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龍看着莨衍的目光有些兇狠,這個小子一來打敗了這鬥場內排名前十的九位,現在還想來挑戰他第一的位置,真是不自量力。
莨衍鬆了鬆筋骨,這裡不能使用兵器,而且他也沒有兵器,所以在肉搏便有些吃虧,這幾日下來也受了些傷,好在也能撐住,對方可是鬥場內排名第一的打手,要是打敗了他,那酬勞自然是豐厚。
“咚!”
一聲鑼響,鐵龍突然大喊了一聲,氣十足,衝着莨衍衝了過來,他雖然體型有些彪壯,甚至可以說是笨重,但是動作卻十分靈活,速度也是極快,也難怪能打敗了那麼多人,站到這個位置。
莨衍眸色一厲,也迅速進入了戰鬥狀態。
鐵龍揮出拳頭,朝着他的臉擊過去,強勁的風直擊門面,莨衍腳步沒有動,身子往下一彎,鐵龍撲了個空,莨衍的一隻手撐在地,兩隻腳猛地旋轉一圈,掃開了鐵龍的腳,腳下的疼痛讓鐵龍臉色一扭曲,身子不穩,重重地摔在了地,揚起了大片的灰塵。
“好!”下面突然爆發出強烈的掌聲與歡呼聲,但是押鐵龍贏的那些人臉色卻不大好。
“這位莨公子當真是有本事啊……”
“是啊,也不知是哪裡人士,我都想把他重金聘請過來我的鏢局。”
“你們還不知道呢,那位莨公子與鬥場沒有簽訂任何協議,所以只能算是在踢館子的。”
“合醉歡還允許這樣的存在?”
“人家能給他帶來那麼多的利益,怎麼不願意?不過這一場,我看有點玄,畢竟那鐵龍可是這鬥場的金字招牌。”
下面的人說話這功夫,臺的兩人已經過了幾招了,鐵龍以力量著稱,每一招都十分強勁,要是被打一拳,只怕不死也會重傷,所以莨衍也一直躲避着,身子靈活地在他周圍流竄,逮到機會攻擊他的命脈,力道不大,但是卻能讓他疼痛難忍,幾番下來,鐵龍已經是汗流滿面、滿臉通紅了,反觀莨衍,除了身帶了灰塵,與剛開始臺時並無差別。
鐵龍使出一拳,莨衍以掌相對,兩人相撞在一起,皆是後退了數步,鐵龍退的最遠,差點摔在地,莨衍很快穩住了身形,正想衝去給他最後一擊,全身的力氣卻像漏了氣的一樣,一泄而空,渾身癱軟,若不是他的手撐在地,只怕要摔下去了。
鐵龍原以爲完了,卻見他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
他還以爲藥效失效了呢,現在才發作,想必是他體內的內力抵抗了些,現在終於撐不住了。
眼前陣陣暈眩,渾身提不起力氣,莨衍甩了甩腦袋,想站起來,卻又沒力氣,周圍的嘈雜都變成了嗡嗡聲,天旋地轉,前面鐵龍慢慢的靠近的身影也變得模糊。
莨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逮到機會,鐵龍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他想站起來,但是卻是重重地癱倒在地。
臺下衆人看見莨衍突然倒下,皆是伸長了脖子看去,他們不擔心莨衍的生死安危,只擔心自己的錢,怕輸了,要賠很多錢。
“站起來啊……”
“是,怎麼回事……”
“這不會又有黑幕吧?”
所有的聲音莨衍都聽不到了,他現在只是緊靠着最後一絲意志意志強撐着,想要躲避鐵龍的攻擊。
鐵龍卻毫不手軟,重重朝他一踢,像踢垃圾一樣,抓起他的衣領,直直衝着他的臉揍過去,力道之大,莨衍的嘴角立馬流出了血,卻是無力抵抗。
鐵龍冷笑一聲,在臺下衆人看不見的地方,從褲子內側拔出匕首,對準他的心口,寒光一閃,要刺下去,這時,一道凌厲的寒風突然朝他襲來,鐵龍擡頭一看,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踢飛出去了,重重地砸在臺邊的欄杆,他手的匕首掉在了地,發出了叮噹一聲。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看着突然出現的那抹身影,他一身墨色衣衫,身形挺直,風姿卓絕,臉有面巾蒙着,看不清楚容顏,可是看這氣度也絕非凡人。
正是墨修。
“這人是誰?”底下頓時沸騰起來。
管事的見有人來砸場子,立馬招呼了打手衝臺。
那些暗衛們也紛紛前,扶起地的莨衍,他的傷雖然不重,但是多處受傷,臉都是淤青。
“主子。”
墨修側眼看了一眼,道:“帶他走。”
那名管事冷哼一聲,怒斥道:“你是何人?敢來這合醉歡鬧事?”
墨修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那樣凌厲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那名管事的只覺得遍體生寒,動彈不得,在他的目光下,竟腿軟地想跪在地臣服。
他的目光帶了幾分驚懼,這人到底什麼來頭,竟然有如此氣魄,邊境何時來了這麼一個人,爲何他們不知道?早知道,這整個九央邊境。可都是在他們掌控之。
在他以爲墨修會動手時,他卻收回了目光,轉身要離開。
管事在這合醉歡內橫行幾十年,還沒如此被人忽視欺壓過,要是這樣讓他們走了,他的面子往哪放?
墨修卻沒打算理他,莨衍的傷勢要緊,可是對方卻不依不饒,這鬥場內的打手全都圍了過來,看架勢不想讓他們離開。
那名管事強忍着心的害怕,硬着脖子,惡聲道:“在合醉歡裡打了人還想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看看是要我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一條胳膊一條腿,都可以。”
“要不然呢?”墨修轉過頭,冷眼看着他。
“要不然,留下你的命!”
“放肆!”一名暗衛呵斥道,正想動手教訓教訓這些以下犯的刁民,墨修卻擡手阻止了他們。
“一個小小的管事,也敢如此放肆,宿梵手下的人,是越來越沒用了。”
他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合醉歡背後的主人,倒是讓管事嚇得不輕,知道合醉歡是宿家的產業的,還沒幾個,更何況宿家主家那邊已經不管這邊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