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瘋狂之書(30)

黃金般的少女注視着愛莉雅,愛莉雅感覺到對方的眼神,同時亦對於她的行動而感覺到由衷的疑惑。

(這個人……她認識我嗎?)

愛莉雅看着對方的眼眸,在對方的眼神中並沒有發現到一絲的陌生感,又或者是故意地裝出來的感覺。

身爲魔獸的愛莉雅,對於生命的情緒是有強烈的感知力。

但是,愛莉雅並沒有在這個人的身上感覺到哪怕是一絲的情感。

這就像是一個石像一樣。

愛莉雅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暫時地失去了相關的靈感。

但不管怎樣也好,愛莉雅都沒有從這個人的身上發現到惡意,疏離之類的感覺。

儘管對於這個突如其來出現的少女並沒有太大的信任感,但至才也沒有產生出敵意。

最重要的是,在看到了這個少女的瞬間,愛莉雅似乎是感覺到一種奇妙的感覺。

她似乎真的是認識這個人的,對方的外貌,氣味,笑顏,這些都是有一種致命性的熟悉感。

只是愛莉雅並沒有回想到任何的記憶。

這種不合理的事情,愛莉雅也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同樣地,愛莉雅也沒有辦法找到相關的理由。

所以,愛莉雅現在也只是充滿了疑問而已,並沒有把這種的疑問轉化爲強硬的行爲。

當然,之所以會是這樣,這亦是因爲愛莉雅感覺到,假如自己真的做出攻擊的行爲,自己的下場一定會變得非常慘烈的。

這種宛如天啓一樣的直感如此地告訴愛莉雅。

因此,去到了此時,愛莉雅只是把自己的疑問轉化爲言語。

「你到底是誰?我們認識的嗎?」

把戰鬥的想法暫時地放棄了,愛莉雅希望通過言語可以從對方的身上得到答案。

「這是當然的,我並不認爲這是有需要被懷疑的事情。我的名字嗎?艾美.華格斯特,這是我第二次報上自己的名字了。」

艾美似乎同樣對於愛莉雅的反應感覺到疑惑,顯然地,這和她所認識的愛莉雅似乎有些不一樣。

但很快艾美就打消了這種想法,因爲,艾美感覺到對方的靈魂,身爲十二魔的論外,引接靈魂到新世界的救世方舟的她,對於靈魂這種存在是無比敏銳的。

因此,艾美是不可能會認錯的,也不可能會對於他人的靈感感知不能。

因此,在她眼前這個幼女,毫無疑問應該就是愛莉雅的本身才對。

艾美如此地確定着,肯定着。

「雖然你此時的眼神當中,並沒有像是以前一樣,充滿着對於我的恐懼以及忍耐,取而代之,只有狂妄的自大而已,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沒有的眼神。」

「但是,你就是你,這一點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小愛啊,你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所以,爲什麼要裝作不認識呢?」

「自大?我比較希望你說成是自信啊。」

愛莉雅無視了對方的後半句,因爲她真的是完全想不起和對方相關的事情。

即使愛莉雅的身體已經因爲對方的存在而發抖了,但是她仍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理由。

身爲猶格.索托斯的神孽,由創造主洛芙的原初神力所誕生的自身,怎麼可能會因爲一個普通的人類而感覺到恐懼呢?

聯想到艾美所說的話。愛莉雅馬上就否定了對方的說法。

但是身體傳來的,那不由自主的抖動也充分地說明了,對方所說的,毫無疑問就是確切的事實吧。

愛莉雅絕對不會承認,對於艾美的恐懼實際上已經銘記於心了。

「嗯。這怎樣也可以了。最重要是,你知道爲什麼我會突然之間來了這裡?」

艾美突然之間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之間問道。

聽到了艾美的問題,愛莉雅首先是呆了一呆,然後,她才意識到對方到底說了什麼。

蠢~斃了,少女燦然大笑。

「你說你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來到這裡的?你是蠢蛋來的嗎?」

愛莉雅發出了嘲笑,但是艾美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感覺到生氣,倒不如說,她的臉上看到一種……像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的表情?

愛莉雅並不確定對方是否露出了這樣的表情,因爲那不過就只是一閃而過而已。

當然了,最令到她感覺到奇怪的是,明明對方也只是一個人類,而愛莉雅也沒有制約自身的氣場,那作爲近神之人所擁有的扭曲,褻瀆神明的力量,應該也能被對方所感應到的。

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理所當然地可以感覺到纔對。

那麼,爲什麼對方的表情就像是和看到單純,熟悉的人沒有分別呢?

這種不合理的事情總算是被愛莉雅所想到了,

但沒有給予愛莉雅在胡思亂想的時間,艾美並沒有沉默下來,也沒有破口大罵,更加沒有直接施展強大的魔

「不,我不是想說這個問題。」

艾美馬上就回應了對方的嘲笑之語,不過對於艾美來說,她似乎是認識到對方像是誤解了什麼一樣。

艾美所想要知道的,是爲什麼自己會突然之間來到這個世界,被傳送到這裡。

「但我是不認識你的吧。」

並沒有直接回應艾美的問題,愛莉雅的表情極爲冷漠,以及使用與表情沒有兩樣的嗓音說道。

但是,艾美似乎對於愛莉雅的話感覺到不滿意。不,正常來說,這是誰也不可能會感覺到滿意的話。

「不,我們是認識的……」

艾美在此時頓了一頓,似乎在整理一下自己的言語。

但是,實際上她只是在調整自己的聲線,因爲接下來的話,那已經不是能通過常人的發音帶能發出來的聲音。

艾美念出了一個名詞,那並非是世界上所知曉的語言,就算是已經能連結到〈憎惡之天〉的愛莉雅都不能理解的語言。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奇怪地,愛莉雅卻知曉那個名詞的意思。

那是指--巴柏寇克。

這正是愛莉雅所擁有的,〈憎惡之天〉的大圖書館的本名,這應該是存在於異世的名字。

(爲什麼……爲什麼她會知道?)

愛莉確實在是難以理解。

「你……你到底是爲什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

愛莉雅的雙眼都瞪大了,因爲這樣不可意義的事情,令到愛莉雅的眼神都徹底改變了。

她的視線完全注中在眼前的少女……不,幼女的身上,這個看起來比起自己更加年幼的女性。

「因爲……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啊,小愛,就算你得到了它的控制權,這也不代表那是完全屬於你的東西。」

「畢竟,那可是來自於我的本體流出來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是什麼?」

被如此地宣告了擁有權,但是愛莉雅首先感覺到驚訝的卻不是對方所說的圖書館……不,對方的意思中,那本來就不是什麼圖書館。

「等一等,你說的小愛是誰?」

「嗯?」

愛莉雅似乎對於這個稱呼感覺到非常在意,確切來說,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對於這個的名字,似乎是觸及到自己不好的回憶。

可是,愛莉雅並沒有辦法回想到這個回憶是什麼一回事,這根本就不是存在於自己的記憶當中。

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到底又是爲什麼會感覺到這種不好的感覺?

似乎這種的想法都會艾美所注意到了,她露出了憐憫的眼神。

不過,這種眼神似乎是刺痛了愛莉雅,她感覺到非常討厭,討厭着這種的眼神,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要撕碎那種對自己投放出這種的眼神的那個人。

想到了這點之後,愛莉雅就想要把它轉化爲行動。

可是,這最終也是沒有成真,因爲愛莉雅的身體不斷告訴自己,這是自己不能做的事情。

沒有辦法攻擊,愛莉雅沒有做法創造出這種勇氣。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但是在愛莉雅的眼中,這似乎就變成了亡靈天災一樣的存在。

她聽到了無數惡靈的哭泣,她聽到了死者對於生者的詛咒,她看到了,那位居於地上一切生命的起源,〈自在自存之源〉。

這種的幻象是從愛莉雅想要出手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愛莉雅對於這種幻象所指明的存在並不陌生,那應該只是守護《舊神之鑰》的神明,不過,爲什麼自己會覺得對方恐怖呢?

爲什麼……愛莉雅會感覺到那是比起三原神更加恐怖的存在呢?

愛莉雅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這種不合理的事情。

但是,艾美最終還是沒有在意到這種的行動,畢竟這也就只是對方的本能反應而已。

「愛莉雅.德比,這是你的名字啊,就算是帶上了美瞳也好,你的外表以及靈魂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不,你說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愛莉雅聽到了艾美的話,她大聲地反駁着,似乎是想要強調什麼,又好像是想要排斥什麼,但是,這種無力得像是孩童一樣的行爲又能做出怎樣的作用?

就算是沒有身爲人類的記憶,就算是擁有了怪物的身體,人類仍然也只是那個弱小的人類,連自己也沒有認知到就想要超越人類,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於艾美來說,對方仍然也只是那個無能而無力的人類,即使是開始接觸神之領域,開始變成魔人,也不過就只是孩童又或者是嬰孩一樣的存在。

這種的存在,她的反抗對於艾美而言是沒有意思的。

甚至,連這個異世界對於艾美來說也是沒有意思的,這裡甚至連她的國度也比不上的世界,對於艾美而言更是沒有意思。

但是,她好奇做成這一切的根源而已,她想要這裡真理,她是探求着魔術真理的路人。

所以,艾美仍然可以保持耐性地聽着對方的話,並沒有直接用自己的魔法來擊潰對方那脆弱的人格。

「我是愛莉雅.沃特雷。不是什麼德比。」

「沃特雷?敦威治的那個家族?威爾伯.沃特雷的妹妹?不,應該沒有的纔對,因爲你當年也有去過,還被威爾伯的弟弟嚇尿了。」

「我爲什麼非要多出了一個被親人嚇尿的過去?蠢斃了。」

愛莉雅一臉不滿,然後艾美似乎想要確定什麼的向她問道。

不過,愛莉雅從對方的眼神看出了,她似乎有一種像是逗小狗玩一樣的感覺,這種的感覺絕對不是錯覺,她甚至是隱藏自己的情感也不屑一顧。

「那麼,你知道威爾伯.沃特雷是怎樣死的嗎?」

「是被守門犬咬死的吧。」

愛莉雅陳述事實般的說道,接着又說:

「這些都是記錄在《敦威治恐怖事件》的內容吧。」

正常來說,要是陌生人和愛莉雅說這些的話,她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施放惡毒的魔法,而不是和這個蠢蛋在說話。

而如果是面對強大的敵人,愛莉雅肯定會馬上就使用魔術送離自己。

但是奇怪地,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愛莉雅也沒有這樣做。

她自己也不明白是怎樣的理由。

與對方接觸的時間,愛莉雅即使對眼前的幼女是感覺到不滿。

但一種親切的感覺卻又是不斷地產生了。

她知道這是異常的,可是愛莉雅卻完全沒有任何辦法,甚至有一種……這樣也好像不錯的感覺。

這種感覺的來源,當然是因爲愛莉雅的靈魂此時連結了〈憎惡之天〉的圖書館,這本來就是艾美的一部分,身爲巴柏寇克之主的艾美,當然不可能會令到愛莉雅感覺到討厭了。

當然,這也只是生理上而已,但心理和生理本來就是互相影響的存在,因此,受到了巴柏寂克的意志所影響,愛莉雅越發地不想反抗這個人了。

畢竟……愛莉雅沒有辦法與憎惡之天脫離。

所以,不管愛莉雅的做法是怎樣,只要是連結着憎惡之天,她最終也會喜歡上艾美,變成聽從對方的話。

只是,目前擁有這個世界的〈棄天神〉(注1)的力量,才令到愛莉雅沒有馬上就淪陷。

「《敦威治恐怖事件》?完全沒有聽過啊。」

艾美的容顏把自身的疑惑表現得一覽無遺。

「沒有聽過?這可是《克蘇魯神話》裡的一篇很出名的吧…不,你明明知道我的姓氏的起源。」

「因爲,這可是你告訴我的,在米斯卡託尼克大學的時候。」

「這…這不是虛構出來的嗎?」

明明擁有和敦威治恐怖事件中的怪物擁有相同的姓氏,但其本人卻把這稱之爲虛擬的。艾美注意到愛莉雅的矛盾。

「我說…你該不會是認爲自己是虛擬人物來的吧,比如說自己只是從一本里走出來的之類?」

明明什麼也不知道,可是艾美卻宛如先知一樣的把愛莉雅心裡的答案說出來。

「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嗎?」

愛莉雅咬牙切齒地說,然後意識到對方知道了很多不應該知曉的事。而艾美則是在愛莉雅說出了第二句話之前就如此說道:

「原來是這樣嗎?我大概懂了。」

愛莉雅絲毫不能理解對方的的想法,這個人,到底又明白了什麼?對於愛莉雅來說,艾美是陌生的,她根本就不認識這一個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但是,對方卻瞭解自己,愛莉雅沒有從對方的心靈當中找到了任何陌生的部分,這是奇怪的,這是矛盾的,又是令人不解的。

但是,愛莉雅回想起了,在自己的記憶之中的鎖鏈,那是用盡了收藏於〈憎惡之天〉裡的禁書都沒有辦法破解鎖鏈,那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魔法,愛莉雅並不能知曉那到底是什麼,所以只能期待比起禁書還要強大的禁書幫忙。

但是,眼前這個幼女是無比怪異的,她的常識和自身的常識是有極大的不同,明明對於克蘇魯神話一無所知,但是卻又是說出了正確的解答,如此怪異的現象也不得不令到愛莉雅感覺到極大的疑問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

艾美露出了壞笑,她似乎是想到什麼,然後,她決定做一個實驗。

然後就宛如詠唱言靈的魔法師念出了這段話。

「吾之所問,汝爲人乎?」

在愛莉雅一臉像是見鬼般的容顏面前,艾美露出了確定的神態。

「果然是這樣嗎?來自於蘇夏的讀姬?」

「蘇夏?這到底是哪裡來的?」

愛莉雅急躁地向艾美詢問,她甚至粗暴地用自己的雙手抓住對方的衣襟。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聽過而已,那到底是在哪裡?這樣的事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又不是無所不知的神明大人,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艾美后半句的話明顯是在念給自己聽的,然後她就靈巧地脫出了愛莉雅的控制範圍。

「哼哼,你很想知道嗎?」

她用挑逗的口吻說道,但愛莉雅卻絲毫沒有在意對方的語氣,用宛如寶石的雙眼望着對方堅定說道:

「對,我很想知道,告訴我吧,你所知道的所有東西,在我常識以外的常識。」

「那麼,如你所願,但是在那之前,我要成爲你的鑰匙守護者。」

宛如說出了禁忌一樣,愛莉雅的表情瞬間就是僵硬了起來,接着惡意就迸發而出。

「果然…你也只是想要得到書架上的禁書而已,剛纔所說的只是騙人的吧。」

「這可不是騙人的啊。」

艾美不解地回答道,她怎麼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不過看到了對方的表情之後,艾美也似乎明白到鑰匙守護者對於她來說也許是什麼禁忌一樣的東西吧。

如果艾美知道的話,也許會選擇使用其他的文句進行交流,但既然也已經說出來,那麼,這就不需要在意好了。

愛莉雅伸手到虛空,手指一握,宛如魔法一樣的出現了一本書,她馬上就打開了,並且誦讀了上面的文字。

艾美似乎感覺到什麼的向左一轉,整個人宛如滾筒一樣滑動,只是見到在她剛纔所在的位置上突然之間多出了一團灰濛濛的液體。

那些液體是活的,在行動的時候把地面腐蝕出一個淺淺的坑紋。

「想要成爲鑰匙守護者的話,這也是應該要面對的試煉,沒錯,是試煉啊。」

仿如心理暗示一樣,愛莉雅如此高聲地說着,然後又再一次念出禁書的內容,那灰濛濛的液體宛如雪崩一樣朝艾美襲去。

液體突然之間四散,就宛如自爆了一樣消失在空氣的當中。

只見到艾美的右手握好了拳頭,並且穿過了那種奇妙的生物,只是單純的一拳而已。

但卻完全不合乎於常理的退治了一隻連石頭都可以分解的怪物,而且她的小手上還要連小許的傷口也沒有,似乎就只是擊穿了影像一樣。

這就宛如特效一樣。

接着,愛莉雅突然之間飛起了,正確來說是雙腳離地了,她被垂直地拉上去了,此時她的脖子甚至可以觸碰到對方的手指,因爲艾美此時正在愛莉雅的身後,她抓住了愛莉雅的衣裳,把她舉起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

艾美用疑惑而且天真的語氣說道,但愛莉雅只是呆了起來,因爲她根本就完全看不到對方是在什麼的時候去到自己的身後。

她仍然沉醉在自己召來的神話生物被擊殺的錯愕裡,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艾美在這個的時候已經高速地去到愛莉雅的身後,然後就輕鬆地舉起了她。

如果換來的是重擊的話,那麼愛莉雅幼小的脖子也許就會被折斷的,但也許是因爲艾美的攻擊並沒有帶上任何的殺意吧。

愛莉雅絲毫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攻擊,在自己的視覺被扭曲的時候才意識到艾美已經出招了。

在一瞬間,愛莉雅就馬上落敗了。

「果然如果不是禁書的主人而去使用禁書的話,是不會得到承認的,但是,你這是怎樣的怪力啊,要知道地龍可是能承受約十萬斤的重擊的。你剛纔的拳頭,那是蘊含了神的禮物嗎?你是那位神的信徒,還是祭司?」

愛莉雅疑問地說道,畢竟她完全沒有感覺到眼前這個幼女的身上有什麼屬於神之力的地方,也沒有那些作爲〈超高校級〉的怪物裡所擁有的神之力。

沒有神之力是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愛莉雅不懂的。

顯然,在這個時候她已經把之前的幻象都忘記了,這似乎是一種神秘的力量所使然。

艾美似乎也注意到這點了,所以,她也放棄瞭解說的想法。

畢竟,這似乎是一種特別的機制而做成的結果。

艾美也只是如此地說道。

「什麼也不是,我可是無信者來的。」

「你不相信神?」

「我不是無神論者,我只是無信而已。」

艾美說出了在常人眼中自我矛盾的話。

注1:棄天神,這是用來區分出真正的魔神和這個世界的魔神的分別,這個世界的舊日支配者以及外界之神都被稱之爲〈棄天神〉,簡單而言,這種說法實際上是從《未完少女洛夫克萊夫特》的〈廢神〉說法修改出來的。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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