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能不能不去啊?”
“你是睿親王妃,怎麼可以不去?你在害怕嗎?”
“我……”
“既然這麼用心打扮,怎麼能錯過今天的宴席?”
這是他第一次吃醋。
……
“不要動,就一會兒,好嗎?”
“我來是想讓你看看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嗎?
“我的晞兒穿什麼都好看!”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我的晞兒”。
……
“你怎麼會說美國的話?”
“我……”
“我曾經看書看到過,覺得有趣便學學看,所以……”
“有這種書?”
“是……是啊……”
“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記得?”
“我……”
“爲什麼說謊?你到底是誰?”
“我是梅若晞!”
“那本王是不是要去好好問問梅丞相,是如何教出這麼聰慧的女兒?居然什麼都會。”
“你不相信我?”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既然不相信,那你就休了我吧!”
“你……你就那麼想要逃離本王身邊嗎?那好,本王告訴你,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睿親王府!”
這是他第一次不信任她。
……
“愛妃與本王成婚將近一年了,仍無子嗣,你知道你犯了哪條大罪嗎?”
“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如此說來愛妃的罪過可就大了!”
“既然愛妃不願給本王贖罪,那本王就只好再娶她房……”
“王爺,三妻四妾是你的權力。”
“愛妃,可真是大方賢惠啊!”
這是他第一次恨她。
……
“晞兒,你怎麼樣了?爲什麼生病也不跟我說一聲?難道你一定要這麼強硬嗎?爲什麼就不肯跟我低一下頭?”
“晞兒,你終於醒啦?”
“對不起!”
“好了,你現在還很虛弱,不要多說話。”
這是他第一次爲她心疼。
……
“晞兒,我想你每天待在王府會很悶,以後你想什麼時候出去都沒關係!”
“真的嗎?爲什麼這麼突然?”
“難道你不想出去嗎?那本王就收回成命!”
“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可以反悔?”
“好吧,那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什麼事?”
“以後出去必須戴面紗!”
“爲什麼啊?哪有人上街戴面紗的啊?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討厭有別的男人看到你的臉。”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溫柔。
……
“你看你這麼憔悴,一定很累了,快去睡吧,我已經沒事了。”
“那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我生病會傳染給你的。”
“我不怕!”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憔悴的一面。
……
“澈,小心——”
“晞兒——”
“晞兒,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澈,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晞兒,等你好了再告訴我嗎?”
“不,澈,我知道自己已命不久矣。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澈,好好照顧自己,好嗎?”
“不,我要你的照顧。我告訴你,如果你敢離我而去,我必會生死相隨……”
“不要,澈。你還有舒悅姐姐,還有你們的孩子,你不可以不負責任。我喜歡的澈是一個敢作敢當,堅強不屈的男人。”
“是,曾經的司徒澈也許是,可是在遇見你之後,那個人已經被你殺了。現在只剩下一個心裡只有你的司徒澈。”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表白。
……
“不管你是誰,是人也好,是妖也好,我司徒澈永生永世都只愛你一個。”
“這是我聽過最動聽的話,可是澈,我希望你忘了我,好嗎?忘了我,好好過你的生活……”
“不可能,我怎麼會忘記你,就算轉千世,我也不會忘記你。”
“晞兒,你不要離開我,晞兒……”
這是他第一次爲她流淚。
……
這麼多的第一次都是他留給她的記憶,她要如何放手?她怎麼會就此放手。
“洛雪……”不知什麼時候,楚灝然已經站在洛雪的房內。他見她在掙扎,她在落淚,他有些不忍心。
“楚灝然……”洛雪因爲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你願意跟我走嗎?”
“我……我不能……”這是她最終的決定。
“我早就想到了。我來是想跟你說,我走了。”是該放手了,再不捨,再留戀,她的心也不會在他身上。
“楚……”洛雪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能不能以後不叫連名帶姓的叫,我不想我們的距離分這麼開。”楚灝然故作瀟灑,背對着她,他怕再看她一眼便捨不得放手。
“灝,謝謝你。”洛雪感動地說。
“傻瓜,想我堂堂玄風門門主,要個女人何其容易。”
“灝,好好對琳兒,她真的很喜歡你。”
“那麼你呢?”楚灝然忽然轉了過來,逼視着她。
“我……”
“那你有喜歡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他的眼裡有東西在閃動。
“灝……”洛雪因爲他們過於親密的距離,有些驚慌。
“洛雪,讓我抱抱你好嗎?就一次。”楚灝然深情將她擁入懷,洛雪沒有反抗,或許這是自己現在唯一能爲他做的事。楚灝然聞着她發間的清香,這是隻屬於她的獨一無二的香味。他已經開始捨不得了,他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瀟灑,他太低估自己對她的感情了。
“洛雪,如果下輩子我先遇到你,你會選擇我嗎?”
“我會!”洛雪靠在他心臟處,點了點頭。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楚灝然輕輕推開她,帶着一絲依戀,縱身躍出屋子,消失在夜的盡頭。
洛雪望着夜空,想到與楚灝然相處的時光,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月,但是這一個月是她最快樂,最無慮的時光。她不能給他什麼,但她真心希望他能幸福。
清晨,一個久違了的熟悉的聲音將她從夢中喚醒。
“小姐,該起牀了,用過早餐我們就得回宮了。”
“知道了。”洛雪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昨晚想了好多事情,睡太晚。剛想閉閉眼,卻被小錦催醒了。
“小姐,這是皇上特意買給你的衣服,快換上吧。”
“哦。”洛雪任由小錦幫她打點一切,終於梳妝打扮完了。
她藍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腰間用白色的錦緞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一頭烏黑柔軟的頭髮,隨意挽成一個美人髻,斜斜地插着一支玉簪。小錦攙着半夢半醒狀態的洛雪走下樓,使她更添了一份慵懶美,看得四周的男子無不神魂顛倒。
“該死!”司徒澈暗罵一聲,快步走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