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難兄難弟,既然你們兄弟情深,本公子我若是不成全你們,豈不是有失禮節。”少閣主白漢玉身體未動,依然伸出來一隻手掌,軟綿綿的貼了上去。
少閣主白漢玉非司馬氏這種吃喝嫖賭的紈絝子弟司馬尚的那種靠爹,靠媽,靠家族,三靠扶不上牆的敗家子,也不是隻會好勇鬥狠,一根筋的一介武夫,不論是智商,還是實力,脫離了尋常普通人的範疇,他一見到司馬暢,就好像碰見了宿敵,雖然彼此沒有相識見過,這也不阻止他想要廢除司馬暢,起碼廢掉司馬暢的丹田靈氣溢散,廢物一個,這樣,他的強者之路的路上少了一個威脅,如此,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爲。
這邊,直面面對這位珍寶閣少閣主白漢玉,此時的司馬暢不由有了壓力,感覺到非常的棘手,心說遇到強敵對手了,沒有花花公子司馬尚那種無腦對手那般的好對付,需要心神如一,正視起來這個對手宿敵,當然,這是不同於高等級強者威懾低等級,而是同輩之間的較量,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雙方雙目對視,空氣中都摩擦出來一縷縷電花。一方目光帶有侵略性,想要震懾壓迫對方,臣服自己的腳下;一方目光有興奮熱血沸騰,打敗他,打倒他,打趴他。一生宿敵就是這麼來的措不及防,莫名其妙,這是緣分,這是必然。
最最重要一點,從走出來廂房,少閣主白漢玉掃了一眼司馬暢一行人的興師問罪,堵門口,再結合自己親眼見到的,驗證了他之前的猜測,某人跑過來這裡,就是爲了演這種老掉牙的英雄救美的戲,自己卻是扮演了惡人反派的一方,這種感覺,對於一向優越感的自詡正人君子的少閣主白漢玉而言,是惱怒又覺得好笑。少閣主白漢玉心裡雖有些同情司馬暢遭遇,但下手卻是致命殺招,沒有絲毫的留手,尤其他的心思就不在這裡,趕緊快速的結束這種無厘頭的惡作劇,趕人出去,回去招呼招待貴客纔是正理。
小丫頭小紅開始後悔了,自我譴責,都是因爲自己的原因,不該唆使郡主司馬蘭芝跟隨黏着司馬暢,司馬暢不會受傷,郡主司馬蘭芝也不會被人誘騙進這個丁字號房間中,如此,也沒有之後發生的事,一件件,一樁樁的事,一切都是她的錯。
“咳咳…小金子小心他的手,他的手掌心有問題…”司馬暢提醒大聲說道,卻是來不及了。
嘭——
在場的人注目下,小道士路小金去的快,回來也快,在空中一條拋物線,砸落在司馬暢的身邊不遠處。
小紅緩過神來後,丟下嗷嗷叫的司馬暢,幾步就到了小道士路小金身邊,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嘴上叨叨着哪裡受傷了,眼眶裡眼淚汪汪,心中更是自責起來,而小道士路小金對她搖搖頭,不怪小紅姐姐,這是他的選擇,隨後,張口就吐出來一大口的黑血,感覺胸腔舒暢好受了些,但,小道士路小金不是沒有受傷,他一隻手捂着刺疼的胸膛,這也是少閣主白漢玉的道法運用爐火純青的原因之一。要知道,我們這位少閣主白漢玉野心不小,他的志向遠大,可是想要成爲整個東聖,乃至是龍螟大陸的年輕一輩中的至強者,把龍嶽大帝,當成自己的終極目標。
慶幸,小道士路小金有護身符護持己身,還有之前的司馬暢這個前車之鑑例子在,他出招相對保守,所以只是受了輕微的內傷,不至於傷筋動骨,但,靈力一時半會兒調動不了了,若強行運轉周身靈力就另提了,傷勢擴大嚴重,甚至是有道行修爲倒退的風險。
司馬暢看了一眼小道士路小金,問道:“你沒事吧?”
小道士路小金迴應,一句簡單回答,“沒事。”
小道士路小金不說還好,這一說,卻是刺痛了司馬暢,他可是發過誓,要保護他的身邊的所有人,不讓他們受傷的。
司馬暢眼神安慰小道士路小金後,轉頭看向了這位少閣主白漢玉,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毫不掩飾的露出來蔑視,司馬暢幾人在他眼裡就是螻蟻螞蚱。
“咳你,…咳你今日所作所爲,我…我他日我必將還你百倍,我發誓!”司馬暢身子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雖然看起來形象有些不堪入目,他正面面對少閣主白漢玉,目中殺意是不加掩飾,暴露出來他對某人的仇恨達到極致。
虛弱的小道士路小金擡起手來,想要攔阻司馬暢,但司馬暢已是下了決心,與少閣主白漢玉槓上了,他眼前的這位少閣主白漢玉就是他的敵人。
“呵呵,本公子我可不是嚇大的。”少閣主白漢玉淡淡一笑,如同看着一個死人看着司馬暢。
自始至終,少閣主白漢玉絲毫不把司馬暢幾人放在眼裡,郡主府?直接忽略,但,他也沒有善心仁慈,想要放過司馬暢這個對手宿敵,放虎歸山可不是他的性格。
“你若是破了我的陣法,你之前的無禮衝撞行爲,本公子我就網開一面,放你們一馬。”
少閣主白漢玉看了一眼手中出現的四杆旗子,就隨手丟了出去。
“伏魔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