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懷上龍裔了,那皇上定然也會天天來瞧自己,自然也是萬般寵愛加身了,到時候那賤人還能在自己面前拿喬嗎?
皇后細細的想着,沒有不由的露出了冷汗,可是倘若一旦被皇上知道,恐怕自己就要萬劫不復了,“可……那孩子總歸是要長的,到了九、十月,孩子遲遲沒有動靜,怕是……”
太后眼底落入一份得意,笑着道:“那孩子怎麼可能活的了那麼長時間,到了三四個月,顯懷的時候便尋個由頭,叫那孩子小產了便是。”
太后越想,越發的覺的這個法子可行,眼眸都帶上了幾分光芒,瀟太妃心裡心底打的什麼注意,她還不明白嗎?
皇后思來想去,好一會才緩緩的開口道:“全憑母后安排。”
“去吧。”太后又緩緩的躺了下去,一副慵懶極了的樣子,“哀家會安排的,你到時候好好討皇上歡喜,孩子會有的。”
皇后連忙跪下身去,嘴角也帶了幾分笑意,“多謝母后出手相助。”
說罷便笑盈盈的走了,路上正巧瞧見一羣丫鬟端着一溜的華貴物品,不由的皺了皺眉,這是給誰的,瞧那些東西,便知道是一品的。
這宮裡竟然有人和自己用一般的東西,簡直是放肆。
想吧,皇后便伸過手去,輕輕的揮了揮,春曉在她手下多年,自然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忙走了上去攔住那領頭的奴才。
那奴才見是她,立刻笑臉相迎,“春曉姑娘,這是怎麼了?”
“皇后叫我來問問。”春曉不自覺的將手伸去擋住那道傷口,“這些個東西,是送到皇后宮裡的嗎?’
那奴才聽了這個,面上立刻嚴肅了,“春曉姑娘,這些都是送去給儲秀宮的,那位主子有了龍裔,皇上寵的很呢,這些算什麼,後面還有更貴重的。”
聽此,春曉點了點頭,臉色不由的難看起來, 皇后若是聽了定然要生氣,到時候又是撒氣在她們丫鬟身上。
轉身,春曉便瞧着皇后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那些東西都是送去儲秀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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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聽,果然勃然大怒,“那個賤人,竟敢用和本宮一般的東西,當真是不想活了。本宮這就去好好教訓教訓她,叫她知道什麼叫做尊卑。”
春曉想勸又不敢勸,只能跟着皇后娘娘轉身去了儲秀宮。
楚玉筠、瀟太妃和蕭貴妃三人本是用過晚膳,三人閒談之中。
便聽那太監尖聲道:“皇后娘娘來了。”
“叫她進來就是了,何必如此慌張。”楚玉筠淡淡的道,一手輕輕的放在蕭貴妃的腹部,只是微微的隆起,卻叫他心裡歡喜的很。
那太監瞧着三位主子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只好轉身回去報了。
那皇后正是震怒之中,三步兩步便走了進來,瞧見皇上和太妃之時,臉上煞白一片,“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太妃娘娘。”
瀟太妃在後宮之中浸淫多年,瞧着皇后的神情變化,便猜了猜其中大概。
可是想着皇后的身份,到底什麼也沒說,只
是笑着道:“今日怎麼皇后也來?這儲秀宮中是當真熱鬧了。”
皇后笑着道:“聽聞妹妹不大舒服,本宮乃後宮之主,自然要多關心關心她。畢竟蕭貴妃的腹中,可是懷着龍裔。”
竟然皇上也在這賤人這裡,若不是因此,她定然要這個賤人好看,那公公還道,今年進宮了三斛螺螄黛,往年本是個都有。
這兩年便漸漸少了,可是她作爲皇后,從未缺了螺螄黛過, 可是今日皇上一歡喜,便將螺螄黛全賞給了蕭貴妃。
皇后越發是怒火中燒,那賤人當真是了得。
瀟太妃,見她面上的表情不善,便笑着道:“倒是皇后有心了,平日裡皇帝忙,這後宮你要好好的打理。”
“是。”皇后微微頷首,不由的生出幾分高傲來,這才轉過頭去瞧着蕭貴妃,“平日裡好生養着孩子,你肚子的可是龍裔,千萬要小心。”
蕭貴妃半依偎在楚玉筠的身上,笑嘻嘻的應了聲好,連行禮都沒有,若是平時,皇后一定要藉着這個理由,叫蕭貴妃好看。
偏生,皇上和瀟太妃的臉上都不見異色,再多的牢騷也發不出來。
可是賭在她心裡,到底叫她不舒服,於是她半嘲諷的道:“妹妹的孩子已經幾個月了,連行禮都做不到了。”
蕭貴妃一臉的笑容,好似全未聽懂她話中的意思,反倒是添了幾分神氣,“皇上準臣妾不跪,怕那地面太涼,傷着了孩子。”
“是了。”皇后訕笑着道,“還是皇上笑的周到。”
蕭貴妃聽見這個,話匣子便打開了,“皇后姐姐不知,皇上對妹妹可好了,皇上怕冬日到了,妹妹冷,賞賜了妹妹好些東西。”
一邊說着,她的眉宇之間流露得意之色。
皇后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就將她那張笑盈盈的臉撕了,可是瞧着楚玉筠在此,只能笑着應道:“妹妹有了龍裔,自然都要小心,冬日寒冷,千萬不要凍着孩子。”
說罷,不待蕭貴妃回答,便繼續道:“瀟太妃,皇上,臣妾今日有些乏了,就不陪着了,若是妹妹缺什麼,知會一聲,拿就是了。”
“多謝姐姐。”蕭貴妃說着,眼底閃過一絲恨意,誰還缺她的東西,有皇上的賞賜,她還能缺什麼。
皇后點了點頭,心上分明帶着幾分不滿,卻要裝出幾分笑意來。瞧着楚玉筠的眼神一直落在蕭貴妃身上,她心底不快的很,卻什麼都不能說。
只聽他們三人笑意盈盈的聊天,話題從未蕭貴妃肚子裡的孩子上移開。皇后微微低頭,咬着脣,若是隻也有一個這樣的孩子,那皇上定然不會忘了自己吧。
思來想去,心緒萬千。
若是被皇上發現了,那自己皇后的位置,恐怕就保了。皇上本就不是很寵愛的自己,皇后不停的絞着手上的紗巾。卻是一擡頭瞧見皇上正看着蕭貴妃的小腹部,眼神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溫柔。
那一刻,皇后心裡一切的想法盡數都塵埃落定了。她也要皇上這樣瞧着她,用這般溫柔的眼神。
“臣妾,想起
今日還未給母后請安,先行告退了。”皇后微微低頭,行了個宮禮。
楚玉筠本就不甚喜她,自然不會挽留,揮了揮手道:“既是這樣,那便快去吧。”
皇后咬了咬脣,擡起頭來,見蕭貴妃巧笑倩兮,依偎在楚玉筠的懷中,瞧着她的眼神好似帶上了幾分嘲諷。
不由的心底染上了慍怒,只要自己也有了孩子,蕭貴妃還能這麼得意嗎?
不會,只要自己有了孩子,蕭貴妃就如一隻螻蟻一般。自己輕而易舉便能將她捏死,那是她可就不能這麼囂張了。
皇后越想,眉宇之間越是得意,竟露出了一個淺淺笑容來。轉身便回了宮,派春曉去太后宮裡支了一聲,皇后便在自己宮裡好生待着了。
晚膳剛過,太后身邊的丫鬟便來了。
“娘娘,這是太后娘娘叫奴婢拿來的東西。”那丫鬟“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太后娘娘叫娘娘,明日記得吃藥。”
皇后眉宇之間帶着幾分掩飾不去的喜悅,揮了揮手,白芷立刻就走了過去,將那丫鬟手裡的小瓷瓶接了過來。
瓷瓶瞧上去是玉做的,觸手便覺得一陣冰涼,本就是深秋時節。皇后接過便覺的心底都是亮的,“母后還說過了什麼沒有?”
那丫鬟是個熟面孔,在母后身邊也是多年了,她倒也是信的過。
“太后娘娘還說,皇后稍安勿躁,時候到了太醫便會來。”丫鬟說完之後,行了個禮,便緩緩的退下了。
皇后露出一抹笑容來,母后果真安排的好。
匆匆的用過午膳之後,便取了那玉瓷瓶來,裡面裝這些白色的藥丸,不知有何用處。皇后瞧了一眼,忽的就笑了出來,取了一顆,合水吞下了。
母后自然是護着自己的,這藥定然也好的。
一夜無眠,第二日天色已經不早了。皇后卻仍在沉沉的睡眠之中,丫鬟們各個怕她,沒人敢進去看看。
竟是到了午膳的時刻,皇后才悠悠轉醒,許是那藥的緣故,全身睏乏,竟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用過午膳,皇后便懶懶的躺在榻上。
一連三四日皆是如此,宮中便傳出皇后睏乏的消息。
連楚玉筠也來瞧了她一次,雖是短短的半個時辰,卻叫皇后心裡歡喜的很。蕭貴妃正是得意之時,聽聞皇上去了那個后妃那裡,身上便千般的不適。
次次都將皇上叫到儲秀宮中去,這幾日,皇上除了批改奏摺,皆是在儲秀宮中。
皇后聽了倒也不惱,自己慢慢來,總歸是要好好收拾這個賤人。
用過晚膳,太后身邊的宮女又來了,“參見皇后娘娘。”
“姑姑不必多禮,起來吧。”皇后輕笑道,到底是要這太后身邊的人,幫自己多說說好話,所以定是不能得罪了。
那丫鬟卻是一點也不領情的樣子,依舊冷着一張臉,“太后娘娘叫奴婢送東西來,皇后娘娘明日用過午膳,便將這個吃下去。”
丫鬟擡起是手來,是一個白瓷瓶,瓶身做的非常精緻,裡面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