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準把車停好在小區樓下的空地上,鎖好車,費力的架着張珩就開始爬樓梯。因爲顧裡和顧準租住的已經是十幾年前的老房子了,沒有電梯,連停車場都是露天,無論是誰都可以停,先到先得罷了。要說唯一的好處就是房價便宜,對於兩個上班族,這樣子的房子已經算是好的了。而且這家房子也是顧準的一個嬸嬸搬遷後剩下來的舊房子。房價的租金更是折上加折。
顧準把張珩的右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左臂則環繞過張珩的後背緊緊的扯着張珩腋窩下的衣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爬到了自家的房子。他剛想扔下張珩在地掏出鑰匙,沒想到張珩反倒是更加纏緊了顧準,一點也不肯鬆開。沒有辦法的顧準只能又費出吃奶的勁從公文包裡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因爲張珩平時有去健身房鍛鍊的緣故,整個人十分的壯實,而我們的顧準就是瘦瘦弱弱的,雖然有跟樓下的王伯伯學打太極拳,但他還不會那種四兩撥千斤的神招。
他終於把張珩放在了牀上,然後去浴室的浴缸裡放溫熱的洗澡水,準備醒酒的藥。一切準備功夫做下來,顧準還是沒有空閒停下來休息。
他扶起張珩,褪去張珩身上的黑色西裝,本來打得好好的領帶和襯衫因爲剛纔的推推拉拉,領帶基本上已經鬆開,還有幾顆鈕釦也崩掉了。他把張珩躺平,然後兀自的跨坐在張珩的身上,俯下身幫張珩解開剩餘的扣子。
如果張珩此時還是清醒的話,看見顧準正在幫自己忙前忙後,他一定會高興地抱起顧準猛地左親右抱,恨不得“波”上顧準幾口。但是,張珩醉的很厲害,頭疼地根本掙開不了眼睛,只是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莫名的火辣辣。
顧準當然只是褪去了張珩的上衣,下面的西裝褲,他是不敢褪的,畢竟還是上司啦……
他端來盛有熱水的臉盆,探了探水溫後,就在裡面放了個乾淨毛巾揉搓起來,然後幫張珩擦拭身體。雖然已是春末夏初,但夜間的溫度還是有點低的,不注意的話,很容易感冒的。
每擦一處,張珩總會迷迷濛濛的悶哼一身,每次一悶哼,顧準的心都會被嚇得顫了一下,雖然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但總是覺得心裡好像被什麼撓了一下,總是心癢難耐。
最後的工序就是喂張珩服下醒酒的藥。這一切做完後,顧準才走進浴室泡在浴缸裡。
溫熱的洗澡水包圍着他,他抱着雙膝,頭側歪在雙膝上——回憶着今天的事情。
爲什麼溫總說自己有個好上司呢?爲什麼……張珩不肯告訴我他怎麼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呢?
“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七年前也是……什麼都不說就走了……”自言自語的顧準把整個頭沉在洗澡水下面,好讓洗澡水覆蓋自己,讓自己暫時糊塗一下,隔離在整個世界外。
因爲,沉在洗澡水裡面可以感覺到海洋深處一般的寂靜……顧準喜歡寂靜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