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得身上沒剩下幾塊遮羞布,還又抱又親,外帶摸,這還不叫‘色’?
墨小然氣得牙癢,怒道:“滾。”
容戩聽到一個‘滾’字,立刻繼續往窗口走。
墨小然急了,忙拽住他,“你幹嘛?”
“你不叫我滾?”
“我叫你滾,沒叫你帶着我一起……”墨小然把到嘴邊的‘滾’字生生一嚥了回去,小聲求道:“別鬧了,再鬧,真要被人發現了。”
“怕什麼?反正是要帶你走的,如果她進來,點倒就是。”
墨小然強壓怒火,耐着性子道:“我不跟你出去。”
“由不得你。”容戩把她的手臂連同身體一起箍緊,打橫抱起,任她的腳怎麼踢也絲毫不起作用。
他的霸道,墨小然不是沒領教過,見他來了混勁,焦急如焚。
眼見便到了窗口,再擺脫不了他,就只能被他扛出府去了。
這時眼前黑影一晃,來人速度快得驚人,二人同時一驚。
容戩急退一步,看清來人,鬆口氣,竟是莫言,“你來幹嘛?”
墨小然哭喪着臉,“莫大夫也是來帶我出去的嗎?”
莫言輕輕一笑,走到二人身前,突然一揚手,手指間一抹極輕的白煙飄出。
容戩一愣,“你……”便軟倒下去。
莫言一手接住容戩軟下去的身子,一手攬住從容戩身上滾落下來的墨小然。
墨小然看着人事不知的容戩,驚呆了,這混蛋也有中招的時候?
可是莫言爲什麼突然向容戩下手?
墨小然立刻警惕起來,看向莫言。
莫言並不多抱墨小然,等她站穩,就放開她。
墨小然看着莫言打橫抱起的容戩,問道:“你要帶他去哪裡?”
她不知道莫言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會允許他帶走容戩的。
莫言道:“他的房間。”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莫言道:“他帶得走你的人,帶不走你的心。就算把你帶了出去,也難保你不再做出什麼傻事來,與其防賊一般看住你,不如依你之計。”
“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他要我幫忙,自然得告訴我,要我做的是什麼事。”
墨小然緊盯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靜如止水,如同寧靜的大海,這一瞬間,墨小然莫名地相信了她。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看向昏迷不醒的容戩,“他……”
“只是普通的迷。藥,他想不到我會向他動手,纔會中招。”莫言嘴角噙了一抹笑,可以想象容戩醒來後暴怒的樣子。
墨小然心頭落下了塊大石,笑顏如花,“謝謝你。”
“謝我不用,不過我出了手阻止了他,如果你出了什麼事,他定不會饒我。”
“放心,我不會連累你。”
“說這種話的人,往往最後都會連累別人。”
墨小然沉默,說這話確實太假。
莫言看了她一陣,道:“醜話說在前面,無論你有什麼異樣的發現,都不可獨自深入,如果你出點什麼意外,我真沒辦法向他交待。墨小然,我幫你,希望你別害我。”
這話說的直白,卻讓墨小然更加信服。
“我記下了。”
莫言輕點了下頭,把容戩扛在肩膀上,乘着夜色躍窗而去。
墨小然長鬆了口氣,重新上了牀躺下,細聽隔壁丫頭沒有動靜,安心閉眼睡去。
第二日,莫言和容戩仍然來給墨小然換藥。
莫言把藥交給容戩後,就到外面與家丁東拉西扯,藉機打探這府中各事。
丫頭們仍去收水的收水,熬藥的熬藥,仍獨留下墨小然和容戩二人。
墨小然以爲容戩會因爲昨天的事,大發脾氣,但他對昨晚的事半字不提,也不再說帶她回去之事。
只不過一直拉長着臉,一句話也不說,無論她對他說什麼,他都是充耳不聞,不理不睬。
墨小然纏了他半天,他只是冷着臉沒半點好臉色,墨小然乾脆往被子捲上一撲,道:“我不換藥了。”
容戩恨得牙癢,終於破功,咬牙切齒地道:“你敢。”
墨小然笑着起身,“還以爲你真啞巴了呢,原來還是會說話呀。”
容戩不惱莫言對他下手,而是惱她不肯聽他的話。
看着她小人得逞的得意樣,忽地把她提了起來,也不叫她脫衣裳,直接自己動手,像剝春筍一樣,三下五除二的把她上身衣裳剝得只剩下小胸衣。
窄小的月牙色胸衣,繡着重瓣的白玉蘭。
這件小衣,如此熟悉,像在哪裡看過。
墨小然被他直接動手,已經怒不可遏,見他居然還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自己胸口,忍無可忍,吼道:“容戩。”
容戩赫然回神,“你這件小衣,在哪裡買的?”
“問來幹嘛,買給你的相好?”墨小然沒好口氣。
其實她也不記得這件小衣是怎麼來的,只知道是她離開神龍洞,那天就穿着的。
回到鳳血族以後,孃親讓人給她新做了許多衣裳,小衣也有許多,但她卻獨愛這一件。
至於爲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容戩皺眉,心裡有些說不出的煩躁,對失去記憶,腦子裡一片空落的煩躁。
抿了脣,又沉默下去。
墨小然抓過被子,把身子一裹,遮去多餘的春光。
墨小然伸了手指在他胸前亂戳,撅着小嘴,嘟嘟啷啷地罵着,“小氣男人。”
容戩看着在胸口上調皮的小手,臉色漸漸緩和,拍開她的手,低聲喝道:“被子拿開。”
墨小然見哄了他這半天,他還是如冰疙瘩一般,也賭了氣,往牀上一躺,“不要,我要睡了,昨夜被你吵得沒睡好呢。”
一提起昨夜,容戩心裡的火更大了,忍了氣,“換了藥再睡。”
“不換了,與其被你氣死,還不如讓這傷惡化死得爽快些。”
容戩被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上,明明是她自作主張,有錯在先,她到還來了脾氣,不再與她多費口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把她拖了起來,一支手臂將她固定在懷中,另一支手去拽她裹在身上的被子。
這一來可急壞了墨小然,又不敢大聲張揚,只得用那一隻沒傷着的手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