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着急,慢慢說。”望着上氣不接下氣的小五,野哥的面部表情顯得異常平靜。
“是……是這樣的,我和墨白大哥正在客棧門口看……看……”小五瞅了一眼筠兒和妤竹,一張嫩臉不由得泛起紅來。
“看什麼?別吞吞吐吐的!”
“是墨白大哥非要拉着我看街上的美女。”小五低着頭,顯得非常難爲情。
野哥橫了小五一眼道:“別扯這沒用的鹹淡!挑關鍵內容說!”
“我和墨白大哥正討論那個美女漂亮時,突然看見一隊官兵手持刀槍氣勢洶洶從遠處直奔客棧,到了客棧之後,他們不由分說就把客棧圍了起來。”
“領頭之人是誰?莫非是被你筠兒姐胖揍了兩個耳光的小個子?”野哥盯着小五的眼睛,猜測道。
“不是那小子,領頭的好像是涼州的總兵麾下的一個什麼統領,他口口聲聲說要捉拿毆打守門士兵以及以醫騙伎倆蠱惑門衛進城的主犯從犯一干人等。”
“現在什麼情況?”野哥問道。
“墨白和張玉堵住大門不讓他們進來抓人,現在正處在僵持之中。”
“走!看看去!”
野哥一怕小五的肩膀,轉身便大踏步向前院走去……
野哥轉過通往前院的角門,遠遠便看見客棧大門口已經嚴嚴實實被全副武裝的官兵堵死,而張玉和墨白則把住客棧的大門發狠盯着虎視眈眈的官兵……
“怎麼回事?”
野哥來到張玉和墨白身邊,把腰間的寶劍丟給小五,從袖中摸出一把摺扇啪的一聲打開摺扇,象徵性搖了兩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大哥,他們非要闖進去抓大哥和筠姑……哦不,說要捉拿大哥和筠公子……”張玉見野哥到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道。
“哦,原來是來抓哥的呀?甚好甚好——”
野哥向前跨了幾步,在超出張玉和墨白一個身位處停了下來,張玉和墨白也很配合的向野哥身後靠攏了一下,以一種小弟的姿態對野哥形成烘托之勢。
“你們不是要來抓本帥哥嗎?”野哥將摺扇合攏後向左手手掌心啪的一拍,然後手拿摺扇啪啪啪點指着幾個站得最靠前的手持長槍士兵暖暖笑道,“來!本帥哥就在這兒,你們上來抓呀?”
那幾個端着長槍的士兵見野哥吊兒郎當的暖笑着,而且手拿摺扇點指他們時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街頭小混混,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他們中的老大呢?不過鑑於剛纔大家蜂擁而上時被張玉和墨白一陣拳打腳踢整得鼻青臉腫,所以幾個士兵還是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
“你就是那個在東城門口以神醫自居騙過門衛進城的那個傢伙嗎?”站在那幾個士兵身後的軍官模樣的人一挺胸脯,扒開身前以身體護住他的兩個士兵,直勾勾盯着野哥道。
“靠!你不會是想找死吧?”墨白一看那小統領竟然稱野哥那傢伙,不由得火往上撞,只見墨白怒目而視道,“你小子也不打聽打聽,普天之下有誰敢稱呼我大哥那傢伙?”
“你——”小統領見墨白竟然因爲自己稱呼野哥那傢伙而指着鼻子大罵,這不是明擺着讓自己在手下面前威嚴掃地嗎?可是,由於剛纔墨白着實露了兩手功夫,知道就他那武功修爲,就是十個也白給,所以最後還是恐懼戰勝了一切,嘴有些哆嗦地轉而對看似什麼都不是的野哥說道:
“你不就是花大價錢買了兩個牛逼的保鏢嗎?有種你不讓保鏢上,咱們兩個單挑。”
“單挑?”野哥笑嘻嘻望着小統領笑道,“你確定要跟哥單挑?”
小統領又認真打量了一下野哥,見野哥別看身材魁梧,相貌好看,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會武之人,所以便一拍胸脯道:“只要你不讓你手下這兩個保鏢上,我確信可以勝你!”
“那好,咱們今天就打個賭好不好。”野哥挑釁地望着小統領道。
“打什麼賭?”小統領問。
野哥微微一笑道:“很簡單,你不是帶兵要來抓哥嗎?如果今天你贏了,哥以及哥手下的人,你愛抓誰抓誰,我們絕不反抗,但是,如果你要是輸了,你就得把你們總兵叫到這裡親自拜見哥。”
“可以,但是前提條件是你不能讓你手下的任何人以任何一種形式幫你。”爲了以防萬一,小統領掃了一眼張玉和墨白道。
野哥正好幾日沒有活動筋骨,所以便想耍耍這些自大的西疆士兵,於是就非常大度道:“這個你儘管放心,哥就一個人,而且不用任何兵器,另外,爲了顯示哥沒有欺負你,哥還可以準你挑選出十名手下一起上!”
一個人徒手對付自己外加十一個手下?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吧?小統領以懷疑的目光望着野哥道:“你確定要徒手對付我和十名手下?”
“哥確定。”野哥淡淡一笑道。
靠!這傢伙不會是神經病吧?再怎麼着自己和手下也是在沙場上真刀真槍進行過鐵血洗禮的大明戍守之兵將嘛,他一張嘴就要徒手打十一人,如果他不是武功超絕的話,那就百分之百是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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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咱們就在這客棧門口比劃比劃,如果你輸掉的話,你手下的一干人等,必須無反抗跟我們走!”
小統領說着,便挑選出十名驍勇善戰的手下並排站立,然後命令其他士兵向後退守成一個弧圈。
“你們準備好了嗎?”野哥望着小統領,依然淡定自若道。
“我們準備好了,你就先上吧,以免說我們欺負你。”小統領衝身邊的十位手下點頭示意他們做好迎戰準備,然後信心十足道。
“不急不急。”野哥說着把摺扇在手指上旋轉了幾圈道,“據說江湖上有人拿扇子當武器使用,所以,爲了防止你們說扇子就是本帥哥的武器,哥得把哥的扇子放一個安全的地方。”
野哥拿着扇子左右看了一圈後,發現客棧用整棵高大的紅松做的酒旗豎杆正立在左首門臉邊,於是便笑道:“這旗杆存放扇子好像很不錯,那就先把扇子放那兒吧。”
言畢,野哥手指輕彈,只見手中的摺扇嗖的一聲便飛了出去,只聽啪的一聲之後,衆人再看,發現摺扇扇柄已經深深沒入旗杆。
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發出一聲驚歎的噓聲,剛纔這扇子是被打向旗杆,如果要是打向某位士兵的腦袋的話,那士兵的腦袋絕對會開成一瓢燦爛的紅椒豆腐腦。
小統領的臉一下子變成了死白色,兩條腿也戰戰發抖。
“大……大哥——今天這事兒……實……實在不是小弟要……要找大哥的麻煩,實在是……是我們總兵大人要……要……”
野哥一看眼前這小統領被自己這一手甩扇入木嚇得渾身如篩糠一般,就有些後悔表演過頭,先前既定的要把這幾位當陪練活動一下拳腳的計劃肯定會就此擱淺,不過,因爲野哥只是好色而非尚武之徒,所以見對方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所以,也就見好就收道:
“既然是你們總兵要你們來的,那你們就如實回去彙報,就說他要是有意跟本帥哥攀一下交情的話,就帶着好酒來找哥痛飲三百杯;如果想要看病,就帶着銀子來求哥問診;如果想打架,不妨把你們涼州的高手全都帶來陪哥玩玩。”
小統領此時再看野哥,哪裡還有小混混的模樣,簡直就是傳說中無所不能的神人,所以連聲是是之後,帶領人馬呼啦走得一乾二淨。
墨白見野哥一下子便嚇退了圍困客棧的官兵,於是便衝野哥豎起大拇指讚道:“大哥,你簡直就是神嘛,我和張玉二人雖然三拳兩腳打得瀟灑,可是,並沒有把他們嚇退,而大哥一拳未出,就把這些如虎似狼的傢伙嚇得屁滾尿流,墨白佩服。”
“你少跟哥在這兒拍馬屁,有勁還不如把扇子給哥取回呢!”野哥白了墨白一眼道。
“是,兄弟這就去替大哥取摺扇。”
墨白說着就來到高大的就去旗杆便,伸手將摺扇往外一拔,扇子完好無損地被拔了出來,可是,讓墨白猝不及防的是旗杆隨着摺扇的拔出,咔嚓一聲就斷成了兩截,旗杆頂端高高懸掛着的書寫着“絲路人家客棧”六個大字的酒旗,啪的一下便栽倒在腳下的土地上。
墨白望着躺在地上的酒旗和半截旗杆,臉上的神情有些很不好意思,因爲墨白向來都知道,野哥雖然霸道外加牛逼,但那都是對那些所謂的強悍之人才顯現出凌人盛氣的,對於普通老百姓,野哥向來都是不毀人一草一木,不拿人一根一線的,而這次自己竟然毀了人家的酒旗,這可是非常嚴重的踢館子的行爲,所以,沒等野哥責罵,墨白便主動道:
“大哥,這事兒全都是兄弟的錯,一會兒我去向客棧老闆道歉,陪銀子重豎旗杆的事情也全部都有兄弟自掏腰包墊付。”
“賠禮道歉是自然的事,但是重豎旗杆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筠兒笑眯眯望着躺在地上的酒旗笑道,“既然這家客棧就要換主人了,提前先拔掉酒旗好像也未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