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忽蘭的愛情(上)

別勒古臺惱了:“還敢嘴硬,皮鞭侍候!”

兩個怯薛軍上前粗野地扒下了納牙阿的褲子,把鞭子抖得叭叭直響。別勒古臺喝道:“老實交代,你對忽蘭作了什麼?說還是不說?”

納牙阿瞪了他一眼,別過頭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還挺牛13!別勒古臺氣得一掌擊案:“打!”

怯薛軍士的馬鞭子狠狠地抽在了納牙阿的PP上。

經過一番暴雨般的鞭打。別勒古臺又問:“這回你坦白不坦白?”

納牙阿直瞪着他,大聲喊道:“我無話可說!”

還敢執迷不悟?不來點實惠的不知道我的厲害!別勒古臺氣沖沖地:“再給我打!”

“慢着!”失吉忽禿忽急忙上前攔阻:“三哥,你這樣能問出實話嗎?”

別勒古臺生氣地叫道:“你搗什麼亂!挺挺地閃到一邊涼快去!”

失吉忽禿忽也懶得搭理別勒古臺了,他轉頭一本正經地對納牙阿說道:“納牙阿,審判官問你,你應該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要隱瞞,也不要亂講。這樣才能弄清你有罪無罪,有多大的罪,應該受多重的處罰。”

別勒古臺愕然,納牙阿悲憤地喊道:“我沒有罪!我只知道一心一意地侍奉可汗,戰爭中奪得美女好馬,從來都獻給主人,假如我有二心,甘願天打五雷轟!”

這時,可汗領着侍衛匆匆走進來。

可汗一擺手:“別勒古臺,不要審了。”

他扶起納牙阿,歉疚地陪笑道:“納牙阿將軍,爲了獎勵你的一片志誠,我封你爲一萬怯薛軍的統帥。”

納牙阿怔住。

隨從連忙提醒他:“將軍,你已經是萬戶了!還不快快謝恩!”

納牙阿一屁股坐到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可汗抓住他:“將軍,都是我不好錯怪了你,你可不許記恨我哦!”他揮手捶了納牙阿兩拳。

納牙阿坐在地上咕噥着:“誰記恨你了?”

衆人笑了。好一個呆子!

納牙阿這時才爬起來跪下謝恩:“謝可汗!”

可汗仰天大笑出門而去。

別勒古臺對四個怯薛軍斥道:“你們還傻愣在這兒幹什麼?”然後幫納牙阿提上褲子,回頭打了失吉忽禿忽一拳,罵道:“你小子,不愧是母親的養子,還真行!”

多說一句,這位辦事倒挺公道穩妥的失吉忽禿忽兄弟後來取代實在人別勒古臺(這哥們兒是挺厚道,可惜腦袋裡一根筋,辦事兒不活套,倔脾氣,認死理,太僵)出任了最高斷事官。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一聲鐵木真五大婦之一的忽蘭哈敦。也就是上文所說的忽蘭,她也是個了不起的傳奇蒙古女子。

仲春,漠北不兒罕山下,巴圖兒跨下的棗紅馬“撲哧哧”打了一個響鼻。山脊上的綠草已探出鮮嫩的芽兒,山下流淌着冰雪融成的桑沽兒河,巴圖兒鬆了鬆身後的箭囊,禁不住唱起忽蘭常掛在嘴邊的《青青的怯綠連河畔》:

紅日微風催幼苗,雲外歸鳥知春曉,

忽蘭春夢醒,帳外蝴蝶飛走了。

誰騎駿馬蹄聲到,就如細雨搖樹梢,

心兒在狂跳,偷看河畔花在笑……

桑沽兒河邊生長着茂密的柳樹和蘆葦,河心一個小洲的葦從裡棲息着成羣的從南方飛來的大雁、斑頭雁、野鴨、灰鶴、白鶴、天鵝……,幾隻美麗的白天鵝和黑天鵝在澄碧的河面上遊戲,美麗的身影倒映在河面,和藍天白雲交織成一幅鮮明而寧靜的圖畫。淙淙的流水聲相和,巴圖兒的心情象清風一樣爽朗,多日奔波的疲累也彷彿可以在即將見到心上人的嚮往中徹底融釋。一想到忽蘭姑娘箭羽一樣長長的睫毛和怯綠連河水一樣蜿蜒曲折的黑髮,頓時覺得草原的陽光更加明媚,連百靈鳥的叫聲也格外宛轉。

巴圖兒並不知道這動人的旋律是從哪個部落傳到忽蘭嫩葉一樣的嘴脣上的,歌詞裡的意思他也不是完全明白,但他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映山紅開遍了原野的麗日,忽蘭興沖沖地騎着馬來到他的帳篷。他倆在草原上縱馬追逐時,忽蘭唱給他一曲《青青的怯綠連河畔》……。

美麗忽蘭的歌聲叫草叢中的百靈鳥嫉妒,叫過路的牧人忘記回家,天空的白雲悠然飄蕩,多麼自由,多麼愉快,巴圖兒在回憶的長河中徜徉,盼着自己是那白雲多好,可以象一陣輕風一樣飄到忽蘭身邊。

巴圖兒是篾兒乞三部之一——兀窪思部的神箭手,別人拉不開的硬弓他可以拉開,別人射不下的雄鷹在他的弦響之後應聲而落。兀窪思部的首領答亦兒兀孫最欣賞他的本領,可又擔心他奪走心愛的女兒——忽蘭的芳心。

忽蘭今年正當妙齡,是篾兒乞大草原上最出名的美人,就像綠色的草地上盛開的一朵紅豔豔的映山紅,誰看了都覺得耀眼,誰聞到花香都會心動。即使是魚兒泊東面的弘吉剌部,那是有名的出美人的地方,但那兒的姑娘和忽蘭比起來,花再香,也是淡的,水再清,也沒有靈氣。答亦兒兀孫看着自己的女兒一天比一天嬌豔,可是誰來提親他都不樂意,來聘說的馬隊在草原上從不間斷,帳篷的氈簾都換了好幾塊。不僅是答亦兒兀孫誰都看不上,忽蘭自己也是誰都看不上,但只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能百步之外將馳狐之尾按節射斷的巴圖兒。

巴圖兒從遙遠的阿爾泰草原的舅舅家回來,已經一個冬天沒有見到心上人了。只要再往前沿着薛靈哥河走到與斡兒渾河匯合的塔渾阿剌勒,就應該可以看見兀窪思部潔白的羊羣。在兀窪思部最華麗而耀眼的金色帳篷裡面,會有那雙美麗得令自己心碎的灰色的眼睛在等着他。棗紅馬知道主人的心思,腳步輕快而得意。巴圖兒輕輕拍着它的脖子,高聲唱着說:“再辛苦一天吧,好兄弟,等我見了忽蘭,會讓全部落的馬都做你的那可兒,駕……”。

草原上的陽光開始熾烈起來,巴圖兒在馬背上又困又乏,禁不住打起了瞌睡。在夢中,他迷醉在忽蘭姑娘灰色的眼神中。但那光芒突然黯淡了,美麗的神情也變得憂鬱起來,巴圖兒伸出手來想握住她柔軟的手,卻抓了個空……巴圖兒醒了過來,原來馬兒打了一個趔趄停住了。“這不是到了薩里川嗎?我閉上眼睛都能找到方向的薩里川怎麼啦?”薩里川上遍地都是破碎的帳篷,遺棄的屍體和死去的馬匹在草原上引來一羣羣禿鷲和烏鴉,這分明是一個戰場,而且不是以往的兩個部落間的戰場,戰爭的痕跡一望無邊,看上去已經結束了好幾天。巴圖兒在馬背上打了一個激靈,“我的兀窪思部怎麼樣了,我的額吉、額布,還有我心愛的忽蘭,他們不會出事吧”。越過一條小河,巴圖兒漸漸遠離了戰場,再騎過一道山坡,就應該到了兀窪思部的牧場。太陽漸漸躲在雲後,天空開始變得陰暗。

巴圖兒在山口上勒住馬,以往那羊羣可愛的“咩咩”聲聽不見了,馬匹的嘶鳴也彷彿被天空的烏雲遮住,草原上不見一頂帳篷,哪怕是一點兒痕跡也沒有。巴圖兒縱馬下山孤獨地在空寂的草原上盤旋,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難道我面前是一場災難嗎?”他感到難以置信。他跳下馬,放聲長嘯,可是回答他的是天外一聲淒厲的狼嚎,連自己的回聲都聽不見。一陣涼風過來,巴圖兒打了個寒戰。蒼茫的草原上,竟不知家鄉在哪裡。他走進一個破碎的帳篷,胡亂找了些食物充飢,背囊裡的羊肉乾不多了,而且他還不知道面臨的困境究竟是什麼樣子。

巴圖兒騎着馬循着延伸向東方的雜亂的車轍一路跑下去,漸漸地太陽落下了不兒罕山,月亮在東方升了上來,恬淡的月色下已看不清車轍。巴圖兒裹上羊毛毯子在無垠的草原上沉沉睡去,在乳白的月光沐浴下他又夢到了忽蘭。

夜裡,忽蘭姑娘便留在鐵木真的汗帳中。忽明忽暗的燭光下,鐵木真溫和的大手解開她最後一層絲衣時,她心中並不樂意如此,但卻不得不如此。她知道唯有這樣,作爲三種篾兒乞之一的兀窪思部的部衆們纔有生路。她已經從納牙阿口中知道了是額布決定送她到鐵木真這兒來的,額布之命斷不可違。遙遠的巴圖兒生死未卜,自己的心裡無論如何也忘不了他矯健的身影。但她什麼都不會說,她知道若是鐵木真生出半點疑惑,巴圖兒就是跑到天邊也會被捉住殺死。鐵木真的心象不兒罕山一樣冷峻,如雄鷹一樣高遠,他不會讓任何違忤他意願的人在世間落下雙足。

翌日清晨,朝陽在草原的冷霧中冉冉升起。忽蘭走出帳篷,正看見地平線上的紅日,想起往日裡常無憂無慮吟唱的“紅日微風催幼苗,雲外歸鳥知春曉……”,只覺得今天與以往任何一天都不同。她猛然間明白了很多以前額吉講過的道理,自己不再是可以在草原上隨意縱馬玩耍的女孩了,而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帳篷中放着嶄新的顧姑冠,這種裝束讓她感到陌生,但她知道自己終將嫺熟於這一切。

在安撫完了納牙阿之後,鐵木真又降下了第二道旨:“即日起,忽蘭即是我鐵木真的第四位哈敦。”鐵木真的第一位哈敦是弘吉剌部德薛禪的女兒——蒲兒帖,第二、三位哈敦是塔塔兒部的也遂和也速乾姐妹倆,但自從鐵木真有了忽蘭相陪,就很少再去她們的帳廬過夜。

在忽蘭的身上,鐵木真感受到的是另一種風景,至於這些女人具體有什麼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也從來沒有仔細考慮過這一點。女人對於鐵木真來說,只是各種各樣不同的感覺而已,但唯獨忽蘭例外。他娶忽蘭既不是爲了生子女,也不是要她聞汗味,只是願意和她在一起。

金帳後,忽蘭眼中的淚奪眶而出,是喜是悲,沒有人能知曉。她知道天下的英雄都敬佩鐵木真,天下的少女都愛慕鐵木真,鐵木真的確是人世間最了不起的可汗。但她忽蘭,此刻卻想起了去年深秋英姿颯爽的巴圖兒辭別時的情形,遠去馬蹄揚起的塵土的氣息至今還記得,那首《青青的怯綠連河畔》就在心裡藏着,但她面對滿原野的青草卻唱不出來。

忽蘭眺望着草原天地相接的地平線處,淚眼朦朧中彷彿巴圖兒矯健的身影會從地平線上升起,那匹棗紅色的駿馬也會從地平線上揚起四蹄奔騰着向她跑來。幾隻百靈鳥帶着歡快的鳴叫聲從草叢中“撲啦啦”飛起,忽蘭遙望着西邊天空的白雲,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直到鐵木真派侍女來喚她回帳。

巴圖兒騎在棗紅馬在原野上狂奔,向着日出的方向,彷彿忽蘭姑娘被藏在太陽的宮殿裡。在路上他遇到過數股潰軍,其中也有篾兒乞三部的人馬,他們的表情無一不是驚恐萬狀。其中的一個人好意停下,向巴圖兒用失常的語調簡略陳述了事情的原委後,繼續頭也不回策馬向西狂奔,追趕他的同伴去了。

巴圖兒知道草原戰爭意味着什麼,他們失去了妻子、兒女,蒙古兀魯思的禿黑下卻多了無數孛斡勒苦難的身影,也許其中就有自己昔日的夥伴。

巴圖兒半路上不斷遇到零星的逃亡散騎。他從一個札答蘭逃騎口中得知兀窪思部在答亦兒兀孫的帶領下已經投降鐵木真,心中悲慟,一時不知何去何從,忽地從腰間拔出彎刀架在這個驚恐的札答蘭人顫抖的脖子上,厲聲問道:“忽蘭哪兒去了?快告訴我!”

可憐的札答蘭人望着這個怒氣沖天的篾兒乞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便跌下馬來,人事不省的昏了過去。

又東行了兩日,巴圖兒遇到一隊畏吾兒商人,鐵木真大汗的旨意已經傳遍了草原。巴圖兒知道忽蘭的下落後,一整天沒嚥下一口水。他心裡說:“額吉、額布還平安吧,你們可知道兒子在思念你們;忽蘭此刻呆在金帳中吧,你可知道我回來了。”

馬背上的巴圖兒背對着不兒罕山外西沉的夕陽,落下一滴淚,在接近青草的瞬間,落日的逆暉使它閃出一縷慘淡的金色光芒,然後便消逝在草叢裡。火紅的落日接近草原的地平線,西方天空燃起火紅的火燒雲,把半邊天空和草原都染上火焰般的顏色。巴圖兒遙望着眼前的草原,用力一夾馬肚,棗紅馬象箭一樣射出,在草原上狂奔。他迎着風聲狂嘯:“你爲什麼這麼美麗?你說呀……。”

遠山傳來淒厲的迴響,和幾聲雲雀的哀鳴,巴圖兒猛然將腰中彎刀擲出,刀身在天空劃出苦痛的軌跡,象一隻中箭的孤雁墜下齊膝深的草叢。冷月悄悄掛在了東方的天空,靜靜地俯視着巴圖兒的悲傷。

秋天到了,青草開始漸漸發黃。鐵木真率軍隊和部衆移帳到阿爾泰山南面駐紮,準備來年進攻乃蠻部另一位可汗——不亦魯黑汗。忽蘭也隨鐵木真一起到了阿爾泰山下。在此之前,乃蠻部太陽汗的哈敦歌碧被鐵木真擄到後,被封爲第五位哈敦。

歌碧原是乃蠻部老汗——亦難赤汗的哈敦,太陽汗在老汗死後繼承了父親的女人,併爲了爭奪歌碧,和自己的弟弟爭戰了半年,弟弟戰敗,率屬衆逃到阿爾泰山北,自封爲不亦魯黑汗。經此內亂,結果乃蠻部元氣大傷,以優勢兵力面對鐵木真的進攻反而一敗塗地。

歌碧的美麗和忽蘭不一樣,如果說忽蘭是剛張開花蕾羞澀的映山紅,歌碧就是綻放的臘梅花,具有成shu女人應該擁有的一切魅力。歌碧非常喜歡忽蘭,視同自己的妹妹一樣。忽蘭也喜歡與歌碧閒聊。忽蘭純淨得就如同一張白紙,而歌碧見聞多廣,精通各種語言,也去過很多國度,給她講起南方的大金國時尤其繪聲繪色,讓人嚮往不已。

她告訴忽蘭,仙境是什麼樣的呢?如果你看見大金國中都城中的瓊苑就知道了;更向南行,還有個叫桃花石的兀魯思,國都中有一片西子湖,草長鶯飛時比大金國的瓊苑還要美。歌碧還教忽蘭如何在帳廬中沐浴、薰香,如何爲汗爺侍寢。忽蘭稱呼歌碧也不象別人那樣稱呼“哈敦”,而是親暱地稱她“阿帕依(姐姐)”。常有歌碧陪伴,忽蘭思念巴圖兒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只想着總有一天會再見到他的。

本來討伐不亦魯黑汗是蒙古兀魯思屬下所有的部落都應該參加戰鬥的,但由於答亦兒兀孫藉口馬匹和牲口在戰爭中散失了,鐵木真又看在忽蘭的面子上,便讓自己的新岳父率領兀窪思部的降衆留在奧魯老營沒有隨大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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