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只是發了一頓牢騷,仍然取出一百貢獻點的牌子給楊真,而方平則只有十貢獻點。
這金玉谷收買人心還是到位的,同樣的任務外宗的弟子的貢獻點比本宗多十倍,有點意思,還好三年才一次。
不然弟子都投別宗去了。
楊真看出來了,這個方平和那雨師姐關係可不是太簡單,那女子語氣雖然硬,但骨子裡面對方平還是比較親近,卻又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種親近,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江湖兒女結拜之類。
楊真拿了那牌子就去換東西,換東西是其次,無非是換些回氣丹之類,品質雖高,他也用不上,主要是住的地方。
到了地點,說起換東西,那管事的弟子完全沒有弄明白狀況,執行這任務的弟子動作再慢的三天就回來了,他這個一拖就是十多天,那弟子還以爲他是故意拖到現在纔來。
等到打聽清楚了情況,眼裡不免就有點戲謔,也是與那雨師姐一樣,“拿着,這個是粗使弟子們的住處,不過條件還是不錯的,哈哈,對了,兄弟,你回來這麼晚,到底排多少名啊?”那弟子八卦的心不死,對於他來說,楊真完全就是那打秋風的宗人代表,走走過場。
那弟子才說了這麼一句玩笑話,臉上神色已變,趕緊迎了出去,“鷹長老,蕭師兄,嗯,你們來了。”態度非常恭敬,接着他又看向楊真,一時之間表情有點尷尬。
這領東西的地方就是金玉谷的外門弟子在管,高牆之上兩列排名排了出來。
一列是外宗弟子的排名,一列是金玉谷弟子的排名,金玉谷弟子實力絕強那是必定的,每年觀摩五弟子他們至少佔兩個,另外三個卻是其它無品宗門瓜分,無品宗門也是那麼幾個未入品的老牌宗門。
金玉谷雖然入品,但青鸞榜爭榜這玩意多多益善,它門下和別宗兩榜合一就有點不公平,所以分了兩榜,真正爭名額還是會合爲一處的。
蕭野第七名、吳三寶第十七名、金羽文第二十八名、風雨瑤第三十九名、楊真反正是最下面最後一個,不管他人回沒有回來,反正那個位置就是他的,早早把名字寫好了。
青陽盟人已數年沒有參加過這爭榜,他們積蓄實力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也多有人聽過蕭野的名聲,那人在谷外降伏受傷烈火狂狼已將這名聲提升不少,到了今天,其人的盛名更升一步。
不到二十之齡,居於第七位,是前十名年齡最小的宗人之一,這金玉谷接引弟子不得不恭敬,“兩位今天是要領東西麼,可巧,你們不見了的宗人回來了。”那接引弟子現在不敢再用戲謔的口氣說話,只是陳述個事實而已,不過語氣還是有點被那巨大落差影響到的感覺。
前十排位與金玉谷爭榜弟子待遇相同,蕭野已成了青鸞榜觀摩最有力的爭奪者,雖然金玉谷上面還有更加強力的爭青鸞榜排位的弟子,但用來和無品的青陽弟子比較就沒有多大意思了。
楊真看到鷹九與蕭野走了進來,臉上還
是有點尷尬,打了聲招呼。
鷹九黑着臉,實在不想理他:“雨瑤說過,她叫你數次你都不答應,既然不熟悉地形,爲什麼亂跑,不說三百名,至少一千名你得給我拿回來,現在搞成什麼樣子,還虧你也曾爲一宗之主,算了,我也不說你,好好煉功,今日丟了臉,改日打回來,不然帶你來還真不是明智舉動。”
蕭野也嘆了一口氣,並不與楊真多說,兩個人繼續往裡面走,只因裡面纔是換更高品質東西的地方。
走進內間,蕭野皺了皺眉頭,“長老,楊真這次好像有點不同。”
鷹九也感覺到了,楊真這人實力不說怎麼樣,但爭勝急進的心超出常人許多,這次被他一訓斥居然臉色都沒有變,“估計是他也自知太過丟臉,今天不好意思再回嘴了。”
兩人只能做如此想,而楊真已走出那換東西的地界。
前十名的蕭野居於金玉谷內地勢最高處,那裡天地不接,靈氣浮動,功高之人理應有這樣的待遇。
前五十名的風、金、吳三人居於他們下面,是金玉谷核心弟子的居處,風雨瑤實力強於吳、金兩人,名次落後倒是因爲等待楊真,還好,只要沒有攆到五十名開外,就不算損失。
楊真居於谷底最邊緣,一間茅草之屋,雖然簡陋,靈氣也頗多,只論住宿或靈氣濃郁程度其實這地方也不錯,就是心理落差大了點。
爭榜具體的時間還要一個月後,這幾日楊真每日打坐修行,晚上趁沒有人的時候就把天雷拿出來訓練,兩人配合越發精熟,胖柳也會讓它在距離天雷極近的地方放個風,免得它與樹膽離得太遠,前提是有不死棺配合。
不過這胖柳極盡懶惰,每日將它放出,只看到它立於地面好似在行功,卻有一日楊真無意中從它身邊過,感覺它體內氣流不涌,有風聲習習,這懶鬼明明就是在睡覺,懶木不可雕也,說的就是它的,還好它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忙,也不用管他。
偶爾還去與風雨瑤切磋一下那風鞭的法門,風雨瑤並不藏私,全數給他說了裡面奧秘,不過女子也不覺得風力和雷力有什麼共通點。
風鞭有形,其實是借龍捲力量,與楊真氣海鍛打雷力塑形不大相同,楊真只是從風雨瑤身上得到靈感罷了,再借雷神訣的幫助,塑電成形的能力更加加強,戰力又有進一步的提升。
每日是出而起,日落入眠,半夜又起來繼續,除了他之外,外宗弟子都沒有他這麼勤勉,這粗使弟子居所外宗弟子多,不過他們可沒有再爭榜的雄心,真的只是打個秋風罷了。
倒是金玉谷的粗使們還有點上進心,比如說一個身材微豐,姿色很一般的丫頭,那女子除了每天做粗活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勤練不止,她獨居一屋,練習是與楊真一塊空地,倒是個鄰居。
漸漸的兩個人就看得有些熟悉了。
“你叫楊真?”這一日,楊真正在打坐,卻聽到有女子聲音叫他。
他睜開雙眼,看到
那個微豐少女眨巴着一雙大眼睛正在看他,覺得有點意外,這女子倒是不怕生,挺有自信。
“我給你說吧,你這樣打坐是不行的,得按照咱們金玉谷的法子來。”那少女自信滿滿,有點好爲人師的感覺,在楊真的面前比劃起來。
楊真知道他這個最後一名,拖十多天的壯舉已小有名氣了,這少女也來指點他,也難怪,“金玉谷的大法雖好,可是我學了有偷師的嫌疑,這罪可重了。”
他行功剛完,也不介意開個玩笑。
那少女顯然也意識到裡面的嚴重性,臉上冒汗,既是熱出來的,也是嚇出來的,足以證明她是個大嘴巴,“也是,這樣吧,你說說你們青陽盟是怎麼行功的,我給你指點指點。”那少女反應過來又恢復好爲人師的本色,不給楊真指點她是不會罷休的。
搞得人實在想笑。
這些粗使弟子最高境界馭氣初,哪裡有資格指點他呢?這少女卻是粗使中墊底的那一種類型,還好年齡不大,十五的樣子,還不算太晚。
“這個麼,本門的功法要訣怎麼能給外人演示呢?”楊真臉上做出爲難表情,這少女忙亂也不太成熟,她是又問錯話了。
少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楊真,怒了,“我金玉谷弟子會貪圖你青陽盟的功法?你腦袋被門夾了吧?看來你得任務最後一名簡直是天意如此。”
看到那少女生氣的樣子,楊真確實想笑,確實忍不住,嘴角不免彎成一條弧度,好像半邊月牙。
他發覺少女眼神裡面有點不對,趕緊把腦袋偏了過去。
冷不防少女從他背後伸過手來,死死的用胸前抵着他的後背,柔軟異常,楊真防備的心一下子就鬆懈掉,居然被那少女兜住的臉頰,又被她拉住臉頰往兩邊一扯,臉就變成了一張大餅,“我可以理解成你做這個動作是在笑我麼?”
少女義正辭嚴已把他的臉拉了過來,楊真只知道他現在的表情肯定很可笑,“呵,還笑得挺樂呵!”臉被少女緊緊的抓住,力道不小。
好像她一鬆手,楊真笑她的罪證就會被毀滅一般。
這個時候楊真已反應了過來,胸部的柔軟並不能讓他徹底失去理智,雙手一揚,將那少女推開,差點讓她跌上一跤,“你幹什麼呢?我是笑了,你怎麼能夠如此無禮?”
少女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你敢推我,就憑你笑,就知道你自視甚高,覺得我金玉谷不如你們青陽盟是不是?”
這贓被栽得有點大,話亂說也不是這麼個亂法,楊真不停搖頭,這事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我要教訓你!”少女捏起法訣,眼看着她那動作,楊真知道這事有點大發了。
劍拔弩張,氣氛激烈!
又轉來數人的腳步聲,楊真偏過腦袋一看,好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攆了過來,都是氣喘吁吁,“幹什麼?幹什麼?雨雯師姐,這小子剛纔恥笑金玉谷,我們都聽到了,你得好好教訓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