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如勾,在早晨下了一場小雨之後,星辰比之前幾日明亮璀璨不少,
一個擅闖進來萬陽郡主府邸,避開無數的暗哨巡邏的眼睛,再加上此人閒庭信步姿態,如入無人之境,必是一個境界高了兩大境界的強者,如此,此人,白天不來串門,選擇半夜三更出現在此地,司馬暢的房間中,如幽靈般腳步無聲無息,是誰都被嚇一跳犯心臟病。可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這名黑衣人必是有所求,司馬暢暗暗想,猜測分析來人是來者之人不善,原因爲什麼不找萬陽郡主司馬蘭芝這個大富婆麻煩,畢竟有國主疼愛的郡主司馬蘭芝,身家家財萬貫富得流油,舉國公認的,卻是如附骨之蛆盯上了他這個窮光蛋呢,此人就是自己身邊的人中,一個熟人。
如今囚牢困獸的自己,這三日來是用盡了無數的手段,什麼辦法都用了,沒有一絲的成效,該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動彈不得身子,一隻待宰羊羔等待死亡的到來,如此,他抱着是禍非福的心態看戲,一副看戲想要看看這個老頭接下來的操作。
西廂房這邊,
燭火通明的閨房中,卸下來妝容的郡主司馬蘭芝還沒有上牀歇息,而是扭動着盈盈一握的腰肢,掐蘭花指,每一個動作重複幾十遍,一絲不苟,有模有樣,比之紅樓藝伎,舞藝功底子有了六分功力,只能說她的天賦異稟學什麼都快速的入手,尤其,從把司馬暢接回來郡主府邸,這才用了幾天時間,七日不到,郡主司馬蘭芝還是覺得進度太慢了。外人眼中的天才的煩惱。
回憶返回日不落城路上這段行程,發生了一點意外,也是意料之中,某人的夢囈之語,無不是三句不離‘蘭芝’,雖然是當時司馬暢陷入沉睡昏迷不醒狀態,他所說的話可以不作數。當聽到一直心心念唸的人,吐露出來心裡話,掛念着她,郡主司馬蘭芝還是忍不住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如一隻小鹿亂撞,難得一見,她的臉上少有的一絲羞澀歡喜,嘴角都快要勾到耳垂了,自己的心事寫在了臉上,戀愛了,當時可是把一旁的表弟鐵軍酸的,別過臉不去看她一副小女人幸福模樣,難受。但,郡主司馬蘭芝嘴上還是嘟囔一句臭不要臉,自己都受這麼重的傷,差點交待了一條小命,還這裡想着這些有的無的兒女私情。想着想着,越是刻苦用功的練習舞藝,更是不能辜負了敦敦教誨教她的師傅的一番厚愛。
一旁陪侍的小紅把郡主司馬蘭芝的嬌羞模樣看在眼裡,撇了撇嘴,對於司馬暢癩蛤蟆吃天鵝肉不切實際想法,完全當作笑話看待,就是倆人你情我願,司馬氏也絕不會同意。再說,身爲女人,她是清楚的知道自家的小姐司馬蘭芝的心事,一顆心都掛在了司馬暢身上,雖是嘴上一套說辭,司馬暢乃是司馬氏族人,找大夫救治司馬暢理所應當名正言順,沒有人說閒話。從找尋名醫,請一堆的大夫、郎中坐診,就暴露了郡主司馬蘭芝的小心思私心,司馬暢在她的心中位置,非常重要的人。
小紅打了一個哈欠,不得不出聲制止郡主司馬蘭芝,“小姐,時間不早了,您是該歇息了。”
郡主司馬蘭芝動作姿勢沒有停滯下來,一邊跳着,一邊說道:“沒事,我再練一會兒,妳也忙了一天了,照顧我的起居不說,現在還有加上小暢,也是辛苦累壞了吧,妳先去側間歇息。”
“小姐,…”
“嗤…妳這小丫頭,反了你了,本郡主的命令你還不聽了,看我…”
這邊打鬧的主僕二人不知道,司馬暢此時兇險境地,
此時此刻,司馬暢頭上一萬頭草泥馬狂奔,尷尬症都犯了,自己頭腦清醒,雖然躺屍狀態,但不代表別人知道,獨處一室的兩個男人這種情況下,被一個老頭用看美女的眼神,全身上下被人看透透析的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非常的不好受!
虛空五指張開,一隻椅子飛過來,抓住,放下,一氣呵成,小手段伎倆罷了,隨便一個通穴境都能做到,一頭白髮蒼蒼的男子坐下,不經過主人同意,動作粗魯的擼起熟睡之人的衣袖,左手手心朝上,白髮男子閉目,把着脈號,“這小子脈象正常啊,神識海依然珍珠膽那麼小,一片茫茫的死寂無聲,沒有什麼異樣,不對,明明我之前就察看過,這個小輩經脈堵塞萎縮,沒有修仙天賦,在沒有強大背景情況下,說白了就是一個廢人,可這才幾天的功夫,這小輩已是靈契之境,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奇蹟?”
白髮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老頭胡豐玉。
畢竟,眼前的司馬暢,弱小卑微,他眼中的一根手指捏死的小小螻蟻存在,但,這個小小的發現,如同發現了一座新大陸,一位赤果果美女眼前,垂涎欲滴秀色可餐。
不過,等老頭胡豐玉反應過來時,已是爲時已晚。
“嘶…我的壽命,哪裡來的妖魔,背後偷襲陰人,還不快快顯形出來,難道,還要本座我用手段逼你出來,如此,本座今日替天行道收了你…還有,你膽敢在人族領地,強行霸佔人族軀殼,罪加一等,到時候,人人得而誅之。”他哪裡想到自己在這裡陰溝裡翻船。
“行了行了,你個糟老頭,你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嘛,不就是貪圖我身上的重寶,殺人滅口占爲己有想法,這裡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越是這樣我越是瞧不起,…”
在吸收了老頭胡豐玉的生命精元之後,司馬暢感覺自己可以睜開眼睛了,睜開雙目的第一時間,司馬暢看向了老頭胡豐玉,不過司馬暢目中的莫名意味,狠狠刺激了老頭胡豐玉,纔有了接下來的毫無顧忌的出手。
“哎呀,你要幹什麼…我就知道你這個老不死的不死心,猥瑣變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