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討賢妃娘娘!”耿年與夫人尤氏向耿氏行禮。他們兒心叮有安壽子爵爵位和誥命夫人,又是耿氏的父母雙親,但是禮節不可費,必須向當了賢妃的女兒拱手行禮,如果按照舊派那套禮儀,恐怕還得磕頭跪拜,不過劉浩然已經廢止了這套東西。
“父母大人,你們看看吧。”耿氏坐在椅子上,她臉上的驚恐依然沒有褪去,遞過去的手還有些哆嗦。
耿年狐疑地接過來一看。很快臉色變得黝黑無比,雙手也不由地顫抖起來,彷彿那張薄薄的紙有千斤重。
“女兒,這是哪裡來的?”耿年此時顧不上朝廷禮儀了,急切地問道。
“是陛下給我的。”耿氏有氣無力地答道。
耿年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嘴巴張開,面如死色,尤氏不由大驚:“老爺,這是怎麼了?我的女兒。這到底怎麼了?”
尤氏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像是點燃了耿年心中的怒火,他一躍而起,狠狠地甩了尤氏一個耳光:“都是你這個婆娘,去聽信什麼淫。妖僧之言,才落下這滅門之禍!”
被夾夾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有點暈頭轉向,一向潑辣的尤氏很快穩了神,厲聲說道:“你這個死貨,多少年了,你居然敢打我!”說罷,準備撲上去廝打。
“好了,這是皇宮,不是安壽府邸。”耿氏厲聲喝斥道。
迎着女兒那冰冷的目光,尤氏有點不知所措,有點縮手縮腳地說道:“女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靈光寺的僧人惠海被抓了!”
“惠海大師怎麼會被抓呢?他可是有德高僧啊!”
聽到這裡,耿年更是氣不知打何處來,狠狠地罵道:“什麼狗屁大師高僧,他是個害人的禍根!”
“到底怎麼了?”尤氏有點歇斯底里了,她也看出大事不妙,而且跟她一向結交的惠海和尚有關聯。
“你自己看看吧!”耿年將那份文件遞過去。尤氏是讀書人家女兒出身,自然認識字,看完之後她的臉色也如死灰。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尤氏完全沒有剛纔的潑辣勁,現在倒像是惶惶不可終日的無頭蒼蠅。
“我去跟陛下說,我是爲了皇子好,當時他病得那麼重。吃了那麼些藥,求了那麼些醫也不見好。我請惠海和尚來是爲了給他祈福啊。我當時一直在場,還有好幾位女官,都可以作證,根本不可能有出軌穢污之事。”說到這裡,尤氏忍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好了,別嚎了,這裡是皇宮,你還想多一條失儀之罪嗎?”耿年厲聲問道。
“都有滅門之禍了,我那管它什麼失儀?女兒,帶我去見皇帝陛下,我要冤屈要辯!”
“好了,母親,不要哭了。”耿氏無力地揮揮手,尤氏再如何也是自己的母親,現在這件事是一根繩子上的螞炸,誰也跑不掉。
“女兒,皇帝陛下的意思是?”耿年蔣慎地問道。
“皇帝鞋下只是將此文件給了我,然後說了一句話就走了。”
“什麼話?”
耿氏將劉浩然的那句話複述了一遍,耿年不由沉思琢磨起來。
“女兒,依我看皇帝陛下還是相信你,要不然早就將你治罪了。”
“這點我信”耿氏還是剛纔那有氣無力的樣子,雖然這後宮裡只有少數內侍閹人和數百宮女女官,但是宮禁非常嚴密,而且誰知道這宮女女官中有多少是侍從司的暗探。不要看這後宮歸皇后管,但是這裡的一舉一動皇帝陛下都耳目通報。”
耿年不由點點頭,後宮雖然也有勾心鬥角,各位后妃娘娘都有自己的耳目心腹,但是後宮最大的是皇帝陛下,有誰撐腰也不如有皇帝陛下撐腰,所以說當暗探最好的投靠處必定是皇帝陛下的侍從司,這個道理誰都懂。不要看皇帝陛下屢屢拒絕新募閹人內侍,只用宮女女官,而且明面上是由皇后做主,但是皇帝陛下對後宮走了如指掌,一個大明都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何況才數百人的後宮。
“女兒,你看皇帝陛下這是何意?”
“這應該是讓女兒示警父親,早做應對。”耿氏已經從剛纔的驚惶中冷靜下來,開始思量算計起來。
“爲父也明白了,爲父雖然已經去了公職,但好歹也是淮西一脈出身,我這裡出了事,極有可能會被有心人推及到淮西派去。”耿年撫着鬍鬚說道,他自從當了國丈之後,領了一個子爵的虛職,便辭了江西省都指揮使的公職,但是憑藉他的資歷和背景,在淮西派還算一號人物,畢竟整個。淮西派能當上國丈就他一家。
“父親,於孝傑事件風波未平,現在又出這麼一檔子事,我看”
“女兒,你是說這兩件事是有關聯,都是針對我淮西一脈。上次於孝傑一事,他們將胡大人的大學士給弄沒了,但是江南學派的那些酸書生卻一點便宜也沒有佔,所以又出此毒計!”
到這裡,耿年不由狐疑道:“你說內政部這些人查於孝傑事件就罷了,怎麼沒事翻起靈光寺來了?這個。朱國瑞,好歹也是我淮西出身,怎麼幹起這種仇者快親者恨的糊塗事來了?”
“父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江南學派那些書生或許指使不動朱國瑞,但是有一人可以。”耿氏說罷向東邊指了指。
“你是說東宮娘”耿年的話嘎然而止。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或許有這個可能,皇帝陛下一向不待見理學派,而太子與理學派又糾纏不清。東邊那位娘娘又是江南書香門第出身,世家淵源。現在太子越來越大,聽說被夾在中間左右爲難,乾脆躲在東宮讀書,閉門不出。而陛下正值春秋,有人怕事起波瀾,於是就下手以絕後患。”
“應該是如此,太子是理學派唯一的指望,經過於孝傑一事,那些人應該明白,皇帝陛下再如何也不會讓他們入廟堂,如果太子之位再不穩,他們就絲毫指望都沒有了。”耿氏接着說道。
耿年不由點點頭,於孝傑一丁,犬家都看出來了。幕後兇午邁沒有找出是誰。江南學派山派先暗地的掐了一架。由於明面上淮西派理虧,於是吃了個大虧??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江南學派也沒有佔到好處,便宜讓江西學派和北方學派撿着了,但是江南學派和淮西派算是撕破臉了。江南學派現在最忌諱的是勢力龐大的淮西派發起反擊,而江南學派最大的軟肋就是太子,要是站在江南理學這邊的太子被廢,江南學派算是徹底沒戲了。而最有可能取代太子之位的皇子則是擁有淮西集團背景的劉煥瑞。江南學派或許指揮不動內政部尚書朱元璋,但是一個皇后加一個太子呢?
默然一會,耿年當機斷道:“女兒,此事不是追究幕後之時,而是如何躲過這一劫。爲父回去後首先要肅清府內閒雜人等。”說到這裡他不由狠狠地盯了一眼尤氏。
“父親,你不可妄加傷人,而今大明有法度在。你要是妄動,正愁那些人找不到新罪證。”耿氏趕緊勸言道。
“這個我曉得,幾個勢利小人,我還是整治得了。我還要去朱國瑞那裡說道說道,不要以爲攀上了皇后和太子就得意忘形了,他根還在淮西,江南派那些寡情薄義的書生當了權,以爲會有他好看,狡兔死走狗烹,那些文人是最擅長幹這些的
“父親大人。你要小心從事,過會我會向陛下請罪。”
“唉,女兒,委屈你了。
耿年嘆了一口氣道。
“原來是耿國丈駕臨,朱某有失遠迎。”朱元璋笑呵呵地說道,瘦黑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不敢不敢。現在朱大人身居要職,又愕東宮器重,耿某怎敢得罪耿年的話裡帶着火藥味。
朱元璋笑了笑說道:“耿國丈話裡滿是怨言,不知朱某何時得罪了國丈,還請明言。朱某是粗鄙之人,一定向你陪不是
“豈敢豈敢。我此次來還不是爲了靈光寺的事情,想不到朱大人居然如此神通光大。查於大人案件居然查出這麼一檔子事來。”
“原來是靈光寺一事,不瞞國丈大人,此事是應天府內政廳金事羅大人接到密報。以爲有隱情在其中,結果帶人一查,查出這檔子事來,不僅羅大人。再下也是頭大
“羅貫中!”聽到朱元璋說肇事人不是他而是那個羅貫中,耿年的氣也消了三分,畢竟羅貫中此人也是背景複雜的人物,他藉着查案的時機把靈光寺抖了出來,朱元璋身爲上司也不好說什麼,更不敢遮蓋下去,誰知道這羅貫中會將靈光寺事件捅給誰?
“國瑞,你是我淮西一脈,咱淮西豪傑都是跟着皇帝陛下屍工??血海里一同爬出來的。而今天下太平了,可不能在富貴中窩裡鬥,你要知道,皇帝陛下最恨的是背後捅刀子的人,尤其是自己人捅自己人耿年點了一句便起身告辭了,他府邸還有衆多事情要處理,在朱元璋府邸裡耽誤不起。
“國瑞,我覺的耿年的話說得沒錯耿年走了一會,一個人從裡屋轉了出來。
“天德,我知道。孰重孰輕我心裡還是有數的。”
“不,國瑞。我看得出來,你心裡還在陰持兩端。”徐達毫不客氣地說道。
“天德,你,”朱元璋臉色有點難堪道。
“國瑞,咱們從漆州起家,轉碾數千裡,歷盡苦難。這才歸於陛下麾下,你不能因爲那些讒言就心生疑端。當初我們兄弟網到應天時,陛下不久曾對我等明言道,他有愧於我等兄弟,有人不想讓我等兄弟回來,陛下聽信讒言。遲疑了一下,誤了最好的時機,結果讓我等遭到元軍伏擊。而且我等細細查了這十年,當初軍議時那個劉伯溫和楊憲對我等兄弟歸來抱有成見。暗使詭計。當時劉伯溫是陸軍部尚書,楊憲是都知司都司,暗中聯手這才擺了我們兄弟一道,待到陛下和國有先生髮覺不對,連忙下令遣襄陽國勝將軍兵馬出迎,卻已經遲了一步。”
“天德,這些我知道朱元璋不由長嘆了一口氣,這個消息是他和徐達暗中打聽許久才得出的,而且他們分析來分析去是認爲最符合情況的。劉浩然公李善長、馮國用以淮西集團起家,淮西老鄉越多越好,反到是劉基這位江南派翹首和當時屬於江南一派的楊憲恐怕最不願意見到淮西派實力增強,暗中使詭計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且他們倆網好處在兩個最關鍵的位置,害了人還讓你抓不到把柄,就算劉浩然察覺了也與事無濟。
“國瑞,你既然知道,怎麼還抱有幻想。江南派是咱們兄弟的生死仇人,再說了,你真的以爲那些酸書生會成事嗎?”
“天德,難道你聽到了什麼消息?”朱元璋不由急切地問道。
徐達將上午議事的細節簡略地與朱元璋說了一遍,朱元樟聽完之後。眉頭不由一跳:“天德,你的意思是?”
“看來陛下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了。此前軍權擅於樞密院一處,有利也有弊,獨專於一處,可以防止江南等派伸手進去,但是又怕江南派一旦咄咄逼人。軍隊有人按捺不住起兵清君側。現在大明最怕的就是這變亂。現在兵權分收於內閣和都指揮使司,卻是最穩妥的,內閣有調遣管理之權,卻指揮不動這幫軍人,都指揮司指揮得動卻無權擅自指揮。而且現在你看看內閣中執掌陸海軍部的是誰?。
“王侍堯,葉塗溫,天子門生朱元璋閃爍着目光說道。
“對,此二人是最得陛下信賴之人,而且國瑞,你不要忘記侍從司徐達又提醒了一句。
朱元殊眼睛猛地一亮,侍從司平日裡不顯山露水,大部分百姓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機構的存在,但走進入中樞要職的文武官員都知道這個機構的厲害,其中侍從司有一個情報科,它的職能是收集任何意圖謀逆和有可能危及皇帝陛下的情報,這個情報科就連軍隊的情報部門都要忌憚三分。而且最關鍵的是侍從司是可以指揮大內親軍這支在南京城擁有絕對力量的禁衛軍。
“國瑞,不要抱。悲了。只要皇帝陛下知道你陰持兩端,依照他的手段。兒拔除你的,不要到了那個地步才後悔莫及。”徐達苦口婆心地勸道。他知道自己這位好友什麼都好,就是野心太大了,居然想在這場鬥爭中漁利,這不由讓徐達出了一身冷汗。
朱元璋聽到這裡。不由想起了送帖木兒時劉浩然對他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突然間。朱元障也覺得後背溼透了。他忽然間明白了,劉浩然讓自己與羅貫中專門調查於孝傑事件就是對自己的考驗,看來羅貫中應該早就是皇帝陛下的人,要不然靈光寺剛剛查獲,知道的人不過那麼幾個“耿年卻已經得知了,應該是羅貫中密報了皇帝陛下,然後皇帝陛下責備賢妃耿氏,從而讓耿年也獲知了。
“天德,多虧你提醒,我這就去見陛下。”
“國瑞,不必如此魯莽。”徐達是旁觀者清,他提醒道,“陛下將你放在這個位置上,用意何在,你現在去面見陛下,怕會被有心人知道,不如找找你的那些護衛。”
集元璋眼睛一亮,黑瘦的臉泛出一種光澤,“天德,我明白了。”
從三品以止文官和將軍以上武將按例都有大內親軍派遣的護衛,以保護他們的安全,而大內親軍歸侍從司管轄,他們在裡面做些手腳,安排一些暗探是很容易的事情。
第:日內閣會議上,朱元璋照例彙報於孝傑案件的調查情況。
“應天府內政廳根據密報,說靈光寺有情況,羅大人帶人前去調查,卻查獲了另一起案件,靈光寺有惠海和尚,年僅三十餘歲,聽說前世高僧大德轉生。有慧根佛緣,在應天府一帶頗得善男信女們供奉。羅大人進寺調查時卻發現惠海和尚在後院密室中與兩位女子白晝宣淫。”
到這裡,朱元璋不由頓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據查,惠海和尚多與南京城中貴婦小姐有染,其招供的有二十一人,名單附上。據惠海和尚招供,他常化妝爲尼姑,出入貴人府邸,招供名單附上。”
完之後,朱元障連忙舒了一口氣,慌忙坐下。
衆人都不由尷尬。都默不作聲,因爲文件中清楚的寫着:“明歷十一年,受安壽子爵府誥命夫人相邀,入宮爲皇子琰去病祈福。”
一直陰沉如水的劉浩然面無表情地開口道:“這件事我昨日已經知道了,經查,當時皇子劉煥騎身染重病,安壽子爵誥命夫盧。尤氏爲祈福去病,故召惠海入宮,在宮中芳餘廳做法事一個時辰,時有安壽子爵誥命夫人、兩位女官、五位宮女在場,其後由安壽誥命夫人及一位女光護送出宮。”
劉浩然心裡也是鬱悶不已,一個男人最恨的就是戴綠帽子,哪怕你是皇帝。他對宮禁走了如指掌,對各處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一清二楚,但是卻無法辨別惠海是尼姑還是和尚,因爲這個傢伙長的太漂亮了,簡直就是泰國人妖,不明底細的人根本看不出來。因爲是“女兒身”加上又是安壽誥命夫人陪同,而且芳餘廳是後宮外圍,還算不上是內宮,所以搜查得沒有那麼仔細。
“皇后已經對此做出處理,賢妃耿氏降爲貴人,兩位女官逐出宮中,侍從司也做出相應處理,當值侍衛軍官失職,交由軍事法庭,侍從長劉存勝由上校降爲中校,罰薪半年。安壽子爵及其誥命夫人交由通政司與南京金察御史官署處置。”
不過此事傳出去之後,江南派卻悄無聲息,連安壽子爵及其誥命失人被應天府金察御史官署以違反《大明宮禁守制律》起訴到南京按察司,被判處流放臺灣島三年,通政司宣讀皇帝陛下詔書,奪耿年安壽子爵位,尤氏誥命夫人。去資政大夫職等消息也只是在南京邸報上一個小角落裡刊登。
又過了幾日。內閣與樞密院提交的對大明陸海軍改革的《《大明陸海軍守制遵行律》和《大明內閣律》修訂案被送至資政院進行一讀審理,過了十餘日。修訂案幾乎完整地被三讀通過,再經劉浩然用壘頌
聽到這個消息。胡從憲悄悄地與陶希言會面與南京南城的一個茶館裡。
“惜辭,你給淮西派插下的刺應該有效了。皇帝陛下應該不再信任淮西派了。”
“化文先生。還言之過早,李百室和馮國用還在,胡惟庸被奪大學士銜,卻被委爲安南省布政使,還有起用的可能,淮西派依然還是龐然大物。”
“但是經過此事。淮西派與皇帝陛下之間應該有隔閡了,水已經被攪渾了,該是摸魚的時候了。人手我都已經選好了。”
“化文先生,是不是太急了?”
“朱國瑞不是暗示過了嗎,他當鼎力輔佐太子,經過這件事,他不僅得罪了誰西派,恐怕也獲罪了皇帝陛下,不從事如何能行?”說到這裡,胡從憲不由的意的笑了起來,陶希言真不愧是智高才絕之人,用一個小小的惠海就獲的如此多的收穫,即給皇帝陛下和準西派之間埋下一根刺,又迫使朱元璋和羅貫中堅定地站在江南派這一邊,被查出一件涉嫌帶綠帽子的案件。是誰都不爽,朱元璋和羅貫中當時接到密報還被矇在鼓裡,等到真相查出來之後卻是騎虎難下,你不秉公辦理,我就在邸報上報道,讓你還多背一個執法不公的罪名。皇帝陛下你不是口口聲聲**制嗎,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要皇帝陛下你看看,到底是法治制度下按章辦事好,還是三常五綱下皇命大如天用得
手?
“惜辭,不要再猶豫了,再過三個月,就是藍玉來京述職之時,而且我已經聯絡了一批有志之士,他們雖然官職不高,但是手裡有兵。”
“好吧,待我細細籌劃一二。”陶希言一口飲盡杯中的熱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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