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的白煙帶着烤香的人肉香味飄了出來。
許藍音忍着那紅色東西下自己的皮肉不斷地股股傳來燒灼樣的劇痛:“薛總,你快點把這東西拿掉,不要讓它鑲進我的骨頭裡啊。”
薛碩看了一下深度,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個薄薄的小刀,然後像是完成一件很優美的動作,他把裡面的物體非常完美地弄了出來,沒有傷到許藍音除了那個形狀以外的其他皮膚。
薛碩沒有表情地看着許藍音:“咱們算算我們的帳吧。”
許藍音急忙陪着笑:“薛總,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我侄子身受重傷,我急需錢給他治病,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的,我給你道歉。”
薛碩伸手捏起許藍音的臉:“那個還真是你侄子?想要醫藥費。行啊,讓我先驗驗貨!驗完之後,我會給你侄子弄醫藥費的。”他向着許藍音的臉靠了過去,伸手把她緊緊地禁固在懷中,嗅上她粉嫩的脖頸,口含了過去,他咬了過去,
傾刻間,有血從薛碩口中流了出來,
許藍音疼得大叫出聲,想要掙脫薛碩的手,卻絲毫動彈不得,只能忍受着薛碩的牙齒在她細膩的脖頸上劃開一道道皮膚撕裂的痕跡,血水流了出來,許藍音疼得有點哆嗦,卻是忍着沒有敢再發出聲來。
薛碩擡起頭後,滿嘴都是鮮紅色的血腥,他輕吐了一下,把口脣上的血沫血珠全噴到了許藍音臉上:“你的血,跟你的人一樣的讓人噁心。”
許藍音的眼瞼動了幾下,努力控制着不讓她自己流出懦弱的眼淚。
薛碩看着眼前的女人:“我想知道許小姐的侄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要企圖對我說謊,我可是徹底把你的家翻了一個底朝天!”
他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那天洪國強跟他說許藍音的侄子身上有着極其高明的利器傷痕時,他忽然就一下子感興趣了。帶着保鏢一走到了醫院裡,他看着病牀上的人良久,然後直接給這個男人辦了出院手續,讓自己手下的人把這個男人給嚴格地監視了起來。
然後,薛碩就盯着這個男人的臉看了十分鐘,伸出手來,他摸到了一點淺痕。沒有繼續下去,他對許藍音和這個男人的關係更加的感興趣了。
許藍音看着眼前笑得十分無情的男人:“他就是我侄子!”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許藍音的臉上,許藍音被這樣重的力道打得有點耳鳴,歇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看着薛碩無情的隨時都會殺人的眼睛,她一下子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薛碩冷冷地出聲:“許藍音!你爹在澳門賭城輸了一個傾家蕩產,還賠進去了自己的情人和私生女,我說沒有錯吧?”他看着許藍音,眼神又冷了幾分,“那麼,我想知道,許小姐是怎麼從暗帝裡面跑出來的?又爲什麼跟一個渾身受人如此重的男人在一起?”
許藍音吃驚地看着薛碩,頓時有點結巴起來:“你,你怎麼知道?……”
“呵,我怎麼知道?哼,我撐着亞太地區的黑道勢力,如果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你覺着有什麼是我查不出來的?!”薛碩盯着許藍音。
許藍音哽了一下:“我刺了暗帝新新憑族長一刀,所以逃出來了,什麼都沒有,所以就詐騙了薛總,我向你道歉,真的對不起,將來有錢的時候,我會還給你的。真的,我真的會還的!”
薛碩抓住許藍音的頭猛地一縱:“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我問你那個男人,你是從哪裡撿來的那個男人?!快說,是不是就在這個城市裡?是不是?!!!你跟他在一起有多長時間?他是不是撒旦?說出你所有知道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不說的話,我讓你這一輩子生不如死!”
許藍音看着薛碩眼中的狠厲,她真的是欲哭無淚:“我哪裡知道他是個什麼人?!我就在一個廢廠子裡面撿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不忍心看他在我面前死掉,所以就直接把他送醫院了!從我把他救起到現在,他一直閉着眼睛,神昏沒有一點意識,到現在我還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我哪裡知道那麼清楚!!!”
薛碩看了看許藍音,點點頭:“哼,許藍音,你跟我過來。”他拉着許藍音便從牀上拽了下來,向着一個被用作治療的房間而去。
許藍音到了中間的大牀前,
薛碩臉上出現了一個邪冷的笑:“知道我爲什麼救他嗎?因爲他可能非常非常值錢!”薛碩伸出手,有一個醫護的人把生理鹽水倒到了薛碩的手上。
他拿又拿出了一個手術用的帶勾的小攝子,對着躺在牀上的那個男人鑲進頭皮裡的一部分,劃了開去,接着他們便聽到了一聲嗤的輕響聲,薛碩的手中的帶尖的小攝子速個的從男人的臉上滑了過來。
許藍音嚇得急忙握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真的不敢看,這個薛碩實在是一個噁心人的人,他竟然當着她的面剝別人的臉皮?!
太恐怖了,
手指露出了一點縫,
許藍音透過手指縫看向了“侄子”,發現他的臉色已經完全張開,但是張開成兩半的臉皮裡面赫然是另一張臉!許藍音只看了一眼,便一下子愣住了,連握着眼睛的手什麼時候放下來的都忘記了。
薛碩嘴角帶着冰冷得寒光,臉上卻染着一抹笑意:“許小姐,你可看到了這個男人可是有兩層臉皮的!”
許藍音轉頭看向薛碩:“你,你怎麼能下得了手劃開別人的臉皮?”
“我怎麼可能下不了手呢?”薛碩將攝子扔到了一邊,伸手揪住已經揭起的臉皮,手中用力一扯,嚓的響起過來,他把眼前男人外表的臉皮撕到了下來,“既然有人敢戴別人的臉皮,我怎麼會不敢把這層臉皮剝下來呢?!若說殘忍,我要比不上這個帶着臉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