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說出,蘇異也是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
“春桑姑娘,你是否聽錯了?蘇某可是要讓你在蘇某的茶館之內坐館,而且還是沒有酬勞的那種呢!”
儘管蘇異再度開口重複了自己的話語,可是春桑的臉上,卻也露出了濃濃欣喜,一雙大眼睛看着蘇異,更是充滿了感激。
“蘇公子,你莫不是喜歡春桑,這纔會爲春桑如此做想?你若是當真情繫春桑,爲何都不說呢?”
聽着這春桑的話語,蘇異也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了,當即也是詫異的詢問起來。
“春桑姑娘何出此言呢?蘇某可是真心想要邀請姑娘去我那茶館坐館的呢。”
見蘇異還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那春桑此時也是輕抿小嘴偷偷笑了起來,這才爲蘇異做出瞭解釋。
“蘇公子恐怕還不知道吧?自從白楊姑娘去你的茶館坐館三日之後,原本我生意冷清的秋月閣,頓時就來了一大批慕名而來的王孫貴族呢。”
“僅僅只是白楊姑娘回來的當天晚上,她就爲老媽媽賺回來了數萬白銀,可讓我們姐妹們好不羨慕呢。”
“甚至我們這些就姐妹們私底下都在想着,什麼時候能夠和蘇公子來一場豔遇,趁此機會也去蘇公子的茶館之中坐館呢!”
“所以眼下蘇公子邀請小女子前往,這豈不是對小女子的擡愛又是什麼呢?”
白楊離開茶館之後,聲勢一下子就飆升了不少,這件事情蘇異也是清楚的,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秋月閣的青樓女子,都把這樣的功勞放在了蘇異的身上,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呵呵,春桑姑娘把這件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白楊姑娘之所以能夠得到這些文人士子的賞識,那也是她自身的氣質俱佳而且博學多才,春桑姑娘若是以爲只要去坐館,就能夠有這麼多風流士子的賞識,未免想的太過簡單了呢。”
聽着蘇異這樣的話語,春桑的臉上當即就露出了幾分不悅,話語之中更是多了幾分俏皮一般的質問。
“蘇公子,按照你的意思,可以在說小女子比不上那白楊姐姐妹妹了?”
面對這樣的質問,蘇異還能夠再繼續說什麼呢?最終他也只能苦澀一笑,並未再繼續解釋了,因爲他清楚自己再解釋下去,恐怕也只會越描越黑了。
“呵呵,既然春桑姑娘都已經這麼說了,那蘇某也不再繼續多說其他,只看姑娘的本事,能否勝過蘇某的這一局殘棋了!”
真正說到棋藝之後,春桑的臉上這才露出了濃濃的欣喜,沒有任何遲疑,當場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蘇公子稍候,春桑這就爲你準備棋盤!”
儘管春桑明白蘇異擅長盲棋,不過春桑對於自己的殘局也是頗爲自信,知曉這殘棋之中的變化莫測,若非是真正看到期盼,恐怕是招架不住。
爲了想要知曉自己的殘局能否難得住面前的蘇異,她自然也是要讓蘇異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在進入了這房間的片刻之後,緊接着就看到春桑步伐輕盈地跑了出來,匆忙回去三樓之後,一陣翻找很快就把自己之前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棋盤翻了出來,當即就打算匆忙下樓。
不過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那如同衆星捧月一般的白楊,隨即也是從自己的閨房之中緩緩走了出來。
“春桑姐姐,看你神色匆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情嗎?”
看着面前的白楊,春桑臉上頓時就多了幾分心虛,畢竟蘇異要讓自己成爲他茶館裡面的坐館,到時候難免要和白楊對比一番。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春桑自然也是不敢面對白楊,聽着這樣的詢問之後,隨即也是找了一個話題。
“啊?沒有什麼要緊之事,二樓之中有個公子擅長下棋,姐姐我這裡無人問津,所以也想下去和那位公子弈棋幾輪呢!”
聽着這樣的話語,白楊哪裡還不知道這春桑無人問津,全部都是因爲自己搶了對方的風頭,心中也是多了幾分愧疚。
“姐姐,白楊這幾日搶了你和星憐姐姐的風頭,實在是過意不去,不若稍候妹妹和姐姐一同前往,到時候在一旁爲姐姐作陪,也爲姐姐攬些公子如何?”
不論是春桑又或者白楊,都是苦命的青樓女子,所以彼此之間平時也是極爲照顧,這樣的姐妹情深倒也並非是作假。
只不過真正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之後,春桑卻立馬把頭搖的和一個撥浪鼓了一般。
“啊!不用!妹妹放心就好了,姐姐不用你的公子,姐姐和那位公子下棋樂在其中,妹妹去了反而還會不美呢!”
聽着自己的姐姐這麼說,白楊隨即也是釋然地笑了起來。
“也對!姐姐嗜棋如命,我一個不太懂象棋之人前往,恐怕還會影響氛圍,既然如此那妹妹就在這裡祝姐姐旗開得勝了!”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之後,春桑的臉上隨即也是露出了幾分苦澀,一方面她自然期盼着自己的殘局能夠勝過蘇異。
可與此同時一想起自己敗給自己之後,就能夠去對方的茶館坐館三日,和自己的這位白楊妹妹一般,得到極爲階段的曝光,她也不由得陷入了遲疑。
“呵呵,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領了,那位公子還在等着姐姐,姐姐就先行告辭了。”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之後,春桑當即就拱手離去,中途沒有半點停留。
看着這春桑如此着急的背影,白楊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欣慰,自己一下子成爲了不少文人士子慕名而來的對象,搶了其他姐妹的公子,原本她的心中還有幾分愧疚。
不過在看到了春桑如此,似乎並不在意之後,白楊的內心也是放了下來。
正當她準備去迎接那已經在等候自己的某一位身份高貴之人的時候,只見腳下一方手帕極爲顯眼,正是春桑掉下來的東西。
“春桑姐姐可真是粗心大意,手帕掉了也不知道。”
想着自己姐姐還有幾分潔癖,從來都是手帕不離身,白楊也是從身後跟了上去,打算把這手帕還給春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