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雅把披薩塞進了嘴巴里,搓了搓手:“李逸然?我爲什麼要因爲他回去。”
“你們最近的花邊新聞,不是很多麼。”凱羅爾有點興趣了。
柳涵雅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花邊新聞就是花邊新聞,要是都是真的,那些明星都得哭去。這是商業炒作,OK?”
第二天一早,柳涵雅醒來的時候,凱羅爾又不在了,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再一次的打着哈欠下樓,心裡總覺得這一個場景好像出現過。
可是柳涵雅太困了,只是下意識地感覺了一下,並沒有太在意。
所以當心理醫生艾倫再次站起來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柳涵雅捂着正在劇烈跳動的心臟,很不滿意:“我說你,每次來怎麼都不打招呼呢!昨天我不就說了麼,咱們溝通無能,溝通無能!你能不能別來煩我了?!真討厭!”
艾倫還沒有說什麼呢,他的身旁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所以說,今天我來當翻譯。”
柳涵雅驚了。
沙發是那種高靠背的設計,柳涵雅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叫艾倫的心理醫生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旁邊還坐着一個人。
一個今天要擔當翻譯的人。
柳涵雅心裡詛咒着:誰那麼缺德過來整她。還翻譯呢!那個凱羅爾不是不喜歡讓陌生人進來他的地盤麼!
邊想着,她就湊近了過去。
誰知道,這一看便是一身的冷汗。
擔當翻譯的還能有誰?凱羅爾本人唄!
柳涵雅的心裡,現在只剩下兩個字了:絕望。
她尷尬地笑了笑:“你怎麼沒去上班呢?”
“唔,現在對於我來說,治好你的心裡疾病比較重要,既然你說,你聽不懂艾倫在說什麼,那麼我就留下替你翻譯啊。”凱羅爾溫和地笑了笑。
柳涵雅都要瘋了,喂,你不用對我這麼好啊喂!煩死了啊!
她臉上還是堆着笑容:“哈……哈哈……你身爲CCJ的總裁,耽誤你的時間真的不好吧,我覺得你還是去工作比較好。”
凱羅爾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她一眼,拿起身邊精緻地茶杯,裡面裝着熱乎乎的紅茶,輕輕嘬了一口,問道:“怎麼?你有什麼好害怕的麼?我讓你感到害怕?可是依據你昨晚的行爲,似乎並沒有在怕我的……還是說,你有什麼秘密?!”
“秘密?!哈哈……哈哈……“柳涵雅的笑容都快要僵掉了:“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秘密……”
“沒有最好。”凱羅爾即便是穿着家居服,隨意地坐在沙發上,也很有紳士般的感覺,他把茶杯放下,對着艾倫說:“沒什麼問題,開始吧。”
艾倫點了點頭,示意柳涵雅坐到他旁邊去。
柳涵雅推辭:“哎呀,我還沒有洗漱,這樣對醫生不尊敬嘛,哈……哈哈……我先上
樓洗漱一下。”
凱羅爾沒有說話,就隨着她去。
柳涵雅一口氣跑到了樓上,進了臥室,關上了門,就開始圍着臥室焦急地走了起來。
她懼怕心理醫生,害怕他們會一點一點地挖掘出什麼東西,或者是直接催眠,更深度地瞭解到事情的本相。
柳涵雅心跳地厲害,她可以明確地聽到自己心臟正在發生的鑼鼓般的聲響。
她甚至跑到窗戶旁邊,望着外面的溼地,想着自己能不能爬出去跑掉。
迫於無奈,她掏出手機,給李逸然撥通了電話。
雖然由於時差,現在的桃園市處於深夜,可是李逸然並沒有一點兒睡意。
多年的黑客生涯讓他的作息很是不穩定,失眠是常有的事情。
看到柳涵雅打來的國際長途,他還是蹙起了眉頭,這個女人,就算是去外地也少不了給他添麻煩。
李逸然無可奈何地接起了電話:“喂,你可知道這邊是幾點?”
“親愛的,現在已經不是時間的問題了!本來我以爲可以躲過醫生的,可是現在凱羅爾親自上陣,在旁邊垂簾聽政,我怎麼辦,怎麼辦?”柳涵雅焦急地一口氣說出了事情的本質,這讓李逸然很欣慰。
柳涵雅平常總會用一百句話,還說不到重點上。
這也說明,她現在要着急死了。
李逸然更加的沒有想到,凱羅爾竟然會對柳涵雅的事情這麼上心。
可是柳涵雅總會在這種時候,引經據典的,他又覺得好笑。
看他在對面沒有反應,柳涵雅更加的着急了:“他們都在樓下等着我呢!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在那邊乾笑什麼?”
李逸然覺得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擔心,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傻麼?你別說實話不就好了。說謊不是你的特長麼?”
就在這時,艾倫在門口敲門:“柳小姐,請問你準備好了麼?凱羅爾先生請您快一些。”
這句簡單的英文柳涵雅還是聽得懂的,她吼了一句:“來了,來了,換衣服呢!”就掛斷了電話。
李逸然也把手機放下,點上了一根菸。
最近,他的煙抽得更兇猛了。
仁愛醫院。
不知道是喬伊斯給年年打了什麼藥。
還是年年真的累了。
總之,她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一樣。
一覺醒來,腦袋暈暈沉沉的,看東西也不是很清楚。
房間裡的陽光已經很充足了,所以在年年睜開眼睛的瞬間,甚至晃了眼睛一下。
她半眯縫着眼睛,突然覺得眼光沒有了。
年年好奇地把眼睛睜大,就看見童一凡那個臭不要臉的大臉緊貼着她,在離她不到十釐米的距離上。
她差點嚇得大叫起來。
童一凡笑道:“哎喲喂,年年寶貝兒醒了?還吃早飯吧!”
年年沒理她,把頭撇到了窗戶那邊。
卻見冷皓冽正在拉窗簾。
窗簾分爲兩層,一層遮光的,一層薄紗。
冷皓冽正想把那層薄紗拉過去,好遮擋一些陽光,卻有不會曬不到太陽。
年年又嫌棄地把頭瞥向了門口的房間,就看見童一凡奸笑着,拿着手裡的碗:“哎喲喂,年年寶貝兒,你可一定得嚐嚐,這可是冷少大早上起來的,把人家酒店的廚師從被窩裡拽出來,給你燉得燕窩粥呢!瞧瞧,瞧瞧,我要有個這樣的男朋友,非要激動地哭出來不可。”
“那你哭啊。”年年不耐煩地回答。
童一凡輕輕嘆息,梨花帶雨地說道:“人家這不是沒有嘛!哎……世事無常……人生啊……生活啊……繩命啊……”
年年厭惡地把眼睛閉上:“你們走,不想看見你們,昨天話都說得很清楚了。”
冷皓冽傲嬌地沒有說話,讓童一凡幫他轉達。
童一凡看到他的眼色,立即就像得到了命令一般,說道:“年年寶貝兒,我們家小冽冽說了,分手是兩個人的事情,你就算是單方面的分手了,他也有追你的權利,現在你的身體狀況不好,還是先在醫院養好身體纔是。喬伊斯會照顧得你很好的,他也會每天都來看你的,你可以不高興,但是那是他的權利。”
童一凡就像是念演講稿似的,用機器人一樣的聲音把話說完,然後訕笑着對冷皓冽說:“我說得沒錯吧?冷少,有拉下的地方您儘管補充啊!”
冷皓冽很滿意童一凡地話,在他說完了之後,放下他給年年準備的用品,揹着手從病房裡走了出去。
年年心裡想着:嘿,你還來勁了!明明不爽地是我好嘛!
童一凡也跟在冷皓冽身後,揹着手走出了門去。
到了門口,他要關門的時候,還特意地露了下腦袋,對着年年眨巴了一下眼睛:“燕窩粥要喝喲!很好喝的喲!注意休息呀!不要亂想呀!要養好身體呀!要……”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冷皓冽抓着頭髮拽走了。
年年眼看着病房的門關了過去,心裡嘆了口氣,這是又要演哪出?
她已經沒有力氣陪着這幫大孩子們玩遊戲了。
年年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在打着不知道什麼樣的吊瓶,她想學着電視上女主角的樣子,起身把吊瓶的針拔掉,然後跑出去。
因爲她實在不想在這裡待着,讓冷皓冽可以隨時看見她。
可是年年起了好幾次身,都沒有成功。
嗓子傳來的血腥感讓她知道,自己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見冷皓冽和童一凡走掉了,護工才從外面進來。
她微笑地拿起燕窩粥,餵給年年。
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年年還是乖乖地把粥喝掉了。
不管怎樣,現在吃點東西纔有力氣走人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