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打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笑得煞是好看:“我的寶貝們,想跟晴子姐去抓壞男人的留下,想去教訓整天只知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的跟我走。”她的手一揮,一個縱躍便向着薛碩跳出來的那艘船上奔去。
她的後面立馬跟了好幾個人。
楚哲翰帶着楚音音一起回到澳門。
慕容襲雪來接兩個人。
當天晚上。
傅楠思坐着直升機飛到了澳門,像是以往一樣的跟在楚哲翰身邊,像是知道楚音音極其恨他,他十分自覺地不跟楚音音單獨在一起。
楚哲翰親自給楚音音逃好一切,鑽戒,項鍊,鐲子,耳墜,婚紗,每一樣都是最好的,像是想要把她供起來一樣。
他的溫和他的疼惜讓楚音音心裡面沉得發悶。
不知從何時開始。
楚音音有一種致命的錯覺,像是總能看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卻在回過神來的時候發是自己的意想,所以心裡面沉沉的。
楚哲翰端着一杯荼又走了過來,到了楚音音面前,他溫和地出聲:“音音,來喝杯荼。”
楚音音接過了荼,白色勾着蘭花的瓷器,精美得像是羊脂玉,嫋嫋而起的荼香迴繞在她的鼻端久久不散,她深深地聞了幾下迴繞在鼻尖的荼香,露出一種顛倒衆生的淡淡笑容:“好香,剛纔頭有點暈暈的,現在全讓這荼香給驅趕跑了。”她的哥哥總是能把她的一切算得那麼準,總是可以在她需要某種東西的時候,把那東西送到她面前,默默地幫她解除一切困擾,細膩溫馨得讓她充滿感動。
她甚至不知道老天爺爲什麼對她這麼好,把一個絕世無雙的男人送到了她的生命中。
楚哲翰半蹲下身來,輕輕地整理裡一下坐在那裡的楚音音的衣裙,絕美的容顏表情柔和,像是對待一種天下珍品,聲音像是不經意:“音音感覺不舒服嗎?”
“呵呵,可能是要跟哥哥結婚了,得了很多女人都會出現的婚前憂慮症了。”
“那音音在憂慮什麼呢?”
楚音音皺了皺眉:“我,我覺着你會拋棄我。”
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心忽然宛如被刀割一般,剎那間鮮血淋漓,她伸手捂住胸口,把頭轉向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是說出來後,頓時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楚哲翰的替楚音音整理衣服的手一下子僵住。
好一會兒。
楚音音才從那種窒息的感覺中恢復過來,只是回過神來才發現,楚哲翰還半蹲在她身前似是沉入了某種思考,她趕緊笑了一下:“哥哥,我瞎說呢,你不要放在我心,都是我不好,我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呢?這個天下之,如果還有一個人對我好,那個人就是哥哥了,我不相信誰也得相信哥哥的。”
楚哲翰擡起頭,絕美的面容很是平靜:“如果將來你真的看到我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怎麼辦?”
晴天霹靂。
楚音音當即石化,她怔怔地看着楚哲翰,說不出話來。
楚哲翰一把把反應不過的楚音音拉進懷裡,像是要傾盡全和身的力氣,把她抱得粉身碎骨一樣:“音音,音音,音音,你怎麼了?哥哥傷到你了嗎?你不要害怕,你一定要堅信,這一輩子,哥哥一定會讓你活得幸福,知道嗎?知道嗎?”
他的聲音有點激動,看到她的反應,他有一剎那覺着太過殘忍,只是他是真的想跟她走完這一輩子,所以纔會選擇她。
“哥哥,你快把我的骨頭捏碎了,”楚音音輕柔地出聲,“我怎麼可能不相信哥哥的話呢?堅信,這一輩子,只有哥哥是音音的至愛,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離不棄。”
楚哲翰擡頭看向美麗柔和的楚音音,一下子輕笑出聲:“嗯,好了,記住你說過的話,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一直相信我,最後的我們,總會是完美的,因爲你的哥哥會把一切困住我們企圖控制我們的藤蔓全部劈開。”
“我會記住的,從小到大,哥哥從來沒有讓音音失望過。”
傅楠思從外面過來,看向緊緊擁住楚音音的楚哲翰,淡淡地出聲:“大哥,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跟你彙報一下,另外,星兒小姐抓住了丁雅迪,晴子小姐把薛碩打成了重傷,但是薛碩逃掉了。”
楚哲翰漸漸地起身,轉過頭看向傅楠思的時候點點頭:“我知道了。”
傅楠思也沒有多說其他的,轉過身,他向着外面走去,門在他身後輕輕地關上。
在下面的一天時間裡。
楚哲翰一直陪着楚音音。
慕容襲雪幫忙張羅着一切,終於告一段,只剩下婚禮這一項內容的時候,她看到了坐在玫瑰會館後園裡的楚哲翰。
他微閉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只是慕容襲雪知道那不是,因爲楚哲翰從來不需要這些。
她走近楚哲翰,看着天邊的晚霞:“少主,如你所願,音音明天就要成爲你的新娘了,你還在煩心什麼?可以說出來聽聽嗎?”
楚哲翰漸漸地睜開眼睛:“師父他老人家很生氣呢。”
慕容襲雪頓住,好一會兒,她淡然地笑了笑:“少主若是真的在乎他老人家的想法,就應該把音音直接殺了,他老人家看着音音一直不順眼。不過,我們會好好保護音音的,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楚哲翰從躺椅上起身,他沒有再和慕容襲雪說話,而是向着外面走去,坐上車子後,開着車向外面疾速地駛去。
慕容襲雪看着那樣的背影,頓時有了一絲不安,她們的那個少主從來都是溫和有禮的,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態過。或許她可以理解這種情況的發生,若是她猜得沒錯的話,明天,他的少主會很難受,他是故意的。
只是。
慕容襲雪突然有點弄不明白,如果他是愛那個女孩子的,又爲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
如今少主似乎跟本用不着把千王放在眼裡的,他又爲什麼一直尊敬着那個他似乎有着強烈仇恨的老人呢?
楚哲翰的車疾馳了三個小時,來到了一個僻靜的郊區門外,踩閘門下車,他向裡面走去。
凱瑟琳·吉辛坐在院子裡,她身邊有一個小男僕給她倒着荼,只是近看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僕的臉很是醜陋,他的一條腿還有些瘸。
楚哲翰一口氣衝到了凱瑟琳·吉辛身邊,氣息有些急,連表情都有一絲狼狽。
凱瑟琳·吉辛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冷冰高貴的氣息,很美,從她的眼睛色彩來看,她的血流裡似乎還流着東方人的血,在楚哲翰到了她面前的時候,她並沒有多說話。
楚哲翰深吸了一口氣,他看向了凱瑟琳·吉辛身邊的候在那裡同樣安靜,在自己來到之後,也並沒有多看自己一眼,整了整自己的情緒,他平靜下來:“凱瑟琳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僕人?”
凱瑟琳·吉辛看向楚哲翰,聲音淡默而平靜:“嗯,你好久都沒有來過我這裡了,所以多了一個僕人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三個人沉默了起來。
好一會兒。
楚哲翰纔出聲:“我要把我的新娘陷入到一種可怕的境地。”
凱瑟琳·吉辛:“很正常,遲早會有這一天,因爲你已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維護她的小男孩了,你需要掙脫你不想要的束縛。”
楚哲翰坐在那裡沒有動,看着依舊冰冷的凱瑟琳·吉辛也沒有再說話。
凱瑟琳看向楚哲翰,忽然長出一口氣:“你這是何苦呢?既然必須要這麼做,犧牲一個人對你來說跟本不算什麼,她本來就是闖進你生活的一顆棋子,絕代天成,無可替換。”
“可是我不想犧牲她。”楚哲翰看着凱瑟琳冰涼的眸子,神情裡有一絲哀傷。
“因爲她是你小時候往死裡護着的妹妹,所以千王纔不會懷疑不是嗎?”凱瑟琳盯着楚哲翰,她的眼睛異常的冰冷無情,“你可以當她在報恩!”
楚哲翰什麼話也沒有說,坐了下來。
凱瑟琳看着坐在那裡再也不說話的楚哲翰出聲:“你先在這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沏杯荼。”
過了一會兒。
凱瑟琳提着一壺荼到了兩個人面前,將荼水倒了出來,周圍頓時瀰漫起清淡的荼香。
楚音音在房間裡。
一天一夜的時間。
楚哲翰不見影子。
她有些想念他,卻也不好意思問慕容襲雪他去了哪裡,怕人說她一刻也離不開他,面子上感覺尷尬,只是,她真的很想念他,不過是一天一夜不見他人,她覺着自己有一種相思成病的虛弱感。
楚音音在屋子裡一直等。
等到了零晨二點,她還沒有見楚哲翰的影子,眼皮澀得上下打架,她最終還是困得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慕容襲雪進到房間裡時,便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楚音音,單薄得樣子,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種心疼的感覺,她走到近前輕輕地出聲:“音音,醒一醒,跟雪姐出去化妝。”
楚音音感到耳邊呼喚的聲音,睜了睜惺忪的眼睛,漸漸地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笑了起來:“雪姐,是你嗎?哥哥去哪兒了?昨天一天都沒有看到他人,晚上的時候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