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小菁打開盒子,裡面裝的是一截細細的手指,嶽小菁嚇得手一抖,接着看見手指上一顆小小的黑痣。
認出是自己弟弟嶽小晃的小指,腳一軟差點坐倒下去。
嶽長東一把奪過手指,哭叫着撲向熙珍,道:“你們把小晃怎麼樣了?”
熙珍一拂手,把嶽長東摔開,道:“只要你們好好辦事,他什麼事也不會有,但如果不好好辦事,你們就等着給他收屍吧。”
嶽小菁臉色發白,雙手緊攥成拳,狠狠地瞪着熙珍,敢怒不敢言。
對方是太后極爲痛愛的外甥女,她雖然是容戩給的戶籍牌,但終究只是一個老百姓,哪敢得罪高高在上的太后。
熙珍要她去給九王侍寢,而九王不碰活物,熙珍是要她去死,同時打擊墨小然。
好狠毒的女人。
嶽小菁將牙咬了又咬,道:“今天是九王大婚……”
熙珍的臉瞬間限沉下來,眸子在月光下閃着怨毒的光茫,“他們本來就不合適,現在九王獨守空房,這是絕好的機會。”
他們不合適?
嶽小菁是蒙雷塔的學員,墨小然和容戩的事情,她再清楚不過。
如果說那二人都不合適,那麼就沒有誰是合適的了。
熙珍不理會熙珍是不是相信自己的話,道:“容戩身上的藥性差不多發作了,他現在一定欲Y火難耐,你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嶽小菁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怒火,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害我?”
“我讓你土雞變鳳凰,怎麼是害你?”熙珍鄙視地斜眼看着嶽小菁。
“你不可能沒聽過關於九王不碰活物的傳聞。”
“傳聞而已。”熙珍不以爲然。
“無風不起浪。”
熙珍眸子半眯,難道那傳聞是真的,所以容戩纔不碰墨小然?
“這麼說,你是不肯救你弟弟了?”
嶽長東拽住嶽小菁,道:“熙珍小姐都說了只是傳聞,難道你就因爲怕死,不管你弟弟的死活了?”
嶽小菁看着父親,她把小晃的命看得比自己還重,但這話從父親嘴裡說出來,確實讓她心寒到了極點。
“小晃的命是命,難道我的命就不是命?”
“小晃是我們岳家一脈單傳。”
嶽小菁心裡堵得透不過氣,她真恨死了這個父親,但要她不管小晃,她做不到。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天,我要看到我想看到的結果。”熙珍擡腳出了小屋。
嶽長東輕推了推女兒,“去吧,好好服侍九王,就算他現在對你沒心,只要你讓他舒服了,慢慢就會將你放在心上了。跟了九王,以後就能大富大貴,而你弟弟也能活命,一舉兩得。”
嶽小菁狠狠地瞪向嶽長東,眼裡的恨意像兩把飛刀。
嶽長東嚇了一跳,不敢再說,別開臉不敢看女兒的眼睛。
嶽小菁端起熙珍命人準備好的美酒小菜,走向九王的寢院。
暗處的熙珍看着嶽小菁走向容戩的寢院,惡毒的目光幾乎將嶽小菁刺出千瘡百孔。
只要容戩縱慾一次,那毒就不會再受他控制,男性的慾望會吞噬他的心,那他就將成爲她的囊中之物。
如果七日化枯骨的傳聞是真的,那賤婢也算死得其所。
如果傳聞是假的,這個賤婢會爲她在容戩身上得到的歡悅付出分代價,她舅舅手下一定有很多士兵願意品嚐她的身體,直到她死。
容戩實在太過可怕,有着非人的定力,再加上那些可怕的傳聞,讓熙珍不敢冒險。
所以才嶽小菁去向容戩承歡,如果嶽小菁失敗,不用她出手,容戩也不會放過嶽小菁。
而嶽小晃在自己手上,嶽小菁就算死,也不敢出賣她。
一步絕好的棋子。
墨小然你搶了我最愛的,我也就要你失去最愛的。
除了熙珍,墨小然也隱身暗處,遙望着嶽小菁步入容戩寢屋。
容戩的這間寢院,除了親信,沒有人可以進入。
這半夜時分,嶽小菁居然冒然闖進,,讓墨小然十分費解。
猶豫了一下,就悄無聲息跟在嶽小菁身後,進了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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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戩盤膝坐在榻上,無論怎麼運用真氣,都難以壓制體內的躁動,手腕上的黑線正慢慢上延。
他煩躁的解去腰帶的束縛,扯開前胸衣襟,露出肌理分明的強壯胸脯。
敞開的衣衫絲毫沒有降下他體內的躁熱,閉上眼,後悔放了墨小然離開,如果現在墨小然在他身邊,他一定不會再放開她。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走進。
容戩欣喜若狂,“小然?”
當視線落在出現在視野中的人影時,眉心即時蹙緊。
冷冷地看着嶽小菁,“你來做什麼?”語氣冷冰,不帶絲毫溫度。
嶽小菁從來沒見過容戩沒戴面具的樣子,燭光下,他清雋的容顏俊美得讓她怔住。
但接着見容戩眸子剎時間迸出寒芒,像是直刺入人的心臟,讓人不寒而戰,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但移下去的視線,卻落在他赤C裸的胸脯上,即時慌了神,心臟像小鹿一樣亂跳。
道:“我給王爺送酒來。”
嶽小菁把手中的托盤舉過頭頂。
容戩正想讓嶽小菁滾蛋,突然感覺到熟悉的靈力氣息拂來。
他順着靈力氣息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墨小然如鬼魅一般遠遠跟在嶽小菁身後。
容戩眸子黯了下去,沒要嶽小菁滾蛋,問道:“誰要你來的?”
“是奴婢自己來的。”
“你沒這膽子。”
嶽小菁感覺到榻上強大的氣場威壓,嚇得埋着頭,眼皮都不敢擡一下。
“拿過來。”容戩正受着欲Y望的折磨,口乾舌燥,這酒到是及時。
他現在確實需要酒,但願她帶來的酒能烈些,讓他醉倒來抵制這該死的情Q欲。
嶽小菁心裡七上八下,連忙起來,將托盤放到牀邊的小茶几上,斟滿一杯酒,雙手送到容戩面前。
容戩也不看她,接過酒,一飲而盡,將空酒杯停在半空中,“滿上。”
嶽小菁忙拿了酒壺斟酒,容戩同樣一口而幹,接連幾杯,卻全沒醉意,有些不耐煩,伸手去奪她手中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