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大堂裡都是紅閣的人,我跟着唐宙上樓,心裡跟着腳下踩着臺階的聲音一樣,沉悶的咯噔咯噔。
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總覺得……唐宙說的“那位”很有份量。
客棧的上房,唐宙叩門,很規矩的在門口道一聲:“她來了。”說完,開門引我們進去。
兩個女人抱兩個孩子……入目的是廂房簡單的擺設,飄在空氣裡的酒香四溢,男人背對着我們坐着,聽到了動靜,他微微撇過頭來:“來了?過來用膳。”
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不一樣的絕美側臉……三年來,男人是愈發帥得離譜。
我被他的聲音定在了原地,眨巴着眼睛,藍紫色的眼瞳將他背影的黑衣絞進了心底!
唐慶腿軟,她幾個月前才離開家,這樣冷冰冰的聲音在唐門……就是聖旨,就是王者!
“堡、堡、堡主……小叔公……”
嚇得夠嗆,差點抱着溪兒當場跪下。
唐慶的身子被唐宙撈住,男人嗤笑我和慶姑娘的傻樣,他是對我說的:“這位客人,有份量吧?”
恐怕只有這樣的客人,纔有資格包下一座大大的客棧,並請我入席。
“啊……呃……”我僵硬的走上去,唐茂一身黑衣,永遠是我記憶裡最帥最帥的哥哥。
走近了,男人掀起眼簾,和我頗爲相似的臉,只是……作爲男人的他,比我多一張完美無瑕的臉。
“啊呀呀……”婭婭從我懷裡仰出半個小身子。
她在贊着唐茂“好帥”吧。
黑衣的堡主大人瞥來目光,他盯着婭婭看,一眼便認出了孩子,他嗤笑:“長得和你舅舅真像——”像段綿愛,也就……是一家人。
我木訥着,眼睜睜看着唐茂抱走了婭婭,順手一招,讓唐宙把唐慶懷裡的溪兒也抱過去。兩個孩子兩相比較,唐茂問我:“當年生的是一個吧?怎麼多了一個?”
唐宙答道:“她就愛亂撿別人的孩子。”
“無妨,本座的妹妹喜歡,愛做什麼做什麼罷了,天塌了有本座替她頂着。”
“呃……”我還在晃神,不請自入,徑自在唐茂旁邊的位子坐下,唐茂懷裡左擁右抱的本事,我算是見識了。我吶吶的問他:“你……你怎麼來了?”
你應該在中原,你應該在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