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羅凌薇小聲說道:“是太后,她命人…”
雷霆大怒的楚玉筠說:“又是您,朕再三強調,你在外面做什麼我不管,動到我的人朕可不會忽視,今天您卻欺負到朕頭上了。”
“你先好好休息,待朕爲你討個說法。”
楚玉筠聞風而動的來到太后的寢宮,下人還沒來得及通報便闖了進來。
太后看楚玉筠行色匆匆,便問道:“皇上急忙過來哀家這裡,是有何大事。”
“母后,聽說你召見我的宮女,並不分青紅皁白的對她施刑,可有此事?”楚玉筠理直氣壯問道。
一臉茫然的太后不知所謂何事,“皇上所說的哀家一句都聽不懂,哀家是做了什麼事皇上要如此質問哀家?”
“母后您還不承認,我的宮女現如今就躺在病牀之上。”
“區區一個侍女就要勞煩皇上大動干戈親自來找哀家說理麼?別說是欺負一個侍女,就算是貼身丫鬟,皇上也不至於此,更何況哀家行得正坐的直,哀傢什麼都沒做。”
太后打死不認,楚玉筠也無可奈何,便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充滿疑惑的太后百思不得其解,到底發生何時,爲何皇上如此陷害於哀家,此時的太后感覺自己比死去的竇娥還冤。
隨後命嬤嬤去查探一下今早發生何時。
嬤嬤把剛剛出去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太后。
“啓稟太后,奴婢剛剛出去打探了一下才知道,今早蕭太妃假借您的名義請羅凌薇到她宮中,不知所爲何事,蕭太妃就對羅凌薇受了刑,而羅凌薇未曾見過你,以爲蕭太妃就是太后您,所以皇上才以爲是您欺負了她的侍女。”
太后聽完雷霆大怒說道:“好你個賤人,平日裡我禮讓你三分,你居然欺負到我頭上,還用此等齷齪小事陷害於我。”
哀家這就去找她說說理。
剛到蕭太妃宮裡,蕭太妃就假情假意的招待太后。
“太后今天怎麼有閒情家我宮裡,是有什麼事嗎?”
太后看着蕭太妃這幅嘴臉,恨不得抽她幾巴掌。
“妹妹,哀家沒事就不能過來坐坐嗎?”太后諷潮着說道。
“哎喲,您看妹妹我真是越來越不會說話了,太后屈就於我宮裡,妹妹開心還來不及,妹妹歡迎都還來不及呢!”
冷言熱諷一番,太后還是沒有歇斯里地的挑明說蕭太妃陷害自己的事,而是過來給蕭太妃一個警告,警告蕭太妃不要太過分,太后也不是吃豆腐長大的,遇鋼則鋼。
太后咬着牙看着蕭太妃說:“妹妹,哀家宮中還有事,哀家先回宮中了。”
蕭太妃以爲自己打了一場勝仗,欣喜若狂的說:“好嘞,太后慢走。”
一路上,太后都在壓制自己的情緒,生怕被來回走動的宮女看見顯得不夠成熟穩重。
嬤嬤看着太后神情恍惚,便問道:“太后,剛剛怎麼不直接挑明跟蕭太妃對質。”
“想要欺負到哀家頭上,她還嫩了點,若明着捅破,那豈不是便宜了她,待哀家找到合適的時機,再讓她嚐嚐被回攻的滋味。”
聽到太后此等周全的計謀,嬤嬤打從心裡說:“是的,太后英明。”
從太后寢宮氣匆匆的回到清涼居,看到羅凌薇想要下牀拿水,楚玉筠形如閃電般的把羅凌薇抱上牀,隨後倒了一杯水給羅凌薇。
“你這傻薇兒,身體還受着傷呢!想要做什麼吩咐一聲就好了。外面宮女多得是,不必什麼事都親力親爲。”
羅凌薇看着這般溫柔的楚玉筠,僵硬的心漸漸被融化,看着這深宮中的生活,明爭暗鬥,過得實在是累,想起自己在羅灣大屋時那種自由自在的生
活,甚妙!
楚玉筠看着漸漸睡着的羅凌薇,睡得如此香沉,感覺自己也有些乏了,正準備回寢宮歇息,卻發現羅凌薇緊緊抓着自己的衣服不鬆手,便留下陪了羅凌薇整整一夜。
“元安公公,皇上究竟得了什麼病,爲何遲遲不見皇上來上朝?”滿朝文武百官皆議論紛紛道。
站在臺階上的元安不知所措,糾結着是否該將楚玉筠的病情告訴臺下步步逼問的百官。
“元安公公,你倒是說呀!皇上到底怎麼了,皇上正當英俊少年,到底得了什麼病?”
若把楚玉筠的病情實話告訴他們,不但不能緩解當下的危機,只會加重現在的形情,無奈之下只能把皇上的病情說得輕微一些。
“莫急,皇上只是半夜着涼而已,輕微的傷風感冒並無大礙,休息幾日方可見好。”
元安話剛落下,文武百官皆退朝而去,此時元安急急忙忙的趕回乾隆殿,看着病情日益加重的楚玉筠,心裡有些擔憂。
曲瓊華日日夜夜伴隨着楚玉筠身旁,一直握着楚玉筠長滿繭子的大手,看着楚玉筠這幅模樣,臉色慘白,嘴脣乾得好像要裂開一般,生怕楚玉筠就這樣醒不過來了。
“太醫,皇上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何遲遲沒有好轉?”楚玉筠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皇上的脈搏微弱,額頭髮燙,有時會冒冷汗,這是典型的傷風感冒,臣這就來幾幅藥命下人蒸煮。”
曲瓊華聽太醫這樣一說,心裡便安心了不少,端着侍女剛煮好的藥水,扶起躺在牀上病懨懨一蹶不振的楚玉筠,想要將藥水喂下去。
可剛喂下第一勺,楚玉筠便把它吐了出來,微微張開楚玉筠的嘴巴,待他把藥喝完,曲瓊華將衣袖中的絲巾抽出,擦了擦楚玉筠嘴角的藥水。
曲瓊華看着楚玉喝完藥後心中便安心不少,幫楚玉筠蓋好被子便離開了。
站在楚玉筠身旁的太醫,滿臉疑惑的看着楚玉筠,甚是奇怪,皇上明明就是輕微的發燒感冒,按理說服完微臣專門開的老蔘湯,這時理當醒過來了,可現在卻遲遲不醒。
百思不得起解的太醫左思右想,無奈之下離開了乾隆殿。
“太后娘娘駕到……”平日裡楚玉筠若聽到外面有這般呼喊,便立即到門口迎接,可今天這般冷清,怎麼也掩蓋不了楚玉筠生病的事實。
太后聽聞楚玉筠遲遲不去上早朝,生怕楚玉筠不務正業,整天忙於娛樂,便跑來乾隆殿看望,沒料到楚玉筠是真的生病,而且還臥牀不起。
楚玉筠貌似聽到外面傳來的閒雜聲,便微微張開雙眼,轉過頭一看,原來是母后,此時的楚玉筠不想下牀,更不想看到太后,便閉着雙眼假裝還沒醒過來。
聽聞宮裡的太醫說楚玉筠發燒了,看着他臥牀不起,想必是真的,沒有多問便離開了。
太后前腳剛走楚玉筠後腳就起牀了,宮女們看着楚玉筠醒來,眼前一亮,眼睛留出欣喜的淚水,太好了,皇上終於醒了。
可剛剛醒過來的楚玉筠感覺渾身沒力,頭重腳輕,而且還容易頭暈,便又回牀休息了。
還沒有回到寢宮的太后,忽然腦袋一閃光,想起歷史上的巫術,雖會讓人重病不起,但只要利用好時機,便可以安然無事,若趁此機會陷害於蕭太妃,定能大快人心啊!
於是太后拿出楚玉筠的生辰八字給旁邊的貼身侍女,命她把楚玉筠的生辰八字貼與木偶之前,並在上面插上數條針,準備好之後放與蕭太妃宮中。
太醫再次來到皇上的宮中,看着脈搏平穩些的楚玉筠,臉色也紅潤了起來,心中便安心了不少。
楚玉筠服用湯藥後便睡下了,站在一旁的太醫正準備離來,忽然一道紅
光突襲而來,皇上吐血了,怎麼會,不是病情好轉了嗎?怎麼會吐血呢?
尋覓一番後太醫便備好醫針準備爲皇上施針,可這次不管太醫怎麼扎楚玉筠就是醒不過來,這樣的形情太醫此生還未見過,貌似很像醫術上所說的巫術,可巫術向來是宮裡的禁地,誰都不能碰呀!
風馳電掣的太醫來到太醫院,拿起櫃子上的醫術,專注的研究了一個時辰,對,這就是巫術,太醫非常確定。
皇上身體抱恙,難道是這巫術在做怪,可這宮裡上上下下誰會謀害皇上呢!
這不,皇上吐血暈倒的事還沒過一個時辰,便傳入太后的宮中,太后知道是巫術在作怪,又不能明着說木偶就在蕭太妃宮中,於是請來了法醫。
右手持着桃花劍左手拿着鈴鐺的法醫,經過一番做法後,發現宮中佈滿了邪氣,拿着方向盤在乾隆殿轉了一圈,發現不妙。
邪物在宮裡的西南方,可西南面是蕭太妃的寢宮,怎麼可能呢!
法醫做完發後,放下手裡的桃花劍以及鈴鐺。
“太后娘娘,我已經清除了這宮中的邪氣,可邪物還留在宮中,若不及時毀滅,想必皇上難逃此劫啊!”
甚妙!正合哀家心意,太后心想,這樣一家自己的計劃就能順利完成了。
於是命下人將整個西南方上上下下搜了一遍,不出人所料,真的在蕭太妃的寢宮中搜到陷害楚玉筠的邪物。
彷彿被驚嚇了一番的蕭太妃目瞪口呆,想必這次難逃一死,這種東西可是皇室世世禁止之物,如今在自己宮中搜出這種東西,就算有嘴也解釋不清楚。
“怎麼可能?我堂堂蕭太妃會做這等齷蹉小事?”蕭太妃理直氣壯的說。
可是下人們奉命行事,如今邪物就在蕭太妃宮中,蕭太妃還是到牢中好好道個清楚吧!
侍衛們沒有搭理正在反抗的蕭太妃,二話不說把蕭太妃壓入大牢。
一直居住在清涼居的羅凌薇,宮裡人本來就稀少,再加上被蕭太妃欺負後就沒有離開過寢宮。
急急忙忙來到清涼居的元安,氣喘吁吁着急的跟羅凌薇說:“羅小姐,元安看得出來皇上平日裡挺喜歡你的,皇上重病在身,臥牀不起,你可否去看看他?”
羅凌薇大吃一驚,“什麼,楚……皇上病了。”
話剛落完,二話不說來到乾隆殿,看着臥牀不起楚玉筠,極速的跑了過去。
怎麼才幾天不見,就瘦成這樣了?你這是怎麼了?羅凌薇伸手摸了摸楚玉筠的額頭,這般滾燙,難道都沒有吃退燒藥麼?
回想去八年前,羅凌薇第一次穿越到夙晉國,自己爲楚玉筠退燒的方法,剛想到這裡,便動起手來了。
在外面打了一盆水後,隨手拿了一些毛巾,便用力甩來毛巾上的水,爲楚玉筠擦手背,對了,最重要的是把腋下的毒素逼出來。
將楚玉筠額頭的毛巾取下,重新擰開水後,爲楚玉筠擦腋下。
這時的楚玉筠手指一動,想起了八年前,也有人爲自己擦身退燒,唱搖籃曲,難道是蕭清清。
神志有些不清的楚玉筠口裡念着:“清清,清清……”
羅凌薇忙着爲楚玉筠擦身退溫,並沒有仔細聽楚玉筠在說什麼,只感覺到楚玉筠手指微微一動,口中說着話。
“楚玉筠,你醒了麼?”羅凌薇急促的問,但楚玉筠卻沒有反應。
是她的錯覺麼?明明看到楚玉筠手指動了,可怎麼……
忽然楚玉筠睜開眼睛,嘴角一抹微笑,本以爲是蕭清清,沒想到是羅凌薇,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很久沒有見到羅凌薇,甚是想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