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小山坡上,女孩小瓷開心的拍着肉嘟嘟如青瓷的手掌,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是男子漢就幹一架’,直接破壞了她的可愛形象,大打折扣。不過,女孩小瓷的話,在人蔘精男孩的眼裡,就如同一針強心劑,嗷嗷叫,攆得白狼四處亂竄。
“白狼,你有種就站在原地別跑,若是讓我捉住了你,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骨肉燉湯,拿你的靈魂煉製成招魂鈴…!”人蔘精男孩腳下如風火輪,百丈的距離,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但白狼也不是普通野狼,呆在原地,挨人揍。
連女孩小瓷都聽不下去了,送給了某人一個衛生眼,臉皮太厚了。
在者,白狼又不是傻狼,牠可是知道這個人蔘精男孩,被逼急眼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人蔘精男孩家的那個老頭子的僅剩的幾根鬍鬚就是被牠的這個親孫子給無情扒光了,看着就牙疼。
奔跑着奔跑着,白狼突然來了一個緊急剎車,把後面來不及反應的人蔘精男孩給摔了一個狗啃屎,大腦袋緊急着陸,摩擦着柔軟的草地,滑出去三丈,才停下來。
人蔘精男孩狼狽的模樣把女孩小瓷逗樂,笑的眼淚都擠出來了,形象盡毀,人蔘精男孩拳頭握的嘣嘣響,牠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人蔘精男孩簡單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隨手撿起來一根枯木,點指白狼,擺出來一副凶神惡煞,“白狼,你不講武德,你也別怪我從花花老師那裡學來的道法招呼你,我小白這次不再手下留情,我要開始認真了,…”爲了挽回來形象,人蔘精男孩這次認真了。
不過,某隻狼彷彿是九天神雷擊中靈魂,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聽到人蔘精男孩的挑釁,連一點正常的反應都沒有。
人蔘精男孩挑眉,以爲白狼被牠的王八之氣淫威震懾住了,“喂白狼,你家小白爺爺我和你說話呢,給點面子,回個話吖!”白狼還是不爲所動,白毛狼軀現在抖得更厲害了。
接下來,白狼的一些奇怪反應,這讓人蔘精男孩好奇心強烈起來,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這一瞅,把牠嚇的跌坐地上,因爲牠看到了白狼目中驚恐,夾尾巴,撅着屁股,狼腦袋貼地面,低聲的鳴叫,盯着一個地方一動不動。
這邊,女孩小瓷也發現了這裡情況,小跑了過來。
人還沒到,女孩小瓷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人蔘精男孩的不是,“小白你到底把白狼牠給怎麼了,看你把我家白狼給嚇的,牠剛剛還是好好的呢。哼,以後我們再也不陪你玩了,你就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放羊吧。”
人蔘精男孩一臉的憋屈,大呼冤枉,這裡只有牠們二人,沒有人出來給牠作證,如此,牠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在者,這隻白狼是滿肚子的心機小傢伙,從來都是別人吃虧份,牠小白也算不清楚自己在這隻白狼的手上吃過多少虧。
還有,就是再多麼的逆耳不好聽的話,只要是從女孩小瓷的口中說出來,猶如天上仙樂,人蔘精男孩是不嫌煩的聽女孩小瓷把話嘮進行下去,還總是想着法子讓女孩小瓷‘理直氣壯’的教育他,你說這個小子賤不賤。
“別啊,你們可是我小白的最好小夥伴,你們不能丟下我不管啊,…什麼都是我的錯,我改還不行嘛!”人蔘精男孩看着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羊羣,這放牧不是一個什麼好差事,牠發誓以後再也不敢逃牛老師的課了。
嗚——
白狼的低聲嗚咽的嚎叫,再次響起,把二人目光吸引了過來,女孩小瓷這才放過了人蔘精男孩。
女孩小瓷跑過去,蹲下,張開雙手環抱着因爲恐懼而發抖的白狼,摸着白狼的腦袋,不斷的安撫着白狼,這個時候,她的眼淚也忍不住了蹦出來,“白狼,你是怎麼了,還是身上哪個地方受傷了,我給你找大夫治療療傷。”看着女孩小瓷傷心的樣子,人蔘精男孩是手足無措,心裡自責不已。
這邊的異常情況,被一直躺死的司馬暢給發現了,知道自己不能再當觀衆袖手旁觀,直接吐掉嘴角的狗尾巴草,朝着白狼靠近過去,不過,在距離十丈外,就被人蔘精男孩的一個眼神瞪得止住了步伐。
司馬暢友好的打招呼,卻也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小白…”
人蔘精男孩陰陽怪氣,說道:“哼,我這個歲數的人,都能做你家的遠祖了。”
“小白爺爺。”
人蔘精男孩斜眼看了某人一眼,“我有那麼的老嘛?像我這個歲數,在村子裡那是排行最低的。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嘛!”司馬暢閉嘴不說話了,自己在這個小白的心裡打上了‘不是好人’標籤。
“夠了,你們倆都給我閉嘴,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尤其小白你,你自己的糊塗賬還沒有算清呢,還有空閒管他人。”女孩小瓷誰也沒有袒護,二人各打一大板子。
人蔘精男孩呢,卻是把這一切的錯,都怪罪在了司馬暢身上,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趁着女孩小瓷注意力不在這裡,牠還回頭瞪了一眼司馬暢,意思是等回去再找你算賬。
然後,人蔘精男孩幫着女孩小瓷一起把白狼擡回了村子。臨走前,人蔘精男孩一副地主家少爺口氣,囑咐現在的這位‘寄人籬下’的客人司馬暢好好的照看羊羣,不要偷工減料。
就在人蔘精男孩二人走沒多久,之前羊羣吃草的地方,一顆藤蔓長了出來,迅速漲大茁壯,一肉眼可見的速度,向着天空瘋狂攀爬,一縷縷的魔氣從地底滲透出來,邪惡的氣息把青綠色的草葉染成了暗紅色…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