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在不歸鳥離開後,司馬暢的目光開始聚焦凝聚起來,只有他的腦袋能靈活轉動,目光所及,四周空蕩蕩無一人,更別說有草木蟲獸了,有的只是呼嘯的寒風,還有光滑鋒利如鏡的石塊零散散落在四周,只有他躺着的地方猶如被人爲的處理一般,平整光滑一座百丈平臺。
不歸鳥離開不到半柱香之後,留在司馬暢丹田的火苗沒有供養養料,溫度漸漸低了下來,這種突發的情況,措手不及手足無措,他剛剛恢復的一絲力氣,欲要撐起身子坐下,在一層薄薄的冰膜包裹周身後,消散,此時此刻,司馬暢以心神抵抗冰寒侵襲蝕骨,他已經感覺到了極寒冰冷一點點的鑽進去骨頭,如萬隻疽蟲在身體裡鑽爬,讓人痛苦難耐。最可怖的是,在這麼的繼續下去,五臟被冰封,骨頭被極寒侵襲,自己的道行修爲低微不能自保情況下,等待他的是死亡一條路。
十年的經歷,加上被人奴役不如狗的日子,這練就了司馬暢堅韌的意志力,強大的意志力狠狠壓制住了恐懼,他不顧及身體變化,痛苦,擡起來沉重的眼皮,掃視四周,感嘆創造這一方天地的主人,“看這裡四周的環境,難道我已經離開孟婉君主府了,這不可能啊,孟婉君主府入口關閉,尤其試煉剛開始也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不可能開啓出口通道讓人離開,唯有在等待一個月後,或者有人繼承孟婉君主的傳承,這個出口通道才能開啓,那個時候,才能走出來孟婉君主府。當然,除非有人與孟婉君主平等地位,擁有橫掃無敵的實力,無視一切規則束縛,強行走進入孟婉君主府,但,這可能嘛?畢竟凝嬰境及之上強者闖進入,將是孟婉君主一縷意念,被這座堪比聖兵的洞府排斥驅趕,甚至抹殺,如此,這隻小鳥應該是孟婉君主府的產物,在漫長歲月中,衍生了靈智的一位原住民,就比如棋局大盤上的兩個榆木腦袋的石雕騎士,一點也沒有外敵入侵的覺悟,這一生都在戰鬥,唯有一方死亡才能拉下帷幕。”
半個時辰後,
司馬暢身上的冰雪,如拇指大蓋上厚厚一層冰塊,不透氣缺氧,但,司馬暢起碼是有魔神甲改造後的強大肉身,雖然這一點點小磨難坎坷不是什麼問題,只是苦了司馬暢,每一秒都在承受着極寒寒冷的侵襲,這個時候牙齒造反打架‘戈戈戈’的響,彼此對抗消耗,就看誰挺得過去,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
這種情況,用一句溫水煮青蛙經典詞語,放在他自己身上,恰當不過。
風雪依然在肆虐狂嘯,彷彿風雪中藏着一隻上古巨獸,嘶聲咆哮。
此時此刻,司馬暢如一座橫躺的冰雕,就是有人路過,也不會認爲這是一個肉體凡胎的人族。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想象的那麼堅強,那麼的頑強,他還不想死,至少沒有再見到那個日夜思念輾轉反側的伊人一面,許下一生廝守的誓言,如此,他絕對不能死,現在唯一解決辦法,就在不歸鳥身上,就算知道不歸鳥居心不良,他也不再顧忌那麼多,只有這隻捕捉他的不歸鳥能救他。
在冰雪天地中沉睡,司馬暢心想這是最好的歸宿吧,也有一絲的遺憾心頭上。此時此刻,他的意識開始的模糊看不清物事,彷彿時間過的很慢很慢,一切都慢了下來,直至靜止不動,他甚至捕捉到了一絲時間奧妙,不過,他的境界還是太低太低了,超級智腦又是沉睡的狀態,他錯失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感悟時間奧秘的機會。但,他沒有感覺到自己失去了什麼,而回憶他與郡主司馬蘭芝的點點滴滴,不知時間過去多久,司馬暢已經感覺到了六覺封閉,沉重的眼皮下,連自己的眼睛也不能動了,心臟由之前的劇烈跳動,到現在緩慢跳動,如一位即將埋入黃土的朽木老頭,唯有死亡纔是他的歸宿,這是他失去知覺後的念頭想法。
…
“嗯啊,…”
在一聲舒服**後,暖暖的舒服蔓延周身四肢百脈,還自主主動的飢渴貪婪的吸收着這些溫暖液體,肉身如無底洞照單全收,這個時候,司馬暢醒了過來,不知道自己的肉身發生了巨大變化,此時的呆怔的望着前方,目光凝聚,有了一絲的生氣神采。
“咕…咕咕咕…”見司馬暢醒來,不歸鳥很直接的啄毛慶祝,只是某人就要遭殃了,頭髮如蓬亂雞窩,模樣看上去很可樂。親朋好友碰面都不認識這位丐幫幫主。
“壞小鳥,給你大爺我下來,你把我的頭髮弄亂了,我英俊瀟灑的帥氣被你這一搗鼓,給弄沒了。”
司馬暢怎麼抓,都抓不到不歸鳥,滑不唧溜的,讓人捉急,也激起了他的。
“孫子嘢,本尊我不許你說你很帥,只有我是帥哥。”
司馬暢瞪目,環視四周,警惕防備起來,“誰在和我說話,這裡不是隻有你我一人一鳥嘛。誰躲在暗中鬼鬼祟祟的,給大爺我出來。”
不歸鳥繼續說道:“孫子嘢,快停下來,快快停下來,你是想把天下第一大帥哥我給晃暈了,你好繼承我的帥氣嘛?!”
“是你在和我神識交流說話?你怎麼不早說啊。”司馬暢樂了起來,也開起了玩笑,完全沒有懼怕自己是不歸鳥爪子下的食物,俘虜。
“喂喂喂,你不要搖頭晃腦了,你家大帥哥我都被你給晃暈了!”不歸鳥撲扇着翅膀,就是死死抓住司馬暢頭髮不鬆,之間也給了某人一頭包,算是一個警告教訓。
“啊…好燙好熱…壞小鳥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