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啥事?
這……好輕飄飄的一句話啊!
主控室裡,王志安盯着神仙那邊的小貓三兩隻,吐到嘴邊的話全部吞進了肚子裡去。
早知道方縱出場直接是這種模樣,他還辛苦經營氣氛,讓這些牆頭草不斷的兩邊飄做什麼呢?只需要方縱露臉,直接碾壓玉帝的威名!
只是,憑什麼啊?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連神通級別都沒有達到的方縱,憑什麼都不需要他的智慧了,露個臉就可以了?
“方縱大哥安好,以後少喝點酒。”白素清素的黛眉微微蹙起,只說了一句話。
“吶……”黑袍和陰山鬼王不知道怎麼說了,想了好一陣子,才找到合適的稱呼:“這個,方縱大兄弟,好久不見了。”
方縱沒有回話,輕輕笑了兩聲,許巴等九霄重生羣的妖怪也都反應過來了,“方縱大哥”和“暴徒大哥”什麼的叫個不停。
呂英聽着這一片熱鬧,就開始嘴角抽搐,看方縱的眼神好像看稀世的珍寶!
一個凡人,偌大的威風!
他沒想到方縱這個凡人有如此強悍的影響力,可方縱的影響力越大,他想做的事情就越容易。
他呂洞賓經歷的生死無數,求的不就是一個公平嗎?所以看向神仙投影的那邊,發現只有何仙姑和師父漢鍾離,以及一個山羊鬍老頭了,拳頭就暗自攥緊,過往的情誼和一直的追求在心裡天神交戰,很想幫助方縱殺死三個最後的阻礙。
不,是幫助自己!
就算對方是漢鍾離,就算對方是何仙姑,就算……
“噗!”驀然,呂英噴出黑血,雙眼變成詭異的重瞳,吼道:“西裝暴徒,我呂洞賓只求一個公道,只求你爲牡丹正名!有事你就傳我,殺天,殺地,殺神……天下無我劍下不可殺之人!”
說罷,呂英丟掉手機,轉頭飛射上了天際。
藍天依舊,白雲翻騰。
呂英的殺機是如此狂暴,竟然讓天空的白雲散碎,這時候,方縱聽衆人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切,晃晃腦袋,接過戰戰兢兢過來的侍應生遞給的醒酒茶,一口悶下。
腦袋清醒了一點,情緒卻還沒有完全的復原。
酒後他的血液澎湃,渾身的肌肉涌動,雙眼都精光爆閃。
何仙姑盯着他的眼睛,以她活了幾千年的經驗,知道方縱是個乾脆的人,直接問道:“你的貓吞噬了北歐的自然女神?他現在雖然是神通第一變的地轉變,但是……能……越級挑戰神通第二變的人心變?”
前面說話還很利落,到了後面,何仙姑的聲音就有些顫抖。
方縱擡眼:“你瞎?”
“你……”何仙姑又道:“這次靈氣和鬼氣都復甦一半的原因,也是你……”
“想知道直接開打!”
方縱看何仙姑不太順眼,就很不耐煩了,冷聲道:“成王敗寇沙場定律,有誰不服氣可以去問老天!何仙姑,剛纔你說不服就打,反正生靈塗炭和你無關,我現在回你另外一句話,老子把你砍成十八塊,最多也就是浪費了一個美女皮囊而已!”
何仙姑:“……”
這麼幹脆嗎?
本仙姑是神仙啊,你一點面子都不給嗎?
本仙姑……沒說一定要打啊啊啊啊啊啊!!!
方縱越來越不耐煩,這些神仙、妖怪,還有鬼物,一個個的爲了所謂的霸權在這裡勾心鬥角,特別是那些牆頭草兩邊倒的,讓他覺得連自私自利的鬼物都比不上。
平時他心情好的時候,還能敷衍兩句,剛喝多了酒,說話就特別乾脆。
“我就說一句,誰打斷誰死!”
方縱把醒酒茶的杯子一摔,乾脆情緒化了:“你們打生打死的我不管,反正誰招惹到我的頭上,或者牽連無辜民衆了,老子直接拔刀砍過去,要是有人對抗國外的敵人,我稱他一句好漢,誰敢在好漢的背後捅刀子,我還是直接砍!總之三個字……
不一致對外的,砍!
傷害無辜民衆的砍!
我看不順眼的,照樣砍!”
說完,‘啪’的一下,方縱直接掛斷了投影通話。
何仙姑和漢鍾離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白素那邊也有很多妖怪咧了咧嘴,知道方縱的情緒不對勁,尬笑兩聲,扯着白素把通話掛斷了;
陰山鬼王和黑袍的臉色都不好看,覺得方縱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但是仔細一想,算了,不放在眼裡最好,要是放在眼裡過去追殺他們,他們更覺得棘手了。
他們此時,早就不把方縱當成個普通的術級強者了呀!
“咳咳,我沒話說了,本來把你們召集起來,就是一句話,打歸打,不要在城市裡戰鬥牽連無辜就行,現在沒人敢了吧?吶,何仙姑我知道你很大搽,你沒把阿縱的話放在心上,你肯定會在城市裡打架,所以趁着你還沒死,約個時間,咱們一起睡覺?”王志安笑嘻嘻的聲音傳了出來。
何仙姑:“‘大搽’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很牛逼,你喜歡裝逼,我超喜歡你的……哈哈哈哈哈!”
隨着王志安非常猥瑣的大笑聲,所有的投影全部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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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安切斷了衆人的投影通話,還留戀何仙姑的窈窕身材,魂不守舍,想嘗試一下何仙姑‘牛’的東西和‘裝’的東西。
那感覺,一定非常之有滋有味。
王老咳嗽了一聲,笑道:“今天算是圓滿了。”
王志安聞言,瞬間從不正經切換到了正經狀態,點頭道:“是啊,咱們最怕的不是他們造反,而是他們肆無忌憚的在城市裡鬥毆破壞。這些神通級強者,每一個都相當於上百架轟炸機的破壞力,一座數十年才建造完善的城市,他們全力戰鬥起來,恐怕一個日夜就給拆乾淨了。”
王老搖頭:“城市還是其次。”
城市被拆乾淨了,損失很大,但是王老更在乎的,卻是城市裡的居民。
城市拆了還能重建,人死卻不能復生。
民乃國之本,王老希望王志安懂得這個道理,勸道:“你應該學學小縱,你想的,他就從來沒有想過。”
王志安的眼神閃爍:“孩兒不知道您老說的什麼。”
“我是說你有一件事情想錯了,”王老直接把話摔在了王志安的臉上,怒喝道:“咱們東國人多,十幾億人呢,所以你以爲一條人命,十條人命,一百條一千條人命都不值錢是不是?你曾經爲了自己的怒火要引導着和日本開戰,以爲死上些人無所謂,以爲一將功成萬骨枯,可是你知不知道,小縱爲什麼一定要把對付他的鬼物聯盟連根拔起?”
王志安驀然擡眼:“因爲鬼物聯盟觸碰了小縱的逆鱗,不該對小縱身邊的人出手?”
“有這個原因,還有呢?”
“這……孩兒想不到了。”
“還因爲十八個同胞姑娘,兩個靈鬼同胞!”
王老嘆道:“要是小縱不小心錯手殺傷了人命,他最多照顧好對方的家人,在對方墳前磕幾個響頭罷了,但要是滅霸之流誤殺了我國的人,他不會管對方有什麼理由,都要轟殺……他看同胞的性命比你輕,因爲他沒用把同胞的性命和利益掛鉤,他看同胞的性命比你重,也因爲沒有和利益掛鉤!
志安,你太看重利益了,你明白嗎?”
“這……”王志安低下了頭,渾身發麻。
就算不擡頭,他也知道王老在盯着他,更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從來沒有瞞過義父的眼睛。
當下擡頭,很光棍的打開了方縱的視頻通話。
“幹嘛?”方縱還在餐廳裡坐着,揍耍酒瘋的小黃貓。
王志安舔舔嘴脣:“陳家村出產了不少的靈草你知道嗎?”
“知道。”方縱端正了神色。
靈草什麼的,他不是特別在乎,但是靈草關係着自己的爹媽。
父親和母親吸納了城隍和土地的力量,沒有專心修行增長壽命,而是想着他這個兒子,用力量辛辛苦苦的培育更多的靈草出來。
他幾次沒有勸服,只好任由父母做想做的事情了。
王志安突然跪了下去,狠狠三個響頭,額頭血肉模糊:“按照規矩,我應該把靈草煉製的丹藥給你九成,一成繳稅,因爲丹藥不足的關係,我只是讓龍之谷學校有充裕的丹藥使用,剩下的沒有給你送去。我破壞了規矩,給你請罪,你原諒我我就繼續喝酒泡妞賭錢坑敵人,你不原諒我的話,按規矩我要受三刀六洞,你選吧!”
王老嚇了一跳,他就是想讓乾兒子堂堂正正的做人,沒想到王志安這麼幹脆,連忙湊過去:“小縱啊,這件事我早就知道,給我個面子,志安只是個普通人,一刀就死了呀。”
方縱:“……”
多大點事,你們玩什麼呢?
方縱很清楚殺鬼隊人多丹藥少,再說了,除了丹藥以外,殺鬼隊給他的學校提供了海量的其它物資。
李翛然和他說過丹藥的事,他回答得也很簡單,就是當做互相交換了。
誰知道今天……
“王老,志安兄今天看起來像個娘們!”
丟出去一句話,方縱掛斷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