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顏站在擎&宇大樓樓下,沒有進去,而是給霍北川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她不由得蹙眉,用力握住了手機。
眯了眯眼睛,擡腳進了擎&宇大樓。
“你們霍總今天在公司嗎?”
前臺的小姐雖然沒有見過黎安顏卻也是認識的,立即起身,笑容恭敬的回答,“在的,霍總今天沒有出去過。”
黎安顏微微一笑,“那我可以上去找他嗎?”
她的態度很溫婉,絲毫沒有千金小姐的盛氣凌人,前臺小姐有些受寵若驚,連聲說可以,還幫她按了直達總裁辦公室的 樓層。
黎安顏客氣的道了謝,進了電梯內,看着不斷上升的數字,眉目一片安靜。
總裁辦公室。
蕭清歌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坐在沙發上,對面的男人姿態隨意慵懶,她蹙眉,“北川,我看得出來你很在意她,可她好像 沒有把你放在心上的樣子。你……真的過得幸福嗎?”
男人的五官俊美只是此刻臉上卻是帶着幾分涼意,語氣嘲弄,“我婚都結了,現在你問我過得幸不幸福?清歌,你不覺 得這話問的很可笑嗎?“蕭清歌歉然的看着他,“對不起北川,我知道當初拜託你的事情讓你很爲難,只是除了你,我不知 道還能找誰了……要是你過得不幸福,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就只是內疚嗎?”霍北川低沉的嗓音帶着嘲弄,“清歌,你應該清楚我一直想要的是什麼,既然給不了,就不必心懷 愧疚。”
“我--”蕭清歌有些難受,但除了感到抱歉外她什麼也坐不了,“北川,昨天看你們似乎還沒有和好的樣子,你跟安顏 是不是還在冷戰?”
“我們如何?”霍北川挑眉,看着她臉上的爲難,想到的卻是一張明明渾身帶刺卻假裝溫婉明媚的臉,臉上不自覺的帶 了幾分溫柔,“我跟安顏很好,用不着你關心。與其有時間關心我的事情,不如你多關心關心自己。”
蕭清歌咬了咬脣,“北川,你非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
以前他從來不會用這種冷嘲熱諷的語氣跟她說話的
,雖然談不上溫柔,但至少是溫和的。
可這次回來,兩人見面關係看起來沒有變,可她知道,他對她的態度已經很冷淡了。
她跟穆昊然在一起這麼多年,中間也分分合合了幾次,每次都是有他在,她纔沒有覺得那麼的難過。
“清歌,你要知道我已經結婚了,是有婦之夫。”
我已經結婚了……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但話裡藏着的意思讓蕭清歌臉色有些泛白。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以後我有事沒事都最好不要找你?”
霍北川沒有看她,淡淡的說,“你要是這麼理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蕭清歌以爲他就算是這個意思至少也會很委婉的跟她說的,可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承認了。
她頓時就沒話說了。
認識這麼多年,對於他的性格脾氣她瞭解的不透徹但也是清楚,他越是說的隨意,就越表示他心裡就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了……”
黎安顏出了電梯,就看到衛邢正在那裡打電話,“衛特助,你們霍總在嗎?”
衛邢起初還以爲聽錯了聲音,回頭就看到黎安顏一臉微笑的走了過來,不免替自家總裁暗自焦急。
“在的,夫人。”衛邢掛了電話,伸手招來了秘書,“秦秘書,去幫夫人泡杯牛奶,還有準備些吃的。”
不止黎安顏不解,就連被他叫住的秦秘書也覺得詫異。
特助對總裁夫人這麼殷勤,真的好嗎?
秦秘書心裡腹誹,卻不敢表現在臉上,衝黎安顏客氣的笑了笑,就去準備東西去了。
黎安顏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卻在故意拖延時間阻止她進總裁辦公室的衛邢,一臉溫柔的笑意,“衛特助 ,你們總裁的辦公室藏了女人不能讓我知道嗎?”
她笑的溫和無害,衛邢卻感到頭皮發皮,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夫人您別生氣,是蕭小姐來找霍總的。”
言之,不是霍總主動招惹的。
“噢!”主動跟被動的也沒有區別,黎安顏不在意的笑笑,“那我坐在
外面等好了。”
說着,轉身進了一旁的候客廳。
衛邢想要通知霍北川夫人來了,可是當着她的面又不好做什麼,只能暗自焦急。
“黎小姐,這是您的溫牛奶,這些點心是我親自做的,很乾淨衛生,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嚐嚐。”秦秘書將東西放下, 語氣恭敬卻不謙卑。
黎安顏中午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伸手揉了揉有些不適的胃部,捧着牛奶,抿了一口。
看着擺放在點心盤裡的抹茶曲奇餅乾,還有一塊小蛋糕,不由得有些恍神。
桑桑要是醒來看到她走了,一定會很傷心的吧。
那個孩子是那樣的懂事乖巧,明明很渴望能夠跟她在一起,每次分開的時候都表現的故作無謂的樣子。
院長說,她每次逗樂,桑桑都會躲起來哭。
一想到桑桑哭泣的小臉,她的心裡就抽痛不止……看着黎安顏眼裡蓄滿的淚水,衛邢慌了,“夫……夫人,您這是怎麼 了?”
“沒事……”黎安顏垂下頭,用力的渣渣眼睛,才擡頭對衛邢道:“衛特助你有事情就去忙吧,不用特意陪在這裡。”
衛邢欲言又止,還是走了。
黎安顏拿了塊餅乾放進嘴巴里,抹茶的清香,不會太甜,口感很不錯,想着下次要不要也做些抹茶曲奇抹茶蛋糕給桑桑 帶過去。
“夫人,您是不是跟霍總吵架了?”秦秘書想到之前看到的報道,忍不住小聲的問她。
“沒有啊,怎麼了?”黎安顏不解的問,“捱罵了?”
“就是霍總最近一段時間心情好像都很不好的樣子,每天都會有人捱罵。”秦秘書想到自己早上還被罵了一頓,不免有 些戰戰兢兢的。
黎安顏淡笑,“噢,那我就不知道了。”
人家夫妻冷戰是牀頭吵牀尾和,可他們之間算什麼呢?
她沒了想要在一起生活下去的心,他非要留她在身邊,左右無非是互相折磨罷了。
也許是高高在上慣了沒有被女人拒絕過,也許是留着她爲了刺激某人,總之不會是因爲愛她捨不得她離開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