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摘德記《正文》:
《江山雪》是我在第二所中學自習課上寫出來的,剛寫好便讓白老師去看,她說這是我寫的最好的一首詩,並且還在班裡朗讀了這首詩,那時的我特別自豪。這首詩是我文學之路的“奠基者”,也是我真正意義的第一首詩。
勁風扼強龍。
至今誓不休。
似帶千古英雄色,
爲誰白頭?
山河休休,
舉手畫圖對羣流,
不敗山河,
我意獨攬千秋。
望天月,看湖澤。
濁處百年濁,
清處自古清,
而山河分明,
則日可見盡。
山河山河——
不盡爲我斷流,
我意爲其白頭。
《天堂》是我離開第二所中學,去蘭州前寫的詩,這首詩是我打印的一份《個人刊》封面上的一首詩,那是我對第二所中學絕望的寫照。
我渴望天堂,
但當我墜入地獄時,
卻發現:
地獄以外的地方,
都是天堂。
《大紛歌》也是我《個人刊》中的一首詩,原名不叫《大紛歌》,只是源於我忘記它叫什麼名字,隨便起的一個名字。當時班裡還有一位女同學讓我爲她在紙上寫下這首詩,並且簽上我的筆名——劉昱同春,這首詩的原版中那兩個字不是“奮起”,而是“勞役”,就因爲我害怕老師看完我這首詩以爲我不上了——去找工作,所以將“勞役”改爲“奮起”。這首詩在我去蘭州後被改成了更多不同的版本,最後這首詩成爲我苦難經歷的寫照。
風起風嘯風歸息,
何去何從何奮起。
紛紛揚,太蒼茫,
不知淚去血衣傷。
紛紛揚,太悲涼,
孤飲寒茶懟月光。
思安逸,喚久長,不曾依香。
太紛揚,紛起幾朝落沉紅,
太紛揚,紛起秋殘葉沉霜。
《喪亂帖》是我在第三所中學自習課上寫出來的詩,因爲自習課上沒有老師,所以我邊念邊寫,我寫完後,同學都背會了這首詩。這首詩是我在第三所中學的心情詮釋。
心亂夜心稀,
誰人賜我衣。
寒風吹夢影,
殘月掩破提。
解夢寄月鏡,
空野寄殘心。
悽風苦雨寒澀盡,
嘯聲怒語何處息。
萋萋荒雜寸草齊,
何處仙居?
我意乘風載月舟,
自劈雲端破溪徑。
誰人賜我衣,
心亂夜心(星)稀。
喪亂之極——
唯有寄月影,
愛我所依。
《光明》《雪》《小船》《大海》是我練習寫現代詩創作出來的,當時寫了有三十多首,最後刪成四首,這些詩是我第三所中學時的作品,是我對生活的理解。
《光明》
路上的人漸漸少了,
稀疏的僅餘下孤寂的燈。
在你我之間:
有路燈長明,
在你我之上:
有明月繁星。
當我靜靜遠望時,
人羣冷漠在每一個夜岸,
明月點燃在每一個星畔,
冷漠也許,
但光明些許。
《雪》
靜靜的等待,
在雪來時。
我不再孤寂,
但寒冷的冰,
在我常默默歡娛時:
她便來臨,
也許,
美,
之所以不美,
是因爲她,
帶來額外的不美。
《小船》
從昨天到今天,
你不停的遊走,
方纔,
你也停過。
而今,
你又要停下。
也許當你真正學會思考時,
你便會知道:
路,
不過一水之澗,
但舟,
何止一是如規。
《大海》
當你泛起洪波時,
路上的舟便少了,
但路上要行過的舟,
從未減少。
你可以咆哮;
你可以寧靜;
但不論如何,
減少的只是舟,
而並不是那,
簇擁的人流。
《懷今昔》是我二零一二年在第三所中學時,生日那天所寫,在學校我生日那天天空下了一場雨夾雪,我便伸手感受這種奇遇,回到教室後拿起了筆寫下了這首詩,寫完後,雨依舊在下,雪卻停了。
生辰十六,逢雨夾雪,醉意似飲酒。便作此,以達心中想。
昔淚化作今沉醉,
今淚變化昔夢飛。
常怨不得自榮輝,
今望雨中雪泗追。
青山藏月控圓虧,
碧水方潭欲漸毀。
風華葉不留,
請君歌春秋——
雨亂雪追遊,
請君飲盡這杯人生酒。
望明日——
朝朝路,夜夜楚。
只作昨時夢依舊,不當今夕夢。
空懷杯飲對自杯——
與自多言爾。
《難見得》是我在就讀第三所中學時,回家飲了一些葡萄酒後,醉意狂草而書的作品。
暈暈沉,醉入夢,
淺歌灘,夢絲聯。
昨日離別難,
今日復見還,
不飲一杯何爲醉,
當達今欺天地,
何人不息情自滅,
不還夜月歌,
望此破殘色。
稀風落落污濁,
殘色夜夜苦澀,
側爲何,
爲何責月色,
似月中難見嫦娥,
難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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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無奈踱踱。
《紅滿江》《窺光》《花容月》是我對自己失敗經歷的感慨,依舊是第三所中學時的作品。
《紅滿江》
雪沒山自隱,
只識輪廓,
不識雪中峰,
世般無奈是山峰,
而今難忍峰上雪,
屠站峰高喻自高,
不知自白紙。
《窺光》
昨時今日憑欄望,難見窗外光,何淒涼,又忍得碰壁頭破血,卻駐足望。蒼也茫茫,地也寒瘡,淒涼淒涼——風夾霜,苦澀何人詳?
平常,平常,何事不平常,只因平常方纔講。默默窺乾宇,人所健,爲之康,人所行,爲之想,人所暢,皆爲曾經過往。何有真心換彼心,笑往事,世俗知,何德何能。
嘗——苦澀香甜,
品——庸俗貴賢。
道古至今時,何人不詳,世俗眼光,只窺得一窗,窗外光。適今日,非比尋常,寧血破頭,獨撞一面牆,牆四方,天地同光。
《花容月》
暮色三分夜已淡,波閉瀾,侵入寒,過火色,月懟眠,不應方時少時恨,侵注酒,解幾愁,淚河流,掩淚淚掩手,手掩淚長流,不休。
故時於家望月首,悠悠矣,已悠悠,何爲山河變更流?萬書千冊何用有,珍通千古誰述求,刻守,遊走,回首,燈火不眠夜,花香暗回首,情斷意更愁,唯有夜水流不休,霢霂雨自染,濁色夜清漣,聲聲索索似意點,更難斷,斷,斷,斷——千迷。
月皎怡,守自候,但問世,有誰亦不愁,淚濁衫,衣襟花自謝,枯色表裡似一切,切,切,切——難切。
無奈只窺一方潭,潭中花容月。
《晨雨》是我在第三所中學時最後的一篇文章,其是我的孤憤之書。
今日淋漓問雨聲,霢霂霏然,斜織繾綣,蒼翠凝華,絲連不斷,最嗜中弱草,浮萍無所依,然卻案求無餘,於蘺花,故歸矣。
遇歸,入雨環波,叮翆聲瑩,蓀草旁生,路泥無遺,水澇不積,藤蘿披攜,雜石沒土,驚燕掠翼,望此駐,卻天不留人,烏滾連天,堆塗灰掩,晝若傍時,殘藤枯木,溼雨難新,道自有留人處。
至舍,顧無影蹤,窗扉洞開,掩門入內,亦溼悶難耐,望衣履於友,着無同服,裝皆異飾,未步足,自離走,則居不留人。行小徑,風華絲綿,百步茫迷,霧幕空掩,雨柳溼楊,自處其間,道自有留人處。
入班,於位四望,殘桌病牆,水侵環屋,頂瓦自隱,燈唯兩明,俯目於桌,隱視皺地,便班不留人,取書文稿,一筆盡書,閒雜碎語,盡錄其中,悟思所感,皆記之內,推語言句,感之盛歡,道自有留人處。
然則,非景不留人,乃人不留景,故奔走,不予此處,嗟呼——亦嗚呼!何與餘其索,餘何亦求哉?
《火鳳凰》《夢中人》是我上第四所中學前,輟學在家,接觸現實愛情和網戀有感而發的作品,那時是二零一三年,我十七歲,這兩首詩也是我愛情詩的代表作。
《火鳳凰》
纖纖千片白羽,
柔柔萬種風情。
寒風吹不斷的伊影,
殘色擊不破的心。
緣起時,無意相萌,
離別時,難見身影。
卻不曾再見伊人一笑,
淚雨悄悄。
想望時,已是天涯海角。
再遇時,終將鬢髮蒼老。
看塵世,紛紛擾擾爭爭吵吵。
想曾經,哭哭笑笑打打鬧鬧。
都不是一汪淚後循規生活繚繞,
而曾經的愛與需要,
卻化爲對世界的些許牢騷。
《夢中人》
乾坤漫漫時似梭,
日月悠悠路相隔。
繁花知誰爲誰落,
香草知誰爲誰濁。
幾曲清歌潦我夢,
幾般惆悵慰我魂,
朝暮但願幾杯盡,
落愁昔往盡移晴.
《天盡》是我二零一三年接觸了這個社會後寫出的作品,其是我逃避現實的代表作。
天盡飲了黃昏酒,陰霾的夜光,依稀展露面容。夜光下的影,默默企慕着黎明,四周是凌亂的影,不曾是夜的孤燈。
四周是凌亂的影,影中是凌亂的心,寒風吹起疊加的影,影上片片秋葉殘痕......
天狼織女,北斗星辰,引着萬千的熱,卻無法點亮穹空,誰人癡笑誰人曾經,皆是一顆凡星,凌亂的影,並不因幾顆凡星濟濟相擁,而破曦了黎明......
讓凌亂的影,自影凌亂了心。不相論天下星辰,只甘於作北斗星邊孤寂的空,日轉
天月,星移北斗,
然而——
永恆永遠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寂空......
二零一四年是我文學作品的斷代期,上半年我就讀了人生中最後一所中學,輟學離校後就住進了精神病院——我患了妄想性精神分裂症。出院後我發覺自己什麼都不會寫了,一切回到了原點,而曾經寫的小說和很多作品都在我生病時被撕毀,我是憑着記憶將那些小作品保留下來,現在我的文學水平,完全是我出院後急訓出來的,定然不是我的真色彩,但——這就是我的人生。
現在是二零一五年七月,我再一次走入了文學。
《文學價值》是我詩文學作品末期的代表作。
言論時,瞻前仰後。
發表時,左改右修。
濁世時,難有成就。
清世時,無人問留。
無名時,人言走狗。
有名時,人慾攀求。
文雅時,粟米三鬥。
文詭時,獨自享受。
顯才時,恨嫉相佑。
隱才時,孤文漏酒。
文學價,萬金難求,
文學值,一毛三塊九......
二零一四年我寫過個人文學最高峰代表作《捕風影》《碎琥珀》《靈魂舞者》,但都已跌失,我不感嘆自己不幸,我覺得這就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