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大哥,龍澤。”司徒浥率先做起了介紹。
心柔朝他微微頷首,輕輕道了聲:“龍公子,好。”
司徒澤第一次露出了微笑,這讓司徒浥感到更加不安。心柔雖說出身青樓,卻是賣藝不賣身。她的性子很烈,還記得剛到柳玉樓的時候,若不是遇到正在江南遊玩的司徒浥,她早就被那些打手給活活折磨死了,所以她對他始終懷着感激的心。
司徒浥知道,雖然心柔對他很好,但這不是愛,如果他要她嫁給他,他相信她必然會同意。可是他希望得到她的人,更要得到她的心。直到皇兄的出現,他對她眼裡看到了不一樣的光芒,那就是愛。
在江南的一個月過得很快,司徒澤幾乎每天都會去柳玉樓找心柔,而因爲他說他不希望再有別的男人看她,所以心柔再也沒有出場過,無論那些富豪出多大的價位,或是那些位高權重的人拿身份相威脅,她都置之不理。
“哎呦,這不是沈大人嘛,來來來,快請進!春柳,豔玉快來,好生伺候沈大人。”老鴇揮着手絹,扭着腰肢,臉上堆滿了笑容,因爲這位可是這江南總督,萬萬得罪不起。
“徐媽媽,且慢,本官來只爲了心柔,你就不需要再招另外的姑娘。”沈大人開門見山地說道,試問來這裡的達官顯貴有哪個不是來找心柔的呢?可是這沈大人得罪不起,那禮親王就更加得罪不起了。
“沈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心柔已經被包了,以後再也不接客。你看,我們柳玉樓的姑娘每個都這麼漂亮,您就再挑挑其他的吧。”老鴇討好地說道,“姑娘們快出來伺候沈大人。”
“是誰有這麼大能力,
敢擋本官?”沈大人一把推開老鴇,忿忿地像心柔的雅閣走去。老鴇想攔,可是他的怒氣已經嚇得她不敢動彈,這兩邊都得罪不起,那就看他們自己了。
司徒澤今日換了一身淺色的錦袍,因爲心柔說黑色讓人覺得難以接近,所以自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穿過黑色。司徒浥看得出來,他的皇兄在變,遇到心柔後,他變得會笑,變得溫柔。
心柔坐在古琴前,拂動着琴絃,悠揚的曲子飄蕩着雅閣裡。司徒澤靜靜地注視着眼前的女子。一襲水藍色長裙的她顯得那麼美豔動人,像是一汪清澈的溪水,緩緩地流進他的心田。他知道自己在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這個女子就深深地印入他腦海,再也無法抹去。他不是一個貪慕美色的人,而她給了他從未在其他女子身上感受過的心暖。
原本一幕俊男美女的美景卻被一個不識相的人給破壞了。沈大人一腳踹開了雅閣的大門,司徒澤一個箭步將心柔攔着身後,這樣的動作讓她心不禁一暖。原來他也這麼在乎自己,沈大人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子,這個地方可是他的地盤,有誰見到他不點頭哈腰的,今天就讓他見識見識他的厲害。
“來人,把這個不識好歹的混蛋給本官抓起來。”
司徒澤暗笑,他本來是找不到很充分的證據來治他的罪,現在倒是讓他抓到一個把柄。他沒有動手,任由他將他五花大綁帶走。心柔哭喊着抱着他,司徒澤第一次看到有女子爲他的安危擔心,心突然一怔。
“沒事,我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裡等我。”他輕輕吻去她臉頰的淚珠,並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沈大人火冒三丈地架着人就走,等解決了他,再來將心柔帶回家。
司徒浥接到心柔的書信,說是龍澤被江南總督沈大人抓走了。他很好奇,憑皇兄的武功,一個沈大人怎麼會是他的對手,除非是有什麼事。於是他大搖大擺地端着禮親王的架子來到總督府,嚇得沈大人回家還沒喘口氣,就急忙跑來拜見。司徒浥若無其事地走進來,悠哉地坐在上座,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這才悠悠地開口。
“沈大人,本王聽說今日你在柳玉樓抓了一名男子
,是嗎?”
“王爺,這種小事怎麼能勞您費心,是那個男的不懂規矩,所以本官帶回來好好教訓教訓。”
“哦?他如何不懂規矩啦?”
“這……他見了本官不但不下跪,還……還出言頂撞本官,一個小小的百姓居然敢如此倉狂,王爺您說本官該不該教訓他?”
“居然如此大膽?是該教訓教訓,不知他現在人在哪裡,本王倒要見識見識,他的膽量有多大。”
“本官現已經將他關入總督大牢,既然王爺要見,那本官這就把他帶來。”沈大人轉身抹了把冷汗,厲聲吩咐道,“沒聽到禮親王說嗎?趕快那個人帶上來。”
“是!”兩個侍衛迅速跑去大牢。司徒浥暗笑着,這個自以爲是的沈大人竟然敢把當今聖上抓起來,還想要讓他向他下跪,這下就算借他十個腦袋都不夠皇兄砍的。
司徒浥悠閒地喝着茶,觀賞着總督大廳的裝飾,不禁暗歎道,果然是貪官,這簡直比他的禮親王府奢華不知多少倍。他這纔想到皇兄的用意,他說過此次來江南有事要辦,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的目的就快達到了。也許這個自大的沈大人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正在他沉思之際,只見司徒澤被兩名侍衛架着走到大廳。司徒浥快步走到他面前,單膝跪下,大聲喊道:“微臣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沈大人完全不在狀態,直直地愣在一旁,剛纔禮親王喚他什麼?皇上?!他是皇上?!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這個還未鬆綁的男子,他竟然是當今聖上。
他腿一軟,跪了下來,邊磕頭邊哭喊着:“皇上饒命,屬下有眼不識泰山,罪該萬死,懇請皇上原諒屬下有眼無珠,饒屬下一命吧。皇上饒命……”
兩名侍衛一聽他是皇上,竟忘了爲他鬆綁,紛紛跪下磕頭求饒,只好司徒浥親自動手爲他鬆綁。解開繩子,司徒澤活動活動筋骨,這下挑眉瞥了一眼快要昏厥的沈大人。他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來人,把沈謙打入大牢,秋後處斬……”還沒等他說完話,沈謙早已昏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