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鄂王李耀在行宮外面求見,說是有要緊之事要和大人商談!”
在這蘇異等候蛇靈前來刺殺的時候,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鄂王李耀再度找到了自己。
儘管此時蘇異無心和李耀多說其他,不過爲了不引起蛇靈的懷疑,他還是接待了自己這計劃之中的一環。
“鄂王殿下二度來訪,蘇某卻一次也沒有前去拜訪殿下,實在是心中有愧啊!”
闊別數日,再度見到鄂王李耀,似乎依舊也是極爲客氣,話語充滿了恭敬。
而鄂王作爲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藩王,樂意做自己太平王爺的他,此時對於蘇異也是同樣沒有任何王侯的架子。
“呵呵,蘇大人不用如此客氣,本王這段時間閒來無事,南方又突然戰亂,只能來到江寧府避避難,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這才前來拜訪一番蘇大人,只希望蘇大人不要覺得煩人才好呢!”
儘管鄂王李耀說自己並非是爲了什麼事情而來,不過蘇異卻明白對方也並非是一個什麼無聊之人,此番前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只不過還買着關子而已。
“呵呵,鄂王殿下這麼說就未免太過生疏了,這段時間蘇某同樣覺得無趣,若是鄂王殿下能夠時常前來走動,自然也是再好不過了!”
一番客氣之後,那鄂王眼見時機差不多了,隨即便主動開口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蘇大人可還記得前段時間和本王所說,想要尋找揚州之地令妹的事情嗎?”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原本還不知道鄂王爲何前來的蘇異當即就是一愣,原本這件事情他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真正相隔十幾年了之後,他也並不相信就能夠找到這具軀體的妹妹。
不過眼下聽到鄂王竟然是爲了這件事情前來,這蘇異自然也是上心了起來。
“哦?難不成鄂王殿下是已經找到了線索?”
在這樣的話語之中,蘇異也是多了幾分關心,儘管自己對於這麼一個妹妹沒有太多的感情,不過畢竟也是這一具軀體的血親,如果自己能夠照拂對方一番,他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或許是看出來了蘇異對於這件事情的確是極爲關心,那鄂王李耀隨即也是點了點頭,當即就開口了起來。
“前幾日蘇大人和本王說起來了這件事情之後,本王就開始託揚州的友人開始進行了尋找。”
“雖說揚州不小,而且已經被反賊李敬業戰局,不過還是被本王調查出來了一些線索。根據蘇大人所提供的時間和被牽連的事情在卷宗進行調查一番之後,當時買下蘇大人妹妹的家族正是揚州王氏。”
“當時揚州王氏因爲得罪了高宗皇帝受到牽連,雖說主家族因此家道中落,不過王氏畢竟枝繁葉茂,後來旁支王氏又得到了高宗皇帝的器重信任,重新得到了眷顧。”
“至於曾經主家族的一些傭人婢女,當時也全部都被旁支所接納,倘若蘇大人是要尋找自己的妹妹,或許可以從旁支王氏那裡得到線索。”
聽着這鄂王李耀將這些事情說的有理有序,蘇異的眼中更是露出了欣喜之色,原本就連他都沒有過多在意的事情,沒有想到在李耀的調查之下,竟然這麼清楚!
“哦?既然如此還不知道那旁支王氏如今現在何處呢?倘若當真如此,蘇某既已飛黃騰達,自然不能再讓家妹受苦。”
儘管沒有見過對方容貌,不過蘇異的心中還是感受到了一股血濃於水。
而李耀似乎也清楚蘇異肯定會問自己這個問題,自信一笑之後,隨即也是緩緩開口了起來。
“蘇大人不急,那旁支王氏當時整個家族都搬遷到了冀州之地,距離江寧相隔甚遠,本王已經派人前去探查消息,相信不久就會有回信傳來。”
“除此之外,根據本王的瞭解,原來江寧府之中,還有一位不入流的主簿,也是冀州旁支王氏的家族弟子,只是此人究竟知不知曉令妹的事情,本王卻不得而知,眼下此人就在外面等候,隨時聽候蘇大人傳喚。”
聽到這李耀不僅把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甚至還給自己叫來了一個人證,蘇異的臉上當即就露出了信息之色,隨即就打算把那人給叫來。
不過一想起自己當時讓妙彤前來爲自己助興,卻邀請來了蘇顯兒之後,對於那主簿蘇異也是充滿了懷疑。
“鄂王殿下,如今蘇某已經是衆矢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取蘇某的性命,此人是否可靠呢?”
蘇異的這樣一番詢問說出,鄂王李耀哪裡敢隨便作答。
如果他爲那主簿作保,一旦除了事情自己可是要擔責任的,所以這個時候也是連忙搖頭。
“這個……不瞞蘇大人,此人本王也是不久之前才得知,關於他的品行如何本王自己也不清楚。倘若蘇大人覺得危險,大可派人前去詢問了解一番。”
見李耀這麼說,蘇異遲疑了片刻之後,想着別人來問這件事情,恐怕其中還會有不少枝節,最終也是對着公孫芸吩咐了一句。
“芸兒,你去把那主簿給親自帶過來吧。”
原本迎接賓客這是敬暉麾下兵卒的職責,不過此時蘇異卻指名道姓讓公孫芸去迎接對方,那潛在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很顯然是打算讓公孫芸幫自己探查對方的底細。
一旦對方是如同蘇顯兒那樣的江湖高手,那麼在公孫芸的眼皮子底下,斷然不可能有隱藏下去的道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得不說在兩度進行了蘇顯兒的刺殺之後,儘管蘇異都沒有受到任何危險,不過也讓他懂得了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
畢竟若是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恐怕自己心中的韜略和宏圖大志都要化作塵土消散了。
對於蘇異的吩咐,公孫芸也明白對方的蘇異,所以也並未遲疑,第一時間就來到了行宮門口,打量一番那主簿,再三確定對方不過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文人書生之後,這才把對方給了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