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的那天,也是雪花飛舞,她跪在墓碑前在心底默默的發誓,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就一定不會讓那個女人跟她生的孩子踏入蕭家半步。
三年後,蕭遠信帶着那個女人跟私生女回來了,只是還沒有踏進蕭家大門就被爺爺命人攆走了。
那個女人爲了讓爺爺能夠接受,不顧瓢潑大雨跪在了蕭家大門外一天一夜,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搶走她所有父愛的蕭清歌。
說來也好笑,那個女人爲了讓爺爺能夠承認她們母女做出那樣舉動,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在雨中跪了那麼久未滿三個月的孩子也沒能保住。
她聽到這個消息立即就笑了。
她知道自己骨子裡有一半的血液是冷的,而這些全都遺傳於她冷血自私的父親。
爺爺畢竟是上了年紀,沒有了年輕時的殺戮果決,問她願不願意以後多個妹妹也不至於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笑話,蕭清歌明明比她還要大上好幾個月,怎麼可能是她的妹妹,可爺爺的意思她也明白,就算那個女人跟蕭清歌進門了也絕對動搖不了她蕭家大小姐的位置,更明確當着全家人的面提出以後蕭清歌沒有任何的繼承權。
蕭清歌完完全全遺傳到了她那個狐媚子的媽,處處表現的不爭不搶柔弱無助。起初蕭遠信還念着她自幼喪母,他這個父親又沒有半點的責任,對她懷了幾分愧疚。
幾次因爲蕭清歌明裡暗裡的委屈受傷,對她的那丁點愧疚也早煙消雲散了,甚至動手打了她。
正是那一巴掌讓她認清了現實,也打散了她心中渴望的父愛。
…………
後來,穆昊然來家裡做客,看到明明同樣是蕭家小姐卻還要跟傭人一樣做事的蕭清歌,頭一次見面就毫不掩飾的表達了對她的厭惡之情。
蕭清歌的媽是學舞蹈的,蕭遠信最愛的就是她柔軟無骨的身體了,都能不避諱的當着她的面親熱。
蕭清歌同樣不列外,從小就對舞蹈很有天份,小小年紀就參加了不少的舞蹈比賽還拿回了一二三名的好成績。
隨着穆昊然頻繁的進入蕭家,她也算是明白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對蕭清歌的心思昭然若揭,她看在眼裡只覺得可笑至極,毛頭小子追求人的方式真是讓人不敢苟同。
冷眼旁觀着穆昊然跟蕭清歌還有霍北川之間的糾葛,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認爲她整天欺凌柔弱的跟白蓮花似的蕭清歌,唯獨顧恆還有霍北川的妹妹霍輕冉對她存有善意。
霍輕冉不止一次的跟她抱怨討厭矯揉造作的蕭清歌,還說她三哥是不是眼瞎啊竟然會喜歡那樣的人,她聽了也只不過是跟着一起嘲笑,只因爲她身邊並沒有什麼交好的朋友,即使霍輕冉比她小几歲每次不是有事求她就是抱怨吐槽她也不願一個人。
蕭遠信很以蕭清歌這樣優秀的女兒爲榮,可好笑的是追求霍北川的一個富家女孩追求不成設計綁架想要逼她就範,蕭清歌竟然不自量力的跑去救人還傷了腿再也不能跳舞。
聽到這個消息的她差點沒樂瘋,自然也免不了蕭遠信的一頓訓斥,說她小小年紀心腸就如此歹毒對姐妹毫無關愛之情……被當衆責罵她只是面無表情的聽着,心中卻不屑的冷笑,要是跟間接孩子親媽的人還有什麼姐妹愛的話,早已經長眠地下的她媽媽怕是都能從棺材裡爬出來罵她是不孝女。
本來她被罵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跟蕭遠信那點可憐的父女之情早就沒了,穆昊然卻站了,言語溫和卻不乏指責蕭遠信對她缺乏關愛。
她從未想過,傾心蕭清歌處處看她不順眼的穆昊然竟然會主動替她說好話。
看着被一個小輩說的無地自容臉漲成豬肝色的蕭遠信,無法接受以後再也無法跳舞的蕭清歌聽到穆昊然維護她的話之後的錯愕神情,她頭一次有了報復的快感。
從那以後,她費盡心機的破壞蕭清歌跟穆昊然之間的關係,以爲那是對蕭清歌母女最好的報復,卻在不知不覺中丟了一顆心……爺爺問她是不是真的喜歡穆昊然到非他不嫁,當着蕭遠信一家三口的面她沒有猶豫的點頭。
穆家的情況複雜,穆昊然想要取得穆家家主的位置必
須要有強有力的靠山支持。
她對穆昊然說,只要他肯娶她,她就有辦法說服爺爺幫他奪得家主之位。
這是威脅,也是公平的交易。
爲了得到穆昊然,爲了跟他在一起,她不惜用自己的婚姻做籌碼,將兩人牢牢地綁在一起。
無論是爲了權利還是出於自身的安全考慮,穆昊然都不會傻得拒絕。
如願以償的在18的成人禮上跟穆昊然訂了婚,爲了讓兩人培養感情,爺爺買了套別墅給她還笑着說不介意這麼早就抱重孫。
即便穆昊然有千萬個不甘願也不得不搬進別墅給她一起住,她在網上看到想要征服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得征服她的胃,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哪裡會下廚,報了個烹飪班也只不過是認得清糖鹽醬醋,知道煮米飯要加適量的水,學會了最簡單的煮麪條跟炒雞蛋而已。
知道自己懷孕的那天,她照着食譜從下午就開始準備晚餐,想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可她從豔陽高照等到夕陽下下月上梢頭,穆昊然始終都沒有出現。
她委屈的想要回蕭家找爺爺,堂妹蕭清悠卻告訴她今天是蕭清歌18歲的生日,蕭遠信替她舉辦了盛大的生日宴會,還好心的告知了她宴會地點。
她站在那裡,看着穆昊然帶着蕭清歌跳第一隻舞蹈,怕蕭清歌的腿會受傷,還讓她脫了鞋子踩在自己的腳上。
看着兩人轉圈,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一舉一動都透着無比的親暱跟曖昧,她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就落荒而逃。
回到別墅後,將滿桌子的菜全都倒進垃圾桶裡,湯卻全都撒到了地上她穿着拖鞋直接滑倒在了地上,瓷碗的碎片扎進了小腿裡,疼的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疼痛讓她沒有力氣起身,好在手機是裝在口袋裡的,她忍着腹部跟小腿的疼痛給穆昊然打電話。
鈴聲一遍一遍的響着,電話始終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而又煎熬的,她甚至覺得自己會不會因爲疼痛而死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