎?
這些還都不是大問題,關鍵是人。農業要發展,工業要發展,哪裡去找那麼多的人,現在的北方就是人荒地荒。現在往下發賑災糧時嫌人多。來年搞建設的時又嫌人少了。在這今生產力不發達的年代。人口就是最好的生產力了。
劉潔然‘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正在清醒腦子時,響起了輕輕地叩‘門’聲。
“進來!”
“陛下”一名衣着華麗的‘女’子走了進來,她身材高挑,‘乳’豐‘臀’翹。肌膚雪白,眼睛微藍,五官與中原‘女’子大不一樣,但是別有一番‘誘’人之處,“高麗權知國事金大人奉命孰見。”
‘女’子‘操’着一口生硬的漢語說道。她原名也迭失蜜兒,漢名胡蜜兒,‘波’斯鉅商進貢來的美‘女’,說是純正的‘波’斯人又不像,估計也是一箇中亞‘混’血兒。康茂才給劉浩然留下了十二名完璧美‘女’,都是西域權貴或鉅商進貢孝敬元帝的,因爲元帝后宮的美‘女’太多了,加上內訌外困,元帝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四處獵‘豔’,於是便留下了不少“漏網之魚。”還有四十餘名同樣來路清楚的宮‘女’,劉浩然身邊就是這些人近身伺候着。
劉浩然也不是聖人,近兩個月。這十二名美‘女’也都一一品味過,不過這胡蜜兒算是比較得寵,因爲她不僅‘色’貌出衆,更有一番聰慧,據說原是‘波’斯某地王公的‘女’兒,讀過不少‘波’斯、希臘的書籍,家破人亡便被轉賣到中原,劉浩然休息時便喜歡聽她講講‘波’斯等地的歷史典故。因此時常‘侍’候在跟前。
“宣進來!”
“臣中贊大夫金英浩叩見陛下,吾皇萬歲!”
“金愛卿,起來吧!”劉浩然待金英浩跪拜完畢後便走出書桌,伸手虛扶道。劉浩然的禮儀是重外輕內。國內一幫大臣在他面前是不行這套禮儀的,拱手彎腰鞠躬便可,外臣嘛則依足了前宋和元廷傳下來的禮數,按照劉浩然的說法,接見外臣他就是代表了整個大明王朝,這禮儀是少不了的,自己人就則免就免。
金英浩身份比較特殊,只能算半個外臣,因爲他除了是權知高麗國事。還掛着大明官職,所以做一半就好了。
“謝陛下!”金英浩拱手一禮,然後站了起來,垂手在一旁。
“來,給金愛卿看座!”劉浩然吩咐道心胡蜜兒帶着兩個宮‘女’搬來一張暖登,放在下首。金英浩客氣了一番便坐下小半個屁股。
“臣妾告退!”胡蜜兒行了一禮。待劉浩然揮揮手便帶着兩名宮‘女’退了出去,並英上了‘門’。
金英浩略掃了一眼她的背影,臉上一絲憂心一閃而過。
“金愛的,高麗還算安穩吧?”
“回陛下,‘蒙’陛下的天威,高麗現在已經走上正規。人口戶籍已經統計,田地也已經丈量,百姓安居,世家附心。”
“那就好,細細子我說說。”
“是…陸;六“金英浩便詳細地講沫起從李成桂傾覆後舊……習便平定下來,大的‘亂’子沒有了,少量的山賊盜匪幾乎都不用駐紮的明軍出手。金英敏統領的軍隊都可以處理。
加上土地人口丈量統計後實行的科田制極大地收攏了民心,現在高麗幾乎只知金氏兄弟而不知高麗王了。
這次高麗共得明地共五十七萬多結包括耕地和荒地,依照科田制規定,高麗京畿一帶土地按科等級授給在京任職的官員,故稱科田。第一科得田一百五十結,依次遞減,至第十八科得田十結。京畿以外的地方置軍田,以養軍士。地方官吏和“閒良”不論資品高下。隨其本田多少,各給軍田十或五。凡受田者身死後,其妻有子媳守信者,全科傳受,無子媳守信者,減半傳受,科田和軍田都允許程度不同的世襲。另有功臣田,可以子孫相傳。公‘私’奴婢、工商、賣卜、娼故、僧尼等,不許受田。凡公‘私’田租,水田一結糙米三十鬥,早田一結雜谷三十鬥。除陵寢、倉庫、宮司、公闢、功臣田外,有田者皆納土地稅,水田一結白米兩鬥,旱田一結黃豆兩鬥。科田、軍田、功臣田都是‘私’田,其餘土地爲公田。公‘私’田的比例無是公田佔七成。軍田和科田,須向國家納土地稅,所以又是不完全的‘私’田。
根據科田法的條例,土地按人的的位等級來分配,通常只供有生之年享有。受田者獲得租權,而農民則得到耕種權。按慣例田租爲莊稼收成的一半,通常作爲租稅繳納給國家。由於就耕作權而言,農民作爲佃農對土地的佔有得到了保障,不能被沒收,他們的生活得到了改善。此外,高麗兩班即擁有官職的貴族的土地積累受到這樣一條規定的嚴格控制:科田將只在首都周圍的京畿地區授予,在這個地區,中央政fǔ很容易加以監督和監視。
所以科田制實施後,貴族世家們利益得到了一定的保障,百姓們也高興,所以金氏兄弟在高麗的威望開始高起來,而且與辛睡不同,除了在百姓有威望之外,得到田地和一定特權的貴族世家們也非常擁護金氏兄弟。
原本金氏兄弟想給高麗商人分田地,因爲他們在泉州就是商人,加上看到江南商人的財勢,於是想提高高麗商人的地個,可是遭到了幕後老闆劉浩然的否決,而且高麗士子世家們也是極力反對,於是便不成統
劉浩然算盤打得很‘精’,江南雖然壟斷了高麗、日本的商貿,但是高麗商人憑藉本土優勢還佔據一定勢力,劉浩然就是要利用科田制讓高麗商人做出選擇,到底是選擇權利沒有保障的高麗還是商人地個極高的大明。只要入了大明國籍,那就好說,貌似大明的遺產稅就要出來了。
“金愛卿,你這次前來可有其它要事?”
“回稟陛下,臣這次來除了稟報科田制等高麗國事外,還有兩件事要向陛下稟報。
“陛下,自從北元宮內宮‘女’內‘侍’被送還高麗,高麗國中擔心陛下在北京無人‘侍’候,便選了一批忠實可用的少‘女’,以充內宮,服‘侍’陛下。”
聽到這裡,劉浩然眼睛微微一眯,金氏姐弟打得好算盤。自己是大樹,他們只是纏在樹上的一根藤,爲了抱緊這棵大樹,金氏姐弟也希望在劉浩然留下一些高麗人,至少可以讓劉浩然看見,記得高麗還有那麼幾全忠於他的人,要是能打聽一些消息或者影響一下劉浩然的某些決定就最好不過了。
“有多少人?”
“回稟陛下,計六十人,已經隨臣乘船而來,在宮外侯命。”
“那就留下吧,這麼大一座宮殿,怪冷清的,如果合用,我會帶回南京去的。”劉浩然雖然知道金氏姐弟的目的,但是這個情還是要承的。
”
“還有一事呢?”
“回稟陛下,現在高麗上下已經歸心,而高麗王避居深院後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陛下所言之時不遠,臣等協商之後想做些準備。”
“哦,想做何準備?”劉浩然早就答應金氏姐弟幫他們復國,這是早就議好的事情。
“一是真平侯辛睡如何處置?二是國號之事。”
辛睡在高麗素有人望,又非常忠於高麗王,殺了又怕引起動‘蕩’,不殺又怕他多加阻擾,金氏姐弟也是頭痛萬分。經過幾次變故,高麗有實力的世家貴族勢力不是被滅就是屈服了,只剩下一個辛睡擋在那裡。
“我素聞辛睡此人博學多才。尤其是佛學方面,南京大學幾次向我提及,想請他去講學,現在高麗已經平定,他也該有空了吧。”劉浩然不動聲‘色’地說道。辛睡博學多才那是沒錯,可是大明比他博學多才的人多的是,連南京大學知不知道這斤小“高麗人”都只有天知道,請他來講學無非是讓他遠離高麗,使得高氏姐弟可以從容清除他的影響力。至於什麼時候放他回去,估計短不了。
“國號一事你們是怎麼想的?”
“回稟陛下,我等商議後想復新羅國號。”
“新匙 我認爲不妥。”
“請陛下神示。”
“新羅乃舊國名,離現在都好幾百年了,高麗百姓現在有幾個知道這個名字?復國嘛,不在於國號之說。我乃漢室之後,建國號爲明卻不復漢,就是要與時俱進。一個新的國號意味新的開始,可以讓老百姓看到新的東西,也可以憧憬新的未來。”
“臣一定將陛下的示謹記在心。回去後便協商新的國號。”金英浩立即說道。正如劉浩然所言。復國不一定要復國號,只要自己這一脈坐上王位,統治整個高麗,祖先在天之靈也會欣慰。而且劉浩然的意見是不容反駁的,沒有他的支持,金氏姐弟在高麗分分鐘鍾就被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