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三、潯陽江頭夜送客

第三百六十三章、潯陽江頭夜送客

九江城雖然名氣很大,但也許,是受當地地形地勢的限制;九江城城池規模,其實不算很大,城牆周長也就十二、三裡的樣子,跟那些動不動就城牆周長五、六十里的大府城相比,還是差好多的;在府城裡頭,算是個小個子;也就跟各省的直隸州,水平相彷彿。

九江城可不是規整的四邊正方形,而是順地勢而建;其東有老鸛塘,西有湓浦水,南有景星湖,北臨長江。但整個城池,受河流走勢的影響與侷限,呈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或者浪漫點講,說它彷彿是個“桃型”、“心型”。

但是,九江城卡的位置就是好,襟江帶湖,水路航運十分便利;是極爲理想的物流集散地,對於建立各種商品市場,具有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九江城一出世,就是含着銀勺的,不同凡響。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全國聞名的“三大茶市”之一、“四大米市”之一。聞名天下的景德鎮瓷器,主要貨品,也是沿着昌江運出來,走鄱陽湖,送到這裡;這裡纔是達三江、通四海的出貨交易市場。嗯哼,自宋代以後,這裡還是中華四大家魚的魚苗交易市場吶;那天九江魚苗市場關門了,說不定隔幾年,全國人民就沒魚吃了。

每天來來往往的客商與貨船,讓九江成爲我大江西最耀眼的明珠,風光比之省城南昌,一點不弱,甚至還要強上幾分。

這與九江城的區位優勢,是密不可分的。

九江有七座城門。分別俗稱爲大東門(迎春門)、小東門(東作門、古東門、磐石門)、大南門、小南門、西門(湓浦門、迎恩門)、九華門(望京門)、福星門(嶽師門)。

現有的九江城,始建於明朝洪武年間,後來,老朱家幾代人當政期間,略有改擴建;到我大清時,基本上是撿洋落、吃現成的、鳩佔鵲巢了;所以,九江城就基本保留了明朝原來的格局,兩百多年來沒有太大變化;城牆平均高度在八米以上,峭立在長江岸邊;在冷兵器時代,端的是雄城一座,易守難攻的。

當然,有一利就有一弊;九江的區位優勢,也讓他很不幸地,成爲歷來的兵家必爭之地,屢經戰火洗禮。只要是與江西有關的戰爭,它就是主戰場,沒有之一。

在另一個時空,因爲太平軍喜歡沿着航道打劫,九江更成了來回反覆爭奪的焦點;城市也幾經易手,最後是隨着洪大教主的天國,走向灰飛煙滅;也被殉葬了,城市幾乎化爲一片焦土。

楊孟晗和凌幼樵一起,站在他的坐艦定遠號艦橋上,觀察着九江的城防。

嗯,定遠號雖然曾經是海軍的第一艘主力艦,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太細胳膊細腿的了;巡邏外海的主力艦隊,已經看不上他了;昔日的帶頭大哥,也只能在內河艦隊裡,很憋屈、落寞地,混這個退居二線的,半退休狀態的最後歲月了。

嗯,凌幼樵還說了,等新一輪五千噸級的主力艦定型後,就讓現在這艘定遠號退役,把名頭給新的主力艦。也許,說不定,凌幼樵內心是不是還賊惦記着,乘坐“浴火重生”後的定遠號,遠征四海,到大西洋、到加勒比海那嘎達,溜達溜達吶。

上午十點多,衛國軍內河艦隊,就到達了九江城北面的江面;小貓兩三隻的,只有一些內河小木船級別“戰船”的太平軍水軍,猶如驚弓之鳥;遠遠看到了下游一片煙囪,浮江而上;立馬麻利地,掉頭就往上游逃跑;更多的,則是慌不擇路地,沿着權當護城河的湓浦水、景星湖,鑽進了內陸不知名的溝溝汊汊,打死也不露頭了。

凌幼樵派出幾條小豺狗,繼續向上遊搜索。嗯,九江離湖北太平軍水營要塞廣濟縣(今武穴)田家鎮,已經不算遠,水路也就是一百五、六十里上下;要是湖北太平軍水營來援,順風順水的,也就是一天的事情。

前提是,他們有膽敢來的話。

凌幼樵一邊拿望遠鏡觀察着九江城牆,一面跟楊孟晗說道:想當初,咸豐三年初,太平軍東下時,號稱五十萬;光水軍船隻,大大小小的,都有一兩萬艘。那個當時的氣勢,真的好嚇人的。哼哼,搞得當時,我們都不敢跟他們硬碰硬;也怕他們蟻多咬死象,把我們好不容易弄回來的幾艘寶貝疙瘩,給弄沉了,或者搶走了。現在看看這些太平軍水軍,那還有一點當年威武雄壯的樣子嘛。

楊孟晗:好像,太平軍自己幾乎不造船;而且,擄到什麼船,就用什麼船;其實,根本就沒幾條是專用的戰船,都是拿老百姓的民船,將就着用。嗯,好像,在兩湖戰場,他們現在,連稍稍專業那麼一點點的湘軍水師,也打不過了,是吧?你不看太平軍船兒越來越少了嘛,都是填進了兩湖戰場這個無底的窟窿了嘛。

凌幼樵:以前,葉常春的水師,肯定是打不過長毛水營的;所以,就死皮賴臉地惦記上我們的紅單船。自從給他們配備了小豺狗,你看他們那個囂張勁、嘚瑟勁。現在,要不是我們在後面緊摁着,不讓他們擅自越過小孤山一線;說不定,就是葉常春他們這個鎮標,就能把石達開部在九江的水師,全給料理了。嗯,這兩年來,他們在江面上,小範圍的交火,次數還是很多的;長毛水師出來巡哨的船隻,在我們的小豺狗跟前,就是隻有被蹂躪的份。嗯,長毛船隻,在江面上,只要被我們小豺狗看到了,一般都跑不掉;嗯,葉常春他們,只要抓着長毛俘虜,就送到崇明島合隆沙農場賣豬仔;這幾年,可發了不少小財。嗯,就是那個葉常春,在大夏、在澳洲,這幾年,可買了好多田好多地的吶。可是,進了我們體系後,實際上,他就是掙個死工資,沒機會喝兵血的。

楊孟晗:我還真沒想過,也沒想到;駐守在前線,還有這好處啊?三天兩頭,還能賺點小錢花花!

凌幼樵摸摸鼻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有點小後悔;知道自己今天,一激動,話有點多了,有點說漏嘴了;嗯,既然說漏了,就得老實交待了;當面還瞎打岔、瞎對付,那就不是兄弟了。

凌幼樵:其實,前線部隊,或多或少,都會這麼幹;嗯,就是沒有他老葉,在江面上,這麼方便汕。

楊孟晗有點好奇:哦,那誰幹的最兇啊?

凌幼樵嘿嘿一笑:子恆就沒少幹,私房錢攢了不少了;他三天兩頭給翁小妹,買好東西,哄老婆開心;就他那幾個薪水,夠幹啥的。嗯,老早,幹得最狠的,就是你家孟懷;那個二混子,做正經生意不行,就幹這事最內行、最拿手。哼哼,他送給諸暨包家價值不菲的聘禮,都是這麼歪門邪道掙來的;嗯,楊家家族企業的分紅,也是在你老三叔手裡呀,他壞哥可是沾不到邊的。

好嘛,手裡有了槍桿子,發財真不需要貪污受賄,用遮莫笨笨噠、蠢蠢噠方法,是吧?門路不要太多了,是吧?

楊孟晗有點醒過味來了:嗯哼,怪不得,我大舅哥方子箴說過,胡建的太平軍,從不過境騷擾;敢情,是讓咱們底下人,給搶怕了啊?

連流寇都躲着你,怕了你,躲你遠遠的;咱手下這幫小兄弟,這做人,也太失敗了汕。

凌幼樵:好像是的,自從壞哥這麼幹了幾回後;大家都有樣學樣。但凡有太平軍來騷擾,就一定要報復回來;抓幾個俘虜,換幾個酒錢,以泄心頭鬱結。嗯,當然,也沒幾個人,像壞哥吃相這麼難看的,這麼不厚道的;你家孟懷,只要誰惹着他了,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非要把你逮住了,一串一串地送上海船去。

好嘛,壞哥幹機動營;光鮮的表面,背後還有這些,不能見光的黑歷史呀。

呵呵,那今年,他駐守台州,離前線太遠,撈不着外快了汕;嗯,現在身後還有一個可人的包小妹,那可是個花錢的小祖宗唉;這小日子,是不是就有點苦歪歪了汕。錢像流水一樣,汩汩地往外淌啊,還沒路子了,掙不來錢了;是不是有點心痛啊,嗯,痛且快樂着吧。

石家是個大家族,也是個習武世家;所以,以整個家族,參加太平軍之後;雖然來得也不算早的,聲勢還是比較嚇人,人多力量大嘛。在太平軍裡,聲勢能夠不弱於石家的,就是北王韋昌輝家了,人家也是舉家投軍。

當年,石家毀家紓難,率四千餘人參加金田起義,帶來的人數是最多的;算是給天國創業,出過死力的。

石家的祖先原居廣東省和平縣,屬客家人;到其高曾祖輩,方纔落籍廣西省桂平縣白沙鄉間,後又分出幾戶,遷居貴縣(今貴港市)北山裡那良村。也就是說,無論是貴縣的,還是桂平縣的;所有的石姓人,皆未出五服;在這個時代,還是比較親近的。這恐怕也是石家軍,一直比較抱團的原因之一。

太平軍石家將,其中後來知名的有石祥禎、石鳳魁、石鳳苞、石龍泉、石達德、石達英、石明開、石鎮嵛、石鎮崗、石鎮交、石鎮吉、石鎮龍、石鎮高、石鎮奇、石鎮發、石鎮常、石福隆、石賢隆、黃玉昆(石達開之岳父)、黃貴生(石達開之外甥)、周風善(石達開母舅之子,姑表兄弟)等。哼哼,甚至連同也是白沙圩人的鄉里鄉親的林鳳祥、秦日綱等人,似乎一開始,也是跟着石家軍混的,一個小頭目而已;不知道後來,是另攀高枝了,還是被別人家挖牆腳了。

這幾年,爲着天國征戰,石家付出的代價,其實並不小的。當初,跟着石達開一起出來的一干兄弟,到現在爲止,都死了好幾位了。

咸豐三年底,石鎮龍在天京東門外,與江南大營向軍門向欣然大人的手下清軍作戰時,中彈陣亡;這是第一個走掉的石家人。

在一衆堂兄弟中,年齡最長的大哥,是石祥禎;他驍雄絕倫,衝鋒陷陣,無堅不摧,衆欽其勇,號爲“鐵公難”。他還能與士卒同甘共苦,深得人心,是個頗講江湖義氣的帶頭大哥槓把子。江南大營向軍門手下悍將張國樑,本是早年兩廣天地會起事失敗後,投降朝庭的;貌似也有出賣老兄弟的黑歷史,深爲義軍諸將所不齒。於是乎,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自持勇武的石祥禎,單槍匹馬,找這個義軍敗類約架。說好了,都是匹馬野地幹一架,誰也不帶幫手;張國樑雖然驍悍,但石祥禎更厲害,才幾回合就把他給生擒了。並把他夾在馬上,準備帶回天京城內。沒想到,張國樑偷偷地把身上帶的利刀抽出來,一刀刺死了石祥禎。可嘆一代悍將石祥禎,咸豐四年初秋,英年早逝(1854年農曆7月)。

石鳳魁也是石達開的較爲年長的堂兄,甲寅四年(1854)二月,西征太平軍攻湖南,石鳳魁留守漢口鎮。五月,太平軍再克武昌,石鳳魁受令督理湖北全省軍務,鎮守武昌。他雖然粗通文墨,但卻有點剛愎自用,不肯聽從他人的意見。此時,太平軍遭受湘潭大敗,進攻湖南已經失利,正在一步一步退守嶽州;此時的湖北,必須趕緊做好戰守準備,給敵人以迎頭痛擊;尤其是後來不久,主將曾天養又在城陵磯戰死,嶽州也丟了,情況更加危急了;湘軍說着話,就到跟前了。但是,他老兄還是大意了,防守不嚴;導致武昌、漢陽同時失陷,石鳳魁敗走廣濟田家鎮;隨後,被逮捕下獄,以失武漢罪處斬。嗯,石達開親自出面求情都沒用。

石鎮侖也是石達開的堂兄,就在石鳳魁丟失武昌、漢口後,西征軍幾乎崩潰,太平軍紛紛敗退田家鎮,前線一片混亂之際;石鎮侖奉匆匆從天京趕到九江的石達開之命,與韋以德、韋俊等人一起,率軍馳往田家鎮救援。在半壁山,與湘軍血戰一場,硬碰硬地生懟了一次;石鎮侖與韋以德兩人,竟然都雙雙戰死了;由此也可見,當時戰鬥之激烈,情況之危急。

那個時候,楊孟晗手下,在東線正在全線發起攻擊,東線已經基本崩潰了,兵敗如山倒;如果西線再崩潰,那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太平軍上下,全都要立馬排着隊,去見紅毛大仙了。

好在,在之後的九江之戰中,石達開一戰成名;把湘軍又打回原形,把剃頭大人,又打得惱羞成怒地,再次表演跳水自殺。後來,從後面跟上來的北王韋昌輝,領着從東面撤退下來的太平軍主力,順勢追殺;一路窮追猛打,把湘軍又反壓回湖南,收復了湖北失地。嗯,太平軍才得以把對紅毛大仙的讚美詩,繼續有機會唱下去。

在太平天國陣營裡,石達開家族虎將輩出,石祥禎、石鎮侖、石鎮吉幾人,皆堪稱衝鋒陷陣型猛將,打仗時悍不畏死;石達開則屬於“運動戰”高手,擅長在大範圍內機動作戰,將敵人消滅於運動之中。

可是,幾年下來,幾個最能打的,只剩下血緣稍遠一點的石鎮吉了(嗯,五服還是沒出的);石鎮吉他還有親兄弟三人,分別爲石鎮高、石鎮奇、石鎮發,名氣與能力,就遠遠比不上石鎮吉了。

現在軍中,石達開真正的親堂弟,也就是石達德、石鎮常了;而石鎮常,就是湖口守軍主將。

石鎮常的不戰而逃,也讓石達開,氣得差點吐了一口老血。等到衛國軍的鐵甲大軍艦,如奔馬一般,在江面來回穿梭;讓穿着常服,連儀仗都沒敢亂打的,站在九江城東北角福星門(嶽師門)城樓上,伸頭伸腦的,向遠處江面張望的翼王石達開,產生了強烈的無助感,兩眼發黑,人都有點虛脫了。

甚至,連下城牆時,都需要身邊的堂弟石達德,攙扶一把了。

進了翼王府九江行宮議事廳,在身後一直一言不發的黃玉昆,看着還在兀自發愣的石達開;輕嘆一聲,還是開口打破沉默。

黃玉昆:常哥兒,在湖口不戰而逃;現在看來,雖然其罪難免,確是其情可原。面對如此船堅炮利的大兵艦,一旦再讓其後續的步兵,堵住陸上通路;那將是必死之局,而且,還是救無可救的必死之局。

石達德:王兄,探馬回來報告;今早,衛國軍大隊陸軍,已經向西渡過鄱陽湖湖口;估計前鋒在傍晚時分,就會到達城東福星門、小東門之外;今夜,至少會有一個師以上的部隊,到達九江城外圍。

黃玉昆:王爺,還有一條,衛國軍海軍,是有隨軍陸戰隊的;一旦他們主力步兵到達,我擔心他們,會在湓浦水以西,擇地登陸;掐斷我軍西撤之路。

石達開沉默半天,許久,悶聲問道:昆相爺,去年你在杭州,是不是也是碰到的,這樣一個無解之局?

黃玉昆苦笑一下點點頭:太平軍一旦圍定了、圍死了之後;然後就是架起大炮,慢慢轟擊;嗯,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抵擋的......

石達德:好在老相爺,也是見機得早;最後一刻,金蟬脫殼了;不然,嗯,不然,墳頭上的青草,恐怕都是老高了呀!

石達德說着話,還緊拿眼睛擠咕擠咕着,示意黃玉昆趕緊勸勸吶;嗯,這時間好緊迫吶,哪能就這麼枯坐着,白白糟踐吶!

俺們哪有那麼多大好時光,用來白白糟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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