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龍這些天走了各大企業住宅工地,唯獨公安局家屬住宅樓新穎耐看,而且工程進度也比其它工地高。見宋市長滿臉疑惑,倪寬笑着解釋道:“宋市長,我們的樓房工地都是犯人在幹,你還不知道吧,監獄裡什麼樣的人才都有,別說蓋個樓,只要材料充足,飛機大炮都能造出來,出來勞動對犯人來說是優惠福利,他們爭着搶着表現,所以幹得又好又快,因爲能吃飽吃好,就是他們的最大幸福。”
“所以我們的樓房從設計到土木工程全是犯人一手完成的,若不是如此這些錢還真不太夠。第一棟樓月底完成,已經分配了,第二棟十一月底完工,到春節前全部入住沒有問題,我們全體警員感謝宋市長您呀!”
“感謝我幹什麼?這都是廣大市民和企事業的稅錢,你們能保城市平安就算對得起民衆了。”一個爲國爲民的高大形象躍然而起。”
“對了,李婉舒她們還在堵截倒爺嗎?”倪寬點頭稱是,宋天龍道:“算了,這些質量完好的商品退還給他們,交些罰款也別讓人家虧着,但是假煙假酒,那些死人垃圾服裝必須嚴懲罰沒,別的城市咱們管不着,但在大港市決不允許。”
倪寬道:“市長,我知道了,李婉舒正在犯愁呢,他的哥哥也參與其中,都是貧困鬧的,你這一說呀,他哥哥算是避免了傾家蕩產。這回李婉舒該高興了。”
宋天龍道:“我和省委領導交換了意見,對這些倒爺不能一杆子打死,好的就放開政策,壞的堅決查處,我這是怕衝擊咱們自家的產品,不過怕也沒用,只有自己的質量和產量過關,這些倒爺自然就沒了市場,我們的重工業和經工業要發展,而且要大力發展。”
晚上宋天龍從顏慧茹那回來,看見李婉舒站在門口,知道她有事情商量,把李婉舒讓進屋裡,便道:“婉舒,今天又有什麼難題需要解決?”李婉舒笑道:“人家是來謝您的,你的一句話救了我哥哥全家,我嫂子就差上吊了。”人家今天是特意來謝宋大哥的。宋天龍笑道:“那天晚上你來爲什麼不說?跟我還客氣。”
李婉舒噘嘴道:“人家還不是爲了支持您的工作嗎,我不能打您的臉否則您這個大市長還有什麼威信。好了不說這些了,您還沒吃飯吧?我這給您做飯去。”
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李婉舒知道他有話說,宋天龍道:“婉舒,你對燃料公司瞭解多少?如果不瞭解,明天你悄悄派人調查一下,是哪些幹部子弟把持煤炭買賣?我只要詳細名單,剩下我來處理。”
李婉舒道:“控制能源,是燃料公司有人做鬼,故意放棄一些正常渠道供應,讓私人採購,在高價買入,這裡面有港務局,交通局,燃料公司等相互勾結,在巨大利益面前,沒人能抵擋之誘惑。”
“哥哥您放心吧,我一定查清楚這些背後的人。”宋天龍道:“這事關係重大,市政府已經申報籌建火力發電廠,同時申報經濟開發區,如果不把煤炭完全控制住,我們要受大損失的。”
早上李婉舒臨走時宋天龍給了她一把門鑰匙,“說,給你一把鑰匙,再來時不要在外面等了。”幾天後,倪寬陳大隊李婉舒來到辦公室,宋天龍知道他們有了結果。
幾個人落座,李婉舒給他們倒上茶水,倪寬道:“宋市長,我們查清楚了燃煤私家倒賣背後的人,有港務局副局長彭延平的兒子,還有我局金局長的兒子,煤炭公司總經理崔偉的兒子,還有幾個小的只是跑腿的可忽略不記。”
“他們的主要煤炭來源於山西,通過海運到達咱們大港市,”宋天龍笑道:“其實他們選錯了方向,從山西運費要多很多,從陸路到海運他們也不嫌麻煩。”
“倪局長,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我這裡表示感謝,剩下就看我的了,看看這些人有沒有自知之明瞭,我會給他們一次機會,就看他們識相不?”
“另外三天後陳大隊和李婉舒在我家周圍布點人,到時候會有好戲看的。倪寬笑道:“既然他們敢做,就要想到後果,到時候就看誰的拳頭硬吧!哈哈哈!”
何振濤八月被調任中山區任公安局局長,沒想到到任沒幾天,火車站就發生一搶劫案,火車站屬於中山區地界,車站雲南街派出所接到報警連夜展開調查,女受害者只是被砸暈了,經搶救已經脫離危險,主要是受到了驚嚇。養幾天就會好的,據受害者回憶,“當她走進衚衕時突然頭部遭到重擊,感覺讓錘子一類的東西一下子砸暈了,別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人長什麼樣不知道,也沒看見。”
據偵查員分析,“作案人應該是初次作案,顯得非常慌張,這一下打在了受害者的前額,兇手把受害者的錢拿走了,兜子則仍一百多米處的溝裡,提取的腳印是四十三碼,體重七十公斤左右,身高大約一米七五上下,從身高體重到腳碼尺寸兇手是個男人無疑。”
其實這些線索毫無用處,像這個條件的人光是車站附近就能找出好幾萬人。但是何振濤不可能放棄調查,他讓雲南街派出所鐵路派出所先從有劣跡的人員查起,車站各個旅社,招待所嚴格檢查,對可疑人員嚴加審查,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宋天龍把港務局副局長,彭延平,公安局金副局長,煤炭公司總經理崔偉,還有政府班子成員開個碰頭會,宋天龍告誡道:“我知道你們子女在搞煤炭,現在我警告你們,從今天開始,趕快讓你們的子女把手中的煤炭賣出,賣高價不行,每噸不得超過六十五元,而且還要趕快,因爲下個月我們和內蒙籤的煤炭到貨,價格每噸不超過六十元,你們看着辦吧!”
大港市倒爺這個小集團,其實以公安局金副局長的兒子金博爲代表的,今天把小弟兄們召集到一起,商討突如其來的的打擊,本來能賣到八十元的煤炭,如今不讓超過六十五元,這些人哪受得了哇!
崔偉的兒子崔志新不幹了,“他姓宋的說賣多少就是多少哇!我還就不信了,我就賣八十元怎麼了,他管得着嗎?”
金博道:“志新,你還是不瞭解宋市長,他可是說一不二,我們最好是聽他的,賣六十五一噸我們也不陪,這個買賣做不了我們還可以做別的買賣,我們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犯不着和宋天龍硬碰。”
“再說宋天龍還沒把我們一下子打死,提前通知了我們,要是一個月後人家煤炭到貨了,咱們哭都來不及,我看還是算了吧?”
崔志新狠狠道:“我就不信這個邪,我非得教訓教訓他姓宋的不可。他媽的氣死我了。”
金博冷冷道:“崔志新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千萬不要惹宋天龍,到時候你吃虧了千萬不要找我,就算我父親也救不了你。因爲我父親就是這樣警告我的,如果連你父親前途都不顧那就算我白說,不信邪你就去試試。
彭拜道:“崔哥,我父親也是這麼說,最好聽話,別看我,我可不摻乎,你想死別拉着我。”說着起身就走。金博回頭對崔志新道:“別怪兄弟不幫你,我可捨不得老婆孩子,新望你能活着回來。”
崔志新這個公子哥向來心高氣傲,常年在外鬼混養成了頤指氣使壞毛病。他對宋天龍真的不瞭解,對父親和兄弟們勸告根本不聽,他找到平時關係不錯社會大哥幫忙,但聽說對付的人是宋天龍,社會大哥擡腿就走,“兄弟對不起我家有事我就不陪你玩了。”
這讓崔志新異常鬱悶,不得已便和同來的山西朋友親自動手,他不信自己弄不殘廢姓宋的。
宋天龍請陳大隊李婉舒吃牛肉包子,李婉舒道:“宋市長我們的人等了幾天了,這些人沒有動靜,難道是真的怕了?”宋天龍笑道:“斷人財路的事,他們會恨之入骨,不想法報復他們是不會死心的。告訴你們的人不要出現太早,只要來人不是拿刀等兇器就讓他們過來,正好讓我練練筋骨,否則我每天就白練了。”
幾個人在廣場溜了幾圈,宋天龍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往家走去。像往常一樣他裝作漫不經心往回走,但是他的大腦高度集中,只要有人對他不利會遭到他全力一擊。
崔志新四人分成兩夥躲在暗處,崔志新拿着棒子惡狠狠道:“肥哥,你一會看見來人,我喊打,我們衝上去狠狠地打,只要不打死就行,人打殘了我負責。肥哥道:“老闆你就放心,只要你喊聲打,我保證一棒子把人撂倒。”
遠處一個人慢慢走了過來,在燈光下來人穿一身藍色運動服,三十幾歲的年紀,個子不小,崔志新仔細盯着來人道:“肥哥,就是他,給我打,說着領着棍子衝了上去。”
崔志新第一個趕到舉棍就打,沒想到來人輕鬆躲過一拳轟在自己的臉上,他聽清自己的鼻骨被擊碎的聲音,便一下子昏了過去。
胖子這時趕到,對準那人當頭一棒,因那人才收回拳頭躲得慢了點,被胖子一棍子砸在那人肩膀上,第二棍還沒舉起來,腮幫子就招了拳頭,胖子的牙齒飛了出去,還沒來得及叫胃部就捱了一拳,他痛得倒在地上,但是胖子苦難還沒有結束,那人撿起地上的棍子狠狠砸在他的小腿骨上,斷骨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接着就昏了過去。
另外兩人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人撂倒,看見是警察嚇得一動不敢動。
在家裡宋天龍脫去上衣,李婉舒給他邊揉邊埋怨道:“哥哥,你看這多懸呀!你在稍微慢一點腦袋就開花了,你呀!就是不聽話。”宋天龍笑道;“婉舒,是我錯了,唉!總不打架實戰,手腳都變慢了,下次我注意就是了。”
李婉舒使勁掐了他一下道:“你不要命了?你還想下次,沒門。”