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嬌斥的聲音,方縱感覺整個世界都震了一震。
對方追過來一股很強大的力量,讓他覺得自己沒有本事阻擋,但是這股力量就在他的背後,在他通過天刀斬月返回地球的時候被無數國家的一國大運聯手擋了下來。
“一國大運都知道一致對外?”方縱很驚訝的想着。
返回地球的地點和離開時的距離並不遠,只是在殺鬼隊總部的上空,大氣層之外。
方縱擡頭看一眼漫天的星辰,往下看去,就感覺無數雙眼睛盯着他——這是一國大運盯着他的眼睛,他甚至能看見東國大運的化身,一個身高八米,渾身的肌肉好像能夠支撐大地的威武漢子。
“嗨,你好。”方縱打了聲招呼。
“儘量不要出去吧。”
東國大運張開嘴,喊出方縱在他心目裡的名字:“鎮北侯,我的鎮北天官,希望你不要擅自的離開這方小世界,要是剛纔追殺你的強者擁有比較強大的寶物就能跟上來了。”
“你是說這種玩意嗎?”
方縱拿出星梭。
他不知道星梭的名字,只是發現這件好像紡錘似的金屬物體上有地球的氣息,相信域外天魔就是藉助這個把一半的靈魂分化到地球上面的。
當然了,域外天魔已經徹底死絕,本體死了,一半的靈魂也跟着湮滅。
東國大運看見星梭,顫抖了一下,“給我!”
不等方縱回答,一連串的提升聲就出現了……
“玎璫!恭喜召喚師得到東國大運的青睞,人尊幣+300!”
“double kill!恭喜召喚師得到東國大運盡力給予的力量,灼銅鬼氣+20!”
“trible kill!恭喜召喚師得到東國大運給予的加護,護盾+1!附:此護盾可以抵擋一次也只能抵擋一次億萬級人口大國的全力攻擊。”
方縱:“……”
不愧是我大東國的一國大運啊,出手好大方。
他已經檢查過星梭,覺得自己想要使用的話起碼得研究個三百年,裡面各種複雜的機關和能量節點絕對不是研究個幾十年就能夠自由運用的。
果斷把星梭扔給東國大運:“謝了!”他笑着降落下去。
地球具有很強大的牽扯力,這種力量對普通人只是所謂的地球引力而已,對他這樣的強者卻強大了十萬倍不止。他準備好承受巨大的拉扯,卻發現身體很自如的飄落下去。
似乎前往了一次‘大世界’,地球的牽扯力對他失去了作用……
“看樣子突破這種牽扯的力量就可以‘飛昇’了,爲什麼從古到今只聽說飛昇成仙,沒聽說過這種事情呢?”
方縱發現真實的飛昇和他知道的飛昇完全不同,想着找太上老君詢問一下,剛想飛向無淚之城,眼中卻掠過了一個剪影。
“亞索?”方縱再次降落,在殺鬼隊總部的外圍和亞索會面。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是很奇怪的,方縱和亞索都很平靜。
方縱笑了笑,
亞索也笑了笑。
兩個人甚至像是很久沒有再次見面的熟人一樣,朝着對方微微點頭……
“我是衆生變巔峰的實力了。”亞索發現腦海中的域外天魔有陣子不出現了,仍然小心翼翼的隔絕了自己的腦海,對方縱道:“域外天魔非常強大,他想我滅掉地球上所有的國家,我不在乎這些國家,但是不希望被他利用。”
“所以呢?”
“所以我盡力通知你一聲,希望你可以聯合各國的強者,而我,嗯,先去滅了菲縷賓安撫域外天魔吧。”
“你真心的?”方縱非常詫異。
這個亞索怎麼突然發了善心,變得像是一個好人了?
彷彿懂得方縱的疑惑,亞索微微笑道:“要是地球滅亡了,我相信雪女也活不下去,如果我在域外天魔的面前有一丁點的話語權,我都不介意滅掉所有國家,然後讓雪女做我的王后,只可惜域外天魔根本沒有把我看在眼裡,他是如此強大,強大到讓我都感到了絕望……”
他的話沒說完,方縱就明白了,‘哦’一聲,拉開拉鍊,從旅行包裡扔出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我明白了,你只在乎雪女。”方縱指了指半空中的腦袋說。
“你說的沒錯。”亞索一伸手,就把腦袋臨空抓住,發現是一個年輕人的腦袋,或許本來就營養不良,也或許臨死的時候被嚇着了,這顆腦袋的臉色非常蒼白……“你給我這玩意做什麼?”他問。
方縱:“……”
親,你的域外天魔你不認識嗎?
方縱從旅行包裡拿出稻草人,古怪的笑着,掰斷了稻草人的一條胳膊。
亞索的胳膊……“噶擦!”
“方縱,你做了什麼!”亞索痛苦的大叫,低下頭,眼底全是猙獰,“不管你做了什麼立刻給我住手,不然我傾盡全力在上京市和你開打,上京市的千萬人口起碼死掉一半!”
“你威脅我,不過你有資格嗎?”
方縱把稻草人弄在半空,亞索也在半空停住,好像被吊着的一隻準備下鍋的豬,完全沒有辦法動彈了。
他把從稻草人身體裡拿出來的丹藥捏在手裡,這時候,發現亞索抵抗時會抽取丹藥的力量,登時明白亞索的實力從哪裡來的,也知道控制亞索的力量從哪裡來的了。
“果然有毒啊。”方縱感嘆了一句,把稻草人的胳膊安好。
就好像是一個整體,在稻草人恢復原狀的同時,亞索也瞬間痊癒,他的滿眼都是迷惑和憎恨,不再是剛纔那種雲淡風輕的樣子了。
剛纔他是衆生變巔峰的實力,
他以爲自己有了和方縱正面對話的資格,不需要外漏憎恨降低自己的格調,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發現在方縱的手裡還是完全的沒有反抗的力量。
“你到底做了什麼?”亞索痛苦而執拗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去了一趟域外天魔的世界,幹掉了你的域外天魔,順便把控制你的稻草人拿回來了而已。”
方縱很隨意的說着,忽的一彈手指,亞索就好像被火車頭撞擊了似的摔了出去。
“認輸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