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更是沉了又沉,眼眸冰冷如冰,臉色冷玄如墨,那個男人在他的面前都絲毫沒有掩飾他對霍太太的關懷,甚至是隱隱的挑釁。
呵,都已經是他的人了,竟然還敢不知死活的覬覦着。
他要是不宣誓主權的話,當他是個死人不成!
在銀行拿着欠條找上黎安顏的時候,霍北川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之所以一直沒有挑明瞭說,是清楚的知道霍太太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跟他開口提錢的事情的。
正因爲如此,他才按捺住顆蠢蠢欲動想要解決膽敢逼迫霍太太的銀行的那顆心,等着她的主動開口。
今天下午是最後的期限,要是還不上款,黎氏集團只會被起訴。
結果是怎樣,不用說都很清楚明白。
霍太太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黎氏集團被拍賣的。
於是,他帶着十個億主動出現,前臺卻說她不再公司。
正是吃午飯的時候,開車經過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霍太太跟礙眼的男人在餐廳談笑風生的。
看着笑意恬淡溫婉的霍太太,男人撓心撓肺的嫉妒,再也無法淡定了。
容琛的位置是對着門的,看着矜貴不凡的男人帶着強大的氣場而來,眼底浮現絲絲縷縷的笑意。
黎安顏不懂他爲何突然看着自己露出古怪的笑容,就感覺到背後灼熱的厲害,沒等她回頭看,手腕就被握住大力一扯,落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霍北川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其實,他想要親的是那嬌豔欲滴的脣大,但霍太太臉皮薄,惹她不高興的後果是睡一個星期的書房。
爲了刺激情敵,睡一個星期書房怎麼算都不划算。
“你怎麼來了?”看着突然出現,還滿臉情深意切的男人,黎安顏怔了怔,才問道。
“路過,沒有打擾到你們吧?”男人話說的客氣,臉上表情卻完全沒有感到抱歉的意思。
容琛覺得好笑,這個男人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噢!”雖然不信,黎安顏也沒有表現在臉上,“我去下洗手間,容先生,失陪!”
霍北川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眼底的陰翳也不再掩
藏,“還嫌上次的事情鬧得不夠大?”
“誤會這種事情不是你講清楚說明白了人家就會相信你的,如果人生在世要在意那麼多是是非非的話,活着也未變太過痛苦糾結。”容琛眉梢一挑,意味深長道。
霍北才面色嚴峻,眯了眯眼眸,淡淡的道,“任人誤會私生女是私生子不解釋,又帶着孩子前來安城打着拓展容家事業的旗號,卻一來就刻意接近我太太,還導演出了那麼一場大戲。”
容琛面無改色,“霍總倒是對一切瞭然於心,既然如此的話,看着自己的太太被逼上絕路也沒有想着幫一把。”見男人眼底凝聚着風暴,頓了下,語氣帶了幾分嘲弄道,“都說霍總對自己的太太有求必應,只要霍太太喜歡的東西多看一眼就送到她的眼前,可我看來也不過如此。不能替自己的女人解決麻煩,還逼着她主動開口,這不是混蛋是什麼?”
男人的瞳仁猛地一縮,語氣森寒,“作爲外人,容先生不覺得管的太寬了?”冷冷一笑,嗓音極其冷靜淡然的開口,“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艱難產自血崩而死,這樣的男人比渣男還要混蛋吧?”
對於霍北川的反擊,容琛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神態淡然的喝着咖啡。
空氣裡飄蕩着詭譎的氣氛。
容琛神色淡淡的看着外面的風景,慢悠悠地說,“感情就像是這杯喝咖啡,一味的苦,只會讓人逃離。你若是加了糖,但沒有告知別人,誰會知道喝咖啡裡會加了糖呢。”
商場上爾虞我詐,今天是朋友明天也能成爲敵人,何況他跟霍北川也不是朋友,對於他的弱點攻擊算不得不光明磊落。
更何況,能夠替他最寶貝的人出氣,何樂不爲。
對於他的話,霍北川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黯然,還有極其淺淡的悔意。
雖然一閃而逝,敏銳如容琛還是捕捉到了。
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暗忖霍北川也會有這麼一天,真是活該!
黎安顏回來已經不見容琛的身影了,不由得皺眉道,“容先生呢?該不是你說了什麼,氣的人家離開了吧?”
說着,很是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霍北川切牛排的動作一頓,眸光深深的看向她
,“在你眼裡我是那種人?”
“額……”這個問題,黎安顏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無論她回答是還是不是,貌似都挺不真誠的。
“我餓了,吃東西吧。”低頭拿起刀叉開始吃東西,見他皺眉沒有動,彎脣笑了笑,“容先生可能是有事情要離開了,晨晨也不是個令人安心的孩子。我也就那麼隨口一問,你這麼不高興做什麼?”
“我不高興你在意?”男人像是那麼隨口一問。
“當然在意啊。”這個問題,她回答的極快,沒有絲毫的猶豫。
男人卻皺了下眉頭,“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敷衍我,哄我高興?”
黎安顏擡眸,臉上有些不滿的看向他,“霍先生你這是故意無理取鬧逗我開心的嗎?”
“沒!”男人面不改色的快速答道。
剛纔有晨晨鬧,黎安顏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她出來又忘了拿錢包,要不是碰到容琛跟霍北川,她都要打電話讓葉綿給她送錢包來了。
七分飽後,她就不再吃東西了,慢慢的喝着湯,“你不是作爲蕭小姐的特邀嘉賓陪同她世界巡演去了嗎?”
蕭清歌13歲就考取了世界最著名的頂尖音樂學院茱莉亞音樂學院,並獲得全額獎學金。年僅14歲就舉辦了小提琴獨奏會,名譽全球。
多年來,她刻苦專研,請的老師都是世界級的,人際交往圈也是全球著名的音樂家。潛移默化加上自己對小提琴的獨特理解,技藝更是爐火純青,舉辦過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演奏會,拿獎更是拿到手軟。
而這一次的獨奏會跟以往有所不同,打出的旗幟是告別演奏會。也就說,這是蕭清歌的最後一次演奏會,至於是以什麼樣的形式跟方法演奏,對外一律保密。
黎安顏對於樂器會的不少但要說精通的也只有鋼琴了,但也沒有考過等級,只是請了家庭老師教她,但每位老師都說她挺有天賦的只是不肯勤加練習而已。
“她有老公有專業的團隊,出於朋友的道義於情於理我露個面已經是盡心盡力了。”霍北川笑容別提多和煦了,彷彿剛纔的不愉沒有發生過一樣。
對於他這樣的說辭,黎安顏不置可否,也沒有再糾纏於這個問題不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