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都說了這麼多,你有沒有在聽啊?”
法心再次陷入沉思,小麟看在眼裡不得不終止講話,狠狠拍了一下法心的肩膀問道。
“方家方素雪?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法心感慨一聲,卻像是在自言自語。
小麟頓時怒火中燒,哼了一聲道:“下面我該說計劃了,你愛聽不聽。”
法心還是沒搭理他,依舊是自顧自的思索着什麼。
“我開始說了?——”
這下法心在緩過神來,愣了下一道:“既然三大世家這麼強勁,你的仇人又是金家,就咱們倆怎麼可能鬥得過人家呢?”
小麟大呼一聲:“哎呀你終於是醒了,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還有,誰說我的仇人是金家了?我的仇人只有蘭城金順錢莊的掌櫃的——金三,他現在還在這兒呢。”
“哦。”法心點了點頭:“那說你的計劃吧,我聽着。”
“好吧好吧,早知道你這種狀況我就不和你扯那麼多了。我的計劃呢其實很簡單,但又很深奧,介於你現在腦子不靈活,我就簡單說了。”
“這金三啊,是個貪婪的傢伙,當年借我爹錢的時候還只是個打雜的,不過這幾年來了運勢,竟然是穩步當上了蘭城金順錢莊的掌櫃,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金三也是攀上了好日子,可萬物劇變卻有一樣沒變,那就是他貪婪的性子。我也是抓住了他這個性子,纔想出這個計劃的。”
“這個計劃一共分三步,首要前提就是我必須有一個高價的身份,這是不容易的,對我一個人來說甚至是不可能的,而這時我便遇到了你,哈哈應該說是上天將你賜給了我,於是一切坎坷全都平坦,只剩下了時間問題。”
“首先呢,我便要給金三個老東西找個難以抵抗的後臺,這當然是顯而易見的——黑拳的幕後再好不過了,然後呢,我帶着你參加黑拳比武,這之間必須有一樣保證,
那就是我完全信任你,或者說信任你的功力,這樣,你會在幾場比武后名響蘭城,而我這個當經紀人的當然也是身價倍增。如此,計劃開始了,不過我還是得表明一下我在計劃剛開始的齷齪心理,說實話你別生氣,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除了佩服你的功力,其次是完全將你當成了傻子,一個什麼都不知道都不懂的傻子,所以纔會毫無顧忌的實施計劃,這樣我坦白了,你有什麼想法?”
法心笑着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生氣,也沒有想法。
小麟一拍法心的肩膀:“好哥們,那我繼續說了。”
“可以說這個計劃剛一實施幸運女神就已經降落在我的頭上,所以你不負我的衆望,很輕鬆的拿下了五場比武,並且全是完勝,這樣一來,你的名氣瞬間暴漲,成爲人們口舌常談的話題,而我也因爲你的原因,身價不出意料的倍增,這時我已經是準備實施計劃的第二步了,但在這個時候,凌戰出現了,那個早些年就已經傲立於黑拳巔峰的人物,竟然出山來向你挑戰,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讓你名氣再度暴增的機會,可以說無論是輸還是贏,這場比賽之後你的名聲都會跨越蘭城這個小地方,開始像黑拳覆蓋的所有城市進軍。”
“其實那場比賽在押注的時候我猶豫了,並不是我在乎錢,而是我的腦中第一次對你的勝利產生了懷疑,說實話,那一刻我腦中想的並不是你贏,而是你不被打成重傷就好了。但是結果卻是平局,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興麼,那已經不僅僅是因爲計劃的完美進行高興,而是親眼見到心哥你真正的出人意料的實力而高興,真的,由衷的高興。”
“當然呢,這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我的計劃也因爲這場平局的比武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層,而接下來要做的,就到了計劃的轉折點,就是有選擇的第二步。”
“爲什麼說有選擇呢?因爲在你名響八方的這幾天,不會在有人敢於輕率地向你挑戰,我們也能抓
住這幾天休閒的日子,選擇性的去考慮一件事,那就是怎樣讓你成爲蘭城黑拳的幕後金牌拳手!”
“幕後金牌拳手?有這麼誇張麼?”法心笑着問道。
“不應該說誇張,應該說這咱們畢竟的過程,”小麟頓了頓:“你知道黑拳市場如何掙錢麼?最好別往門票上想,那都是小錢,想要掙大錢那就得收買拳手,讓那些名響的拳手按他們的結果打拳,這樣,押注的大錢就成了黑拳幕後的囊中之物。”
“你的意思是讓我成爲他們的傀儡拳手,替他們掙錢?”法心有點迷茫和氣憤:“然後以我幕後金牌拳手的名義去打壓金三,並將其踩死?這就是你的計劃?”
“不是這樣心哥,我要的不僅僅是這樣,”小麟看出法心的不願,但話說到此,他還是要說出自己的全盤計劃:“我要在咱們有了黑拳幕後這個靠山之後,以這個名義向金三賒錢,大量賒錢,賒一個超出他控制範圍的數目,之後再你的下一場比賽中,輸掉比賽,將錢全都散了,如此,金三就完蛋了。他會跪在地上,舔着我的腳哀求——麟哥,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聽完小麟這一段滿含着個人情緒的話,法心突然產生一種陌生的感覺,他有點不可思議地看着小麟,質疑地問道:“你這樣做不是和他淪爲一樣的人麼?僅僅爲了報仇,將人的本性全都喪失掉,這樣做值得麼?”
“值得!”小麟快速道:“絕對值得!你不是我,你當然感受不到我這十二年來所經受的痛楚,那個白天裡嘻嘻哈哈滿不在乎的小麟、那個黑夜裡被痛苦撕扯成數半的小麟,那都是我,都是我自己!”
小麟說着,情緒很快激動起來,法心看在眼裡,心頭不自覺的有點難過。
仇恨來的越猛,持久的時間越久……
“好吧小麟,你心哥既然是表露過了態度,就勉強受你擺佈一回了。不過呢,可別做的太過分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